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疾步奔至一间偏僻房间,气喘吁吁地坐下。乐语嫣尽量遮掩自己的香水味,以免被钟墨尘识破身份。然而,他却率先开口:“乐小姐,好久不见。”
乐语嫣心中一紧,继而故作镇定:“你怎么认出我的?”
“或许,是心有灵犀吧。”钟墨尘淡淡一笑。
乐语嫣心中暗骂:什么心有灵犀!她掏出手机,却发现无信号,显然会场已被屏蔽。想到余多多身手不凡,应能自保,她便暂时放下担忧,决定先保全自身。
她找出一块手帕递向钟墨尘:“先止血吧,别失血过多。”
微弱月光下,钟墨尘接过手帕,轻轻擦拭腰间的刀伤,硬是忍住未发出痛哼。今夜竟遭此暗算,难道身份已暴露?
他体内热度陡增,仿佛一团烈焰在小腹燃烧。那过于浓郁的百合花香令他心生厌恶,他素来不喜此味,怎会沾染在身?
忽地,一股清新香气飘入鼻息,如雨后初晴般宜人。钟墨尘睁开眼,只见乐语嫣正靠近自己,眼神专注,嘴角含笑:“钟总,您这是被人下药了吧。”
乐语嫣早察觉到钟墨尘身上的异样气息,此刻更加确信他是被人下药。堂堂钟氏集团总裁竟遭此待遇,她几乎笑出声,真想给下药者颁发个“英勇奖”。
“如此看来,乐小姐现下的处境岂非十分危险?”钟墨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想:这女人莫不是故意靠近,欲擒故纵?
乐语嫣却反唇相讥:“我看钟总的处境才更堪忧呢。”她步步逼近,指尖轻轻抚上钟墨尘的下巴,眼神狡黠:“钟总,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何等交易?”钟墨尘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我帮你解决当前的困扰,作为回报,你帮我做件事,具体内容待我想好再说。”乐语嫣的手沿着钟墨尘的脸颊滑下,掠过胸膛,最后停在他滚烫的腹部,“或者,钟总其实无能为力,不敢接受这个交易?”
钟墨尘被她冰凉的手指撩拨得愈发难以自制,伤口的疼痛已无法抑制体内升腾的热浪,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眼神迷离,直勾勾盯着乐语嫣,仿佛猎人面对诱人的猎物。
“乐小姐,低估男人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钟墨尘低沉的话语中,透出一丝威胁,更有一丝期待。
言犹未尽,钟墨尘已迅疾将乐语嫣压至沙发之上,一手牢牢扣住她双手,高举过头。
突如其来的束缚感令乐语嫣心中怒火陡升,身处险境令其全身肌肉紧绷,厉声喝道:“放开我!”
“乐小姐不是提出与我交易么?我应允了。”钟墨尘另一手探向乐语嫣纤细的小腿,滑润的肌肤触动他内心深处的狂野。
乐语嫣猛力抬腿欲朝钟墨尘要害踢去,却被他膝部准确阻截,同时空出的双手迅速解扣皮带。
“混账!我说的交易不是这个意思!”乐语嫣几近崩溃,她决不愿以这种方式助钟墨尘,即便两人曾为夫妻四年,可他从未尽过丈夫之责,此刻更无权如此!
乐语嫣竭力挣脱被钳制的双手,然而钟墨尘仿佛丧失理智般,铁箍般的手指死死钳住她,蜷缩于沙发中的身躯难以施展力量。
炽热的唇瓣瞬间覆上,钟墨尘在乐语嫣颈侧贪婪地吮吻,两人身体皆因激颤而微颤。
动作愈发迅猛,他麻利地抽出皮带,径直缠向乐语嫣的双手。她拼力挣脱一只手,狠狠一巴掌扇在钟墨尘脸上。
“啪”的脆响过后,屋内陷入死寂。夜色中虽无法看清钟墨尘的表情,却能感受到那双眼中喷薄而出的阴鸷。
“玩弄心计并非明智之举。”话音刚落,钟墨尘飞速将乐语嫣双手反绑于身后,令她背对自己,屈膝跪于沙发之上,随后一口咬住她肩头,剧痛瞬时自肩部蔓延开来。
“我诅咒你断子绝孙!”泪珠伴着痛楚与羞辱交织涌出,乐语嫣心中誓要钟墨尘付出代价!
“小声些……”为防乐语嫣尖叫引来他人,钟墨尘一手按住她肩头,一手捂住其口。泪滴滚烫,滴落在他掌心,察觉到她哭泣,钟墨尘缓缓放松捂口的手,却不料被她狠狠咬住手指。
手指传来的痛感如同烈性催情剂,刺激着他愈发炽热的身体,尤其是那被她舌尖若有若无触碰之处。
“乖,别紧张。”钟墨尘竟出奇地柔声安抚,动作也随之放缓,轻轻啮咬乐语嫣耳垂,试图让她松弛下来,“就这样,别再挣扎。”
钟墨尘困惑,为何这个仅第二次相见的女人,竟如毒药般令他欲罢不能。
剧烈的动作使他腰部旧伤再度裂开,血迹浸染乐语嫣的礼裙,浓郁的血腥味弥漫整个房间。
强忍疼痛,乐语嫣察觉到裙摆湿润,腥气扑鼻,“你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正欲挥掌反击,背后的男人却松开了手,她趁机摆脱束缚,逃离钟墨尘。
钟墨尘瘫倒在地,双目紧闭,腰部伤口仍在渗血。
死了?
凑近一探鼻息,尚有微弱气息,应是晕厥过去。
可恶,自己为何要关心这个禽兽!
此刻,分明是自己受害,何苦担忧他!
这笔账,她定要与他清算!
捡起被钟墨尘丢弃的方巾,乐语嫣将其按在伤口处,再用他的皮带将方巾固定在腰际,临时制作了一个止血带。
借着月光审视,皮带扎在上腰位置,显得颇为滑稽。她本想用布条替代,奈何自己裙料与钟墨尘衣物质地坚韧无比,根本无法撕开。
凝视着地上昏迷的男人,乐语嫣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钟墨尘的了解竟是如此浅薄。
她在钟墨尘公司任职,体验生活,逐渐对他这位上司萌生好感,那事后,更是渴望以身相许以报恩情,她确曾深爱过他,但他却对她毫无感情,甚至四年未曾谋面。
她愿意忍耐,但他却为了一个逃婚女子而抛弃他们四年的婚姻,她对他充满怨恨,决心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