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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小名绿萼,红绿之绿,花萼之萼……”

闻言。

裘千尺立时追问起公孙绿萼的生辰八字,她迟疑的道:“你问这个干嘛?”

“呵…呵呵……”

裘千尺怪笑,“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今年十八岁,二月初三生日,戌时生的,对不对?”

“你…你……”

绿萼大吃一惊,叫道:“前辈怎么知道的?”走近了些,见到裘千尺相貌,登时呆愣在原地,杨过担心她安全,赶紧跟上。

裘千尺瞧也不瞧杨过一眼,只是紧紧盯着公孙绿萼,目光恍然,凄然一笑。

“姑娘……你好美啊……”

“谢…谢谢前辈。”公孙绿萼俯身行礼,又是礼貌的道:“老前辈好。”

“老前辈?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好?哈哈哈……”

裘千尺大笑起来,说是在笑,却与哭无异,声音极是响亮,在此间回荡不止,杨过暗自心惊于此人之内功。

——】

“这老妇人谁呀?这么熟悉公孙姑娘的事情?”

“你们说会不会是公孙止的妻子?”

“不可能,裘三小姐我见过,那可是明艳艳的大美人,怎会…怎么丑成这样?”

“也不好说啊,这地方暗无天日的,变成这样也有可能的。”

“啥呀,古墓不也暗无天日吗?那古墓派的女子,除了孙婆婆这个仆人,哪一个不美的,也没像她这样啊?”

“这个……”

“这人是我?”

裘千尺坐起身子来,黛眉紧蹙,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变成那个鬼样子!!一定是假的!”

“这个人…会是娘亲吗?”公孙绿萼迟疑的道。

“……”

陆无双看着光幕中的老妇人,眼神厌恶,听得公孙绿萼的话,张口欲言,可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只能在心中道:“公孙姑娘,你有这个母亲,还不如没有这个母亲来的好!”

……

【——

公孙绿萼听得老妇的哭笑声,只觉伤悲无限,安慰之心刚动,就见老妇面上浮现怒容,稀疏的长发飘乱,恍若厉鬼横世,又生出害怕来。

“老…老前辈你这怎了?”

“我怎么了?”

裘千尺骤然止声,冷冰冰的看着公孙绿萼,道:“你左边肩膀有个朱砂印记,是不是?”

“这个……”

公孙绿萼抚摸自己左肩,道:“我身上的这个印记,除了我的父母之外,无人知晓……”情不自禁向老妇靠近而去,急道:“难道前辈认识我爹爹?也认识我去世的母亲吗?”

“…你去世的……母亲……”

裘千尺一怔,哈哈而笑,笑声含有道不尽的伤痛,悠悠道:“我自然认得。”旋即,眼神骤然狠厉,“快把你的左肩给我看一看,是不是有朱砂印记?!”

“你若有半句虚言,立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

公孙绿萼面颊一红,回眸向杨过看去。

杨过岂会不知其意,低声叮嘱:“你小心。”转过身去,女子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嗯了一声,解开长袍,背过身去,露出左肩的一点朱砂。

肌肤雪白,朱砂鲜红,红白相映,犹似雪中含苞待放的一朵红梅,甚是可爱。

裘千尺身子前倾,死死盯着那一抹红,陡然间,泪盈眼眶,颤声道:“我的……亲亲宝贝儿啊…我的乖女儿,娘想你…想的好苦啊……”泪水点点滴落,极尽伤悲。

话落,光幕中画面翻转。

——是一个模样与公孙绿萼极为相似的俏丽女子,右手持剑,迎风俏丽,微微而笑,道:“相公,这一式剑法我改的如何?”眼中满是柔情,亦有几分得意之色。

有一男子柔和的声音响起:

“夫人累了吧,来喝点茶,歇歇吧。”

“我不累,相公,你先试试招吧,我陪着你练。”

“那夫人可要手下留情了。”

“这就看你表现啦…咯咯咯……相公,接剑!”

……

——】

“这…真不是公孙姑娘吗?”

“哎呀,这是裘三小姐,他们母女两个长的相似。”

“我就想知道,裘三小姐那样一个大美人,怎么…怎么就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这还用说,肯定是公孙老贼做的!”

“真…真的是我……”

裘千尺面色陡然惨白,跌坐回藤椅上,此番大受刺激,动了胎气,小腹隐隐抽痛,光洁的额头细汗密密。

“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怎么就……”

“三小姐,您怎么……”

“滚开!”

裘千尺一声怒喝,呵退开铁掌帮弟子,眼睛死死盯着丈夫,咬牙道:“公!孙!止!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

公孙止吓了一个哆嗦,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不住摇头,“夫人,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

“你…你……”

裘千尺气血上涌,抓紧扶手,强撑着想站起来,却听得一人道:“三妹,坐下好好休息吧。”

“二…二哥……”

“嗯。”

裘千仞微微颔首,朝后挥了挥手,冷淡道:“把这个碍眼的拖到一边去,看着心烦。”

“二哥,别,就让他在这儿!我要盯着他!盯死他!!”

“你……”

裘千仞为之一愣,却也是明白他这个三妹的性情,若是往常他也懒得管,念及三妹有孕在身,大哥又身死,往后只有他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到底还是开口劝道:“三妹,你这又是何苦?”

“二哥,算…算我这个做妹子的求你了……”

“你……”

裘千仞深知自己这个妹子性格刚烈至极,宁死也不愿意服半点软,能说出这种话来,定是在公孙止身上投入了太多情感,爱恨乐苦,全系于他一人身上,难以割舍,不禁一叹,“罢了,你自个保重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裘千尺惨然一笑,“不妨事,反正在这儿又不会异,顶天,就是疼罢了。”

“……”

裘千仞见得三妹如此模样,有些后悔当年他这个做二哥的没让一下自个的妹子,一挥手,道:“我给你调人来,你想出气,让他们来。”

“二哥……谢…谢。”

【——

“你…你……”

公孙绿萼骤然红了眼眶,飘身至母亲跟前,纤手欲触她面庞,却又迟疑着落不下去,待到母亲垂首于她胸前哭泣,到底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喊:“娘!娘!”抱紧了她,“你真的是我娘吗?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娘!娘!”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画面中。

响起公孙止的声音:“我与爱妻相识,乃是天赐良缘。”

话落,画面已出现在小龙女的室里。

小龙女盯着对面的中年男子,眼神中有好奇更有疑惑。

“我祖辈世代都是住在绝情谷的,到我做谷主的时候……”

公孙止不经意的瞧了小龙女一眼,继续道:“她无意闯入谷中,那时我正当年少,她也是风华绝代,我们一见倾心,深深相爱,结为夫妇。”

公孙止说罢,涌现起他的回忆来。

——是一对青年男女在如仙境般的林屋花海间对练剑法,剑风喝喝,二人面上尽带欢笑,情意绵绵。

……

——】

“这看起来两个人也挺恩爱的呀?裘三小姐怎么…怎么就变成那个样子了?”

“我看着公孙老贼这副嘴脸,直欲作呕啊!”

“看这回忆,二人情意也不似作假,为何…为何后来会变成这样……”

冯蘅稍有感叹的道:“莫非……真的应了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说到此处,不禁苦笑了一声,目有同情之色。

“……”

黄药师听她说那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叫一个如坐针毡。

冯蘅目不斜视,淡淡道:“黄岛主不必如此,小女子并未讥讽你,况且,你若真与这公孙止比较了起来,可就太过侮辱你了。”

“阿蘅……”

黄药师心情复杂,沉默良久,诚恳的道:“阿蘅,我与你婚后,已经收心了。”

“……”

冯蘅抿唇好一阵,缓缓道:“她死了。”

闻言。

黄药师脸色骤然惨白,想到:“是啊,我的……阿衡死了,她永远不会知道了。

她死时…又是…又是什么样的心情?恨我…爱我…还是…还是两者都有,我……”

“唔……”

黄药师压抑着发出一声闷哼,站起身来,缓了一口劲,道:“姑娘,失陪。”转身隐入人丛,如青烟消散。

“……”

冯蘅面色木然,轻抚小腹,“孩子…你爹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

石窟。

裘千尺依靠在女儿怀中,缓慢的道:“那时……我年轻貌美,无意间闯入谷中,他待我殷勤体贴,虽然我比他大几岁,但是终究经不住他那甜言蜜语,一时糊涂嫁给了他,后来才知……

他和我成亲,根本就是想学我们铁掌帮的武功!”

“可那时……我一心一意对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我帮他解决了仇敌,并传授给他武功。”

“我们夫妻情意缱绻,那些日子,我们每日在一起练武习文,谈诗抚琴,游遍谷中奇山异水,夫唱妇随,一刻也不分离……”

“我知道……”

小龙女牵动回忆,轻轻点头:“就如我和过儿在古墓里一样。”

“可惜,天都是嫉妒有情人,我爱妻突然身患绝症,生命垂危。”

“我日夜陪伴她,而且还亲自采药熬药给她喝,盼望爱妻能够早日康复,可惜……”

公孙止眼神飘忽,观察着小龙女的神色,叹道:“还是回天乏力……没有办法挽救我爱妻的,唉……”

“……”

小龙女侧目看向他,见他红了眼眶,似有泪意,心中疑惑更重,心里想道:“他既然这么爱自己的妻子,妻子死了,就算因为公孙姑娘,不能像我跟过儿一样生死相随,可也不该再来强娶我呀!?”

——】

“公孙老贼,你说的这话怎么跟你裘三小姐对不上啊?不知羞!”

“好家伙,不容易啊,龙姑娘终于长点心眼了。”

“不是长心眼了,而是公孙止这个老贼在龙姑娘这儿的印象实在太差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而肥,就是龙姑娘在呆,也不会轻易相信他了。”

“我总觉得你在说龙姑娘傻。”

……

【——

“那奸贼狼心狗肺,就在我怀你的那一年,就与一个叫柔儿的婢女偷偷勾搭上了了。

一个怀孕的女人,脾气自不免急着点儿,可他却背着我跟那贱婢偷情,表面上对我奉承殷勤,

我并未起疑,还觉得,他是因为和我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要待我的更加好的,全然没察觉到这对狗男女背着我私通苟合!

“这狗贼和那贱婢女在我眼皮底下好了几年,在学会我的武功之后,还想趁着我练功的时候摆脱我,商量着要远走高飞!离开绝情谷,永不归来……呵呵…呵呵…可惜,老天爷都是站在我这边……”

伴随着裘千尺的讲述。

画面一转。

公孙止与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坐在一起,他紧紧揽着柔儿纤弱的腰肢。

柔儿担忧的道:“止哥哥,我们的事,要是让夫人知道了……”

“别担心。”

公孙止握住了她的手,安抚道:“这个臭婆娘过几天要闭关练功七日,等那时,我就带你远走高飞,她永远也找不到我们。”

“这……可夫人虽然脾气暴躁,毕竟是你的妻子,我们走了,她怎么办呀?”

“她是我妻子不假,可这些年,我早就受够她了,在她身边,我连一口气都喘不过来!一点自由都没有,这种日子我是一点都不想过了!”

公孙止抱紧了女子的腰肢,柔声道:“柔儿,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能感受到做人的乐趣啊。

至于她……

唉……我这么大一个绝情谷都留给了她,难道,还不够仁至义尽了吗?”

“止哥哥,你真是有情有义的大英雄。”

“柔儿这世上只有你懂我,我公孙止必定一生不负。”

“止哥哥~”

不远处大树后边,

裘千尺一字一句听着,眼眶发红,掌中黑气腾起,一闪而过,“好好好,你们一对狗男女私通,现在还说起我的不是来了!”怒意上涌,当场就要出去将二人一掌一个打杀,可念及夫妻情意,想道:“他平日里待我殷勤备至,定是这个狐媚子勾引了他!”强忍下了杀意,继续看着。

二人举止愈发放肆大胆。

裘千尺眼睁睁看着,紧握着拳,指甲刺入血肉中,鲜血滴落,“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爱彼此!”在得到二人约定离开的时间地点,立时转身而走。

……

——】

“裘千尺也真是可怜,都这样了,还想挽回丈夫的心意……”

“可怜啥呀,没听到公孙止说吗?连一口气都喘不过来,夫为妻纲,她嫁人了,也该收收小姐脾气了。”

“他的话也能信?就他这人品,我是万万信不了他嘴里的话。”

“就是了,妻子有孕,就跟侍女私通,管不住裤裆里的二两肉,真以为人家裘三小姐提不动刀了是吧?”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

“可别把这个风气往武林里乱带,天底下,有哪个女子愿意给人做妾的?”

……

裘千尺面无表情,指着瑟瑟发抖的公孙止道:“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