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洪叔激动地站了起来,好在咖啡馆里人不多,没有引起注意。
“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洪叔,你说这事怎么解决?”乐语嫣眼中闪烁着狡黠。
和余多多联系后,得知洪叔在外面有情人,便迅速派人跟踪,拍下了不少照片,每一张都是他和情人亲昵的正面照。
而他那位夫人,可是个有名的母老虎。洪叔当年一穷二白入赘,全靠岳家发迹。有钱有名后,多年的压抑让他在外找了小三。
对这种男人,乐语嫣一向不屑,对付他们,手段直接有效就好。
“我时间紧迫,不合作的话,我就立刻把这些照片……”
“等等!”
权衡之下,洪叔终于妥协,拦住了乐语嫣,一脸落寞地坐回椅子上。
“说吧,你要我怎么配合?”
乐语嫣掏出手机,按下录像键,“拍个视频,讲讲崔莺莺是怎么找到你,让你给她拍照的,还有她要求你拍成什么样的。”
洪叔本身只是个拍摄工具,无法直接证明是崔莺莺指使他伪造照片,因此除了洪叔这里,她还需寻找其他证据。
离开咖啡馆后,乐语嫣直奔卖给崔莺莺药品的地方。由于对方本身就从事非法买卖,乐语嫣没费多少劲,对方就吓得全盘托出,还无意中提供了额外的线索。
“我看到那个女的好像和钟家的人关系密切,听到那女的称呼对方为钟先生,晚上在饶家港口窃窃私语,离得远我没听清,但我拍了照片。”
这是对方的原话,照片也一并发给了乐语嫣。
由于是夜晚拍摄,且未使用闪光灯,照片中的两人面容模糊,但从轮廓判断是一男一女,女的应该是崔莺莺,但男的分辨不出是钟墨淋还是钟守国。
不管是谁,他们都与这事脱不了干系。但他们为什么要在饶家港口见面,难道饶家也牵涉其中?
收集齐那两项线索后,乐语嫣还差最后一步关键证据。
那就是需要崔莺莺亲口承认,这一切都是设计来坑害钟墨尘的计谋。
但这证据难如登天,乐语嫣至今还没琢磨出怎么让崔莺莺开口。
自从恋爱节目聚餐后,崔莺莺就咬紧牙关绝不松口,若非形势对她极为不利,她恐怕是不会主动坦白的。
乐语嫣掏出手机给余多多拨了过去:“小鱼儿,我之前让你查的那个崔莺莺的料,查清楚了吗?”
“交给我余多多你就放一百个心!已经发到你邮箱了,记得查收哦~”
“真乖,赏你几张我三哥上节目的高清照。”
“谢谢乐姐!乐姐万岁!乐姐简直就是我的女神!”
“对了,再帮我查查饶家吧。”她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
“得令!”
挂断电话,乐语嫣返回公司打开电脑,仔细翻阅起崔莺莺的信息。
里面不仅有她作为演员的职业历程,还有出道前的各种经历,这类深层信息,一般媒体挖不到,况且为了艺人未来的发展,那些不光彩的历史都会刻意掩盖和压制。
让乐语嫣意外的是,崔莺莺竟然曾是三级片的女主角,出演了大约五部影片,每部都是大胆出镜,甚至有传言其中一部还假戏真做了。
乐语嫣对崔莺莺有了一丝同情,三级片的女演员想要摆脱那个圈子是多么不易,她能想象一个女子在那样的环境中如何苦撑过来。
不过,同情归同情,这绝不是崔莺莺构陷钟墨尘的借口。
乐语嫣迅速找到了当年三级片的所有导演,获得了他们口头证实,证明崔莺莺确实是靠三级片出道,还透露她曾与一位制片人关系亲密,甚至怀孕过,遗憾的是后来流产了。
掌握这些,乐语嫣相信足以让崔莺莺转向。
此刻,崔莺莺望着手机里进账的银行信息,脸上闪过一抹解脱的微笑,开始整理行李。
她早就预订好了出国的机票,预备逃离这一切。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崔莺莺以为是家政阿姨,明明应该取消了,“谁呀?”
没想到,门一开,站在面前的竟是乐语嫣,她面色一怔,旋即恢复常态,“钟太太……您找我有事吗?”
“有些事,我能进去说吗?”乐语嫣语气平平,却让崔莺莺心中生出了不安。
“请进。”引人进门后,崔莺莺给乐语嫣倒了杯柠檬水,自己坐到了对面。
乐语嫣眼角瞥见卧室地上放着的行李箱,崔莺莺察觉后忙移了移,遮挡了视线,礼貌地笑着。
“钟太太,其实我一直想说,我和钟总的感情是相互的,但我没想到钟总会反过来冤枉我,说我是倒贴,所以我才在微博上揭露他……”
乐语嫣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崔莺莺继续说,她身上已不再有那花香,看来计划已成,不必再用那种伤害身体的香水了。
见乐语嫣沉默不语,崔莺莺心里更慌了。论武力,她根本不是乐语嫣的对手,上次酒店之夜就是明证。
既然打不过,那就在钟墨尘身上多泼些脏水好了。
“钟太太,钟总也是男人,不过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您也不要太难过,说不定钟总将来会改正呢。”
崔莺莺面容清冷,剧中多饰演成熟女性角色,且她的骨相适宜演绎多种性格,此刻的她显得无比诚恳,仿佛真心在安慰乐语嫣。
“崔莺莺,公平来说,星辰娱乐对你不算刻薄吧。”乐语嫣终于开了口,语气平淡无温。
崔莺莺不明乐语嫣为何这样问,但仍老实赞美星辰娱乐,“那是自然,星辰给了我最优厚的资源,也不会逼我接不想接的戏。”
“那你为何要自毁前程来陷害钟墨尘呢?”
一时之间,崔莺莺语塞,乐语嫣的目光如冰刃般寒冷,直刺她的心房。
“你本有着上升的潜力,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何要牺牲演艺事业去做这件事?难道是被什么把柄捏在手里,被迫为之?”
崔莺莺心头一紧,这女人怎会如此轻易看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