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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
周伯通跟公孙止一阵叫嚣,说他诬陷自己,然后就当众开始脱起衣裳来。
一众弟子吓了一跳,惊叫出声,急忙遮住了眼睛,不敢相望。
杨过与金轮法王见状,哈哈而笑,却是更助长了周伯通的兴致,解起了裤腰带来,是要脱个精光的意思。
公孙止压着怒意道:“你从我的书房丹房剑房偷去的东西呢?”
闻言。
周伯通脱了个精光,光幕中隐去腹下,就听得老顽童叫道:“看你岁数一大把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也不怕旁人笑掉大牙。”
“你…我!”
公孙止气的身躯直抖,怒道:“你说的都是我该来问你的!却被你给抢先了!”
“你…你快穿上衣服。我这里女弟子众多,你这样成何体统?”
……
——】
“这个老不羞!不要脸!”
“哈哈哈哈……老顽童啊,老顽童,你这外号是真没喊错呀。”
“还亏得他是个修道之士,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
“修道修真亦修心,顺心而为,自然而然,无有不可。”
“那盗匪杀人放火才顺心,这也叫修道吗?我看你是像个邪道。”
“错了,错了,佛家有个词叫着相,你这就是着相了,盗匪杀人放火只是手段,而非目的。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天生的魔头。
做好事易,做坏事也易,难的是一直做下去,一直不去做,,这也就是佛家所言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真意。”
“啥意思?什么佛什么道?你修道还修佛的?”
“小道与全真教重阳真人一样,认为儒释道乃为一家,故而皆有涉猎,另外,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是什么,无可言明,但…小道觉得,万物,皆是道,皆非道。”
“我怎么听迷糊了,你这小道不对劲呀,说,你是哪一家哪一派的?是不是干过坏事?”
“呵呵……小道昆仑派青灵子,有礼了,至于阁下方才所说之正邪坏好,这个,天说了不算,人说了更不算,自己说了才算。”
“昆仑派……我记得先前有一个老道,也是你们昆仑派的,果然,化外蛮夷,一通歪理邪说。”
“阁下之言,亦是道,是你的道,不过,小道听了心中不畅,还请来昆仑山一叙,你我再行论道。”
…
石碑前。
林朝英看着那青袍小道,侧目道:“重阳真人了不起呀,昆仑山那么远的地方,都有你的同道,瞧那小道的样子,对你可推崇的很呀,可惜,自个门下那么些人,三代里最厉害的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
王重阳轻咳了一声,神情也是有些尴尬,过了好一会,叹道:“传道解惑是我意,广收门徒非我心,我死之后,全真教如何,已非我所能掌控的了。”
……
【——
厅内。
“我就这样,怎么了?”
周伯通理直气壮道,“我从娘胎里出生,就是这样赤条条的,我清清白白,有什么不成体统的?不像你……”双手叉腰,以鸟对人,神情鄙夷的叫道,“这么大岁数了,还娶人家年轻小姑娘当老婆,你都能当人家爹了知不知道?”又拍了拍脸,呸道:“你羞不羞啊?亏不亏心啊?这才叫不要脸!”
“你!”
公孙止盛怒,脸色更是涨红,一句话堵却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喂,老顽童!”
杨过轻笑了一声,喊道:“我有事问你,你……”
“哎呀,不好啦,没穿衣服要在着凉啦!”
周伯通突然喊了一嗓子,拔腿跑出厅去,引起一众惊呼,隐隐可见半个浑圆的屁股,渐行渐远。
“喂!你还没告诉我铃铛是哪来的呢?”
杨过大惊,急忙追了出去,金轮法王等人也不再看戏,跟着出去。
“追!快追!”
……
——】
“这老顽童是会怼人的,给这个公孙子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哈哈哈……”
“怎么说啊?他自己心虚呀!”
“话说回来了,周伯通这个老顽童屁股还挺白,还童颜鹤发,皮肤看起来也跟婴孩一样,果然道家内功养人呀。”
“你小子什么个情况,想干嘛呀?”
“你就说白不白吧。”
“你这个…这个……”
…
“伯通,他们说没错……”
“那是。”
周伯通拇指头擦过自己鼻子,得意的道,“也不瞧瞧我是谁?我可是老顽童!养生什么的,无师自通好吧。”
“我是说,你…白……”
“啊?”
周伯通一呆,抓了抓左边屁股,拉开裤子瞧了一眼,点头道:“还行吧。”然后,就给一把按住了裤腰。
“伯通,这好多人呢,你别跟上边一样乱来。”瑛姑红脸道。
“嘁,这有什么,不就是光屁股嘛,谁不是光屁股出生的。”
周伯通吹了一下胡子,还准备继续说,见得瑛姑脸红的样子,打了个哆嗦,不吭声了。
……
【——
杨过一路急追,晨雾蔼蔼,但见万紫千红里有一白衣女子行走着,阳光淡淡,落于她身如若月光,清清冷冷,少年骤然止步,后退回来,盯晴望向花丛中渐行渐远的女子,一双狭长凤眼中喜泪交杂,怔怔发愣。
“姑姑……”
“姑姑!”
杨过恢复清醒,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大喊,朝着女子奔去。
‘…过儿……’
小龙女听得呼喊,身子钉在了原处:“过儿…是你嘛?是你喊我嘛……”目光仍旧茫然,尤似在梦中。
——】
“是啊,是啊,就是杨过,龙姑娘你快回头看他呀。”
“哎呀,终于重逢了,可惜……”
“别可惜,我不想听到后边的话。”
“掩耳盗铃不可取呀,也不知道杨过见到龙姑娘嫁人,是多么痛苦。”
“龙姑娘不也一样嘛?两个人……唉……”
…
黄药师悠悠叹息,摇头道,“蓉儿呀蓉儿,你做的这叫什么事情啊。”
冯蘅静静瞧着他,淡淡的来了一句,“黄岛主也是觉得,有情人…难成眷属吧……”
“……”
黄药师微怔,侧目看向她,一双眼眸中情感复杂难言。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冯蘅不适的蹙眉,“黄岛主还请自重。”
“我……”
黄药师苦笑一声,点点头,苦涩的道:“阿蘅,你说的没错,有情人…难成眷属。”一句话,意有所指。
“你……”
冯蘅愣了一下,冷淡一笑,“你可算是不假了。”神情平淡,又道,“这下,倒是有了点那个什么东邪的样子。”
“…阿蘅,你…误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