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韩山陷入长时间的思考。
在他面前，是三个听课的学生，周北斗，李妍，明光。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周北斗居然不认识明光的脸，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
虽然一开始有人跟自己抢师父李妍心底怪怪的，但她还是很快接受了这一点。而韩山当老师的水平，不能说好，只能说确实很适合各路天才。
让他去教普通人可能就会出现你怎么这都听不懂？这不是很简单吗？这类完全无法好好交流的情况。
毕竟当你很容易理解了一些东西，反而不能想象自己不理解这种东西时是什么感觉。
但正好，眼前三个人都是非常优秀的天才。
不过大家之间要学的东西差别太大，韩山得一个个教。李妍是韩山最熟悉的学生，嗯，从内到外的熟悉。她刚突破，需要调整和稳固，掌握炼神的力量。所以倒是不需要韩山指导太多。
明光的基础太差，甚至好多字都不认识。而且修炼得太迟了根骨劣化。但天蚕功本是他在另一个时间线给自己设计的功法，倒算是量身定做，很快就洗髓三层了。
大帝之资，天赋恐怖得很。
不过非要说的话，这三个学生都是大帝之资。连周北斗小朋友修炼真龙天命功也非常快。他表示这个功法很适合星空体这种体质。很可能真龙大帝也是星空体。
想想有点可怕。周北斗整个人的命运可能都是被提前安排好的。所谓的气运之子，也是非常悲催的存在。
不只是他，韩山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不再多想，安心教导着三位“大帝”。
“你们回去修炼，不会再来问，小妍我们回房间修行。”韩山丢下两人，和面色微红的李妍朝澡堂走去。
明光与周北斗对视一眼，都当做没看见。
怎么说呢，这种事情就算在玄天界也并不罕见。不过李妍和韩山是另外一种情况就是了。
泡在水里的李妍举着手看自己的戒指：“总感觉韩山你最近好奇怪。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虽然以前也是……”
怎么不叫师父了？韩山也没摸清楚李妍称呼自己的规律：“有些东西境界不到你听不懂。当然不是不能说，只是说了意义不大。”
“好吧。”李妍在水里吐泡泡。
“而且也是我相信，不管什么时候，小妍你都会和我配合好。”韩山开始甜言蜜语。让李妍的脸又开始红。
她没白鸢那么恋爱脑，但作为第一次谈恋爱的少女，还是很容易害羞。
洗完澡，披上一身红衣。水珠缓缓从体表蒸发，与少女的清香一同飘散在空气中。或许是因为体内火气过旺，李妍总是特别喜欢洗澡，泡在水里会让她心情宁静。
韩山则不一样，他看李妍洗澡会变的心情宁静。
当然那只是其中一环。后面的部分都是不能播的。
火鸣诀，星空步，天蚕功。岁月逆流，命劫。两人在澡堂外的空地施展起诸多大帝招数，你来我往，一时间不分胜负。
李妍知道这肯定是师父放水了，不让自己和师父差两个大境界呢，怎么可能打平。
不过韩山却知道，如果同样限制在炼神初的水平，李妍绝对是有机会战胜自己的，她的作战意志顽强，战斗直觉优秀，招法浑然天成，很多时候都有妙手，让韩山这种战斗经验无比丰富，诸界一一打过去的高手也时常措手不及。
“李妍，你是我最好的学生，你是可以成帝的天才。”切磋结束，韩山对李妍说。
李妍点头，不骄傲也没有畏惧：“明白。”
“不过，最好可以快一些。”韩山说：“如今的情况很危险。玄天界急需混沌境强者保护。”
“这……师父你应该比我更快吧？”李妍看向韩山，露出希翼的表情。
如果是世界上她还会依赖谁，那也就只有韩山了。
韩山摇头：“我也不确定。毕竟哪怕是从洗髓到归一顶峰，也比归一到混沌的差距更大。指不定我们之间，还有你那两个师弟谁先成为大帝。”
不过这种事情，数量多一点成功的概率肯定就更大。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赶。
当然，培养大帝不可能是就读书学习闭门修炼。必须要去外面获得机缘，什么传承，什么天材地宝，什么临阵突破，你不多来几次压根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主角。
所以……要怎么培养他们呢？韩山摸下巴。
不得不说这回归主题了。又一次开始培养主角。而且一养就是一大片。
主要现在，李妍炼神，周北斗道宫，明光洗髓。三个人的实力差距太大，也不可能拉到一起培养，所以还得想办法订制。
韩山拿出玄天界的地图。
地图很混乱。除了帝境与帝境之间的相对位置，其他地方的情况完全无法确定。可能今天是海，明天是沙漠，后天又是一片森林。其中可能有巨大的机遇，又可能是踏足则死的绝境。
时空不定，谁也无法看清。
他把手册放在面前，期待来自未来的帮助。然后自嘲地笑了一下，又把手册收起来。
未来的帮助可以用，可以好好享受。但不应该去期待和依赖。任何时候，都应该靠自己才对。
毕竟如今他才是这个世界距离拯救一切最近的人。
“师父。你在害怕吗？”李妍抓住他的手腕，发现韩山有些发抖。
“啊，这是面对挑战时感觉到了兴奋。”韩山也不知道是扯淡还是说真的。不过，他历来确实是如此，面对和平简单的事情，不适应。面对困难与挑战，他的大脑却会飞速地进行运转。
少年之心不惧挑战，强者之心越挫越勇。
“说到害怕，其实之后应该是你们感到害怕。”韩山摸下巴：“你有听说过，魔鬼训练吗？”
虽然李妍听不懂韩山说的词汇。但面对他危险的目光，李妍还是开始咽口水。最后喊着我还有炉丹药得去看着就跑了。韩山则看着她的背影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