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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爹膝下三子一女,心却是偏的,我夫君多年来,孝敬您和继母,又友爱兄弟,如今却是落得这样的下场,当真是叫人心寒!”

许纾和冷声道,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

“如今你们将事情做成这般,我也不怕鱼死网破,总归我就独身一人,加上我夫君,也就是两条命,换你们这一大家子变成过街老鼠,四弟这多年寒窗苦读付之东流,也算是值当!”

说到这里,抬眸盯着陈怀谦道。

“公爹,当真是要为了保住婆母这个杀人犯,还有二哥那不成器的东西,将四弟的前程和陈家最后的遮羞布,都毁了去?我也并非绝情之人,倘若各退一步,往后就算是分家了,我和夫君照样也还会在您跟前尽孝。”

听得这番话,陈怀谦忙是点头,又看向陈勋。

“老四,你快快向你三嫂赔个罪,这事儿就按你三嫂说的办,县令老爷那边想必你也说的上话,他们不就是要银子吗,爹拿银子就是了,你这么些年读书用功,万万不可坏了名声,影响以后的仕途啊!”

“爹!”陈勋烦躁的低喝一声。

他心中自然还有别的法子,虽是吃力一些,但也能办,可陈怀谦被许纾和一吓就乱了阵脚,如今一通话往外蹦的,他再有法子也不好办了。

县令那边他能说的上话,可那些话都是对陈知不利的话啊,这时候要他去反悔,不也一样难做?

在得罪县令和得罪许纾和之间,他自然选择后者。

“四弟可想清楚了,黄县令可并不是什么值得依附的靠山,将来树倒猢狲散,别是什么都捞不着,还要被牵累。”许纾和淡淡道。

此话出口,陈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抬眸便是见许纾和眼中一片镇定,似乎有十足的把握,能将黄县令也扳倒似的。

到这一刻,陈勋终是怕了。

万一,万一许纾和真的有什么手段把黄县令拉下马,他确实也跟着要吃大亏。

他不敢赌了,毕竟这些日子他已经发现许纾和这个女子会折腾的很,手段层出不穷,根本不是好对付的。

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他还是懂。

心中一番衡量后,终还是低下了头,道了句,“还请三嫂宽恕。”

殊不知,陈勋的服软,也是叫许纾和心里松了口气。

毕竟谁也不想一直纠缠恶战下去。

而双方的暂时握手,也算得上一致对外了。

许纾和从陈勋口得知,黄县令正在从税务上查陈知的错处,想要以此治罪,当即便决定加快步伐,也赶紧行动起来。

可这其中快慢,究竟不是她能完全决定的,手里有用的东西送出去,还得拿到东西的人立马发挥起来才是。

而就是等待的这一两天里,黄县令不知是无中生有,还是鸡蛋里挑骨头,硬是从账上找出了陈知的几个错处来,要给陈知定罪。

陈知当然是不认的,便是受了些皮肉之苦,挨了板子。

许纾和得了消息,心里更是急的不行。

还好也没让她等太久,两日后,上头就来了人,传下话来将黄县令暂时革职查办。

黄县令人都傻了,也不晓得自己何时被人掺了一本,往日贪赃欺人的那些事,被捅了个干净,任凭他如何喊冤,证据确凿,竟是很快就将人给押下大牢,听候发落了。

往日仗势欺人的鲍奎,也被上头来的官差带人给一并抓了。

如此一来,黄县令手下的冤假错案都要重审,过去的就先不提,眼下牢里还活着的受冤的人,自然要先处理。

许纾和还预备着打点一番,早些将陈知给捞出来,没想到陈知竟然是头一批被放出来的,还是由官府的人给送回来的。

“多谢大人了,劳烦您亲自跑一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收下,天冷,带着兄弟们喝口茶,暖暖身子。”许纾和招待着前来府中送人的官差。

那官差竟也客气,“都是应当做的,少夫人不必客气。”

说到这里,又低声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京里头,五殿下已知晓此事,少夫人尽管放心,往后不会有麻烦了。”

五殿下,这是说五皇子赵聿辞了,也就是许纾和的底牌。

她没想到,自己还没动用这最后一层关系呢,对方竟已然知晓。

细细一琢磨,估计同黄县令竞争升迁之位的人,应当是五皇子麾下吧,这倒是巧了。

而有了这消息,许纾和心里也确实更安定了几分,“殿下大恩,我们夫妻必定铭记在心,往后为殿下尽心尽力!”

官差略略颔首,又寒暄几句,才准备带人离开。

这时候,旁边的陈怀谦忍不住上前,“大人,劳烦请问,小人的二儿子和二儿媳,什么时候能回来?”

“没放出来的,必定是另有缘故,等着吧。”官差淡淡道,旋即离去。

陈怀谦都没有问冯氏,毕竟冯氏买凶杀人已经是坐实罪名了,他已然是放弃营救。

对比起妻子,他更不愿自己将来要入仕的儿子,有一个污名满身的母亲在身边,这将来或许会成为陈勋的绊脚石。

陈勋倒也默认了放弃冯氏的做法。

比起父亲陈怀谦,他还要更自私些,更伪君子些。

许纾和懒得同这对父子多待,立即命人将陈知给抬回自己院儿里去了。

在牢狱里挨了些刑罚,伤口没有处理,里头环境又是阴冷潮湿,饶是陈知年轻身体不错,也因为这些伤口的发炎,起了高热,此时是昏迷着的。

许纾和心里紧张的很,毕竟这个时代医疗资源落后,发烧感染什么的,就能要了人的命。

所以在郎中看过陈知的伤势后,她也没敢入睡,一直守在榻边,给陈知用毛巾擦拭降温,直到后半夜,摸着陈知身上终于不烫了,才松了口气,坐在床边靠着眯了一会儿。

天蒙蒙亮时,陈知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置身家中,当即便想爬起来。

不过他身上有伤,挨了板子又是趴着睡的,这一动就浑身疼,转头,就见许纾和靠在床边睡着,顿时微微愣住。

他再傻也看得出来,对方这是守着他一夜没躺下歇息。

多日不见,心里本就是挂念着的,此刻情景下见到许纾和,心里的触动更是叫人浑身都升腾起一股暖意,跟着便又是心疼。

旋即便伸手轻轻拉住了许纾和的手。

许纾和被惊醒,看见陈知醒了,当即双眸便亮起来。

“你醒了!”

“嗯。”陈知颔首,又心疼道,“手这么凉,如今天冷,守在这里不是要冻坏了,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