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略微迟疑，坦诚应答。
\"那么，你愿不愿意揭开这个谜团呢？\"
“这在于你自己，你的选择，我不会代为决定。”
苏墨沉吟，语调淡然：“有的人糊糊涂涂过一生，反而更乐在其中。”
\"你的想法呢？\"
染红袖转过脑袋，轻声询问。
\"我想，应当查明事实的真相才对。\"
苏墨浅笑：“以我对你的理解，这事你其实很在意。”
\"……好吧，你说得没错。\"
\"我确实想探寻自己的身世！\"
“说不定我根本不是‘染红袖’，这只是他人误留的名字。”
少女紧咬双唇，语气低沉：“或许这个名字，是我仇敌所有，她杀害了我的双亲，以此羞辱。”
“莫要胡思乱想，给自己增添困扰。”
“若名字不是你的，换个新名字吧，让我帮你选个也可。”
“真若有恶敌，回头我杀了她祭奠你的父母，岂不就好了吗？”
苏墨伸手轻轻抚过少女的额头，微笑着说：“待真相揭示，我们共同商议对策便是。”
言辞之间，苏墨微微扬起衣袖。
柔和而幽远的九阴罡气流动，满室湛蓝光芒如诗如画。
四周墙壁似波光荡漾，给人安心宁神的感觉。
“为何经你口中说出，复杂的事情都显得如此单纯。”
染红袖目光停驻于墙边，叹了口气，轻声埋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苏墨笑了：“如果你换个位置，站在局外看，必定也会想到多种应对之策。”
“嗯，我知道了。”
染红袖静默一瞬，倚着苏墨，脸颊微红：“刚刚有些激动，抱歉。”
“身世与亲人这些，不是每个人都无动于衷的。”
“你有所触动是情有可原。”
苏墨语气淡漠地说：“因此，找出真相是必要的。”
“真相么……”
染红袖长舒一口气：“你说得没错，先查明事实吧。”
\"那… 给秀秀打个电话?\"
苏墨询问。
\"我洗把脸，你先打过去…\"
看到自己红肿的眼圈，染红袖略显不好意思，身形一闪，已立在洗脸池前。
“我们这里说好了。”
苏墨等染红袖回来，打开手机，向楚秀儿发起视频通话。
“先生，小懒，又见到你了。”
楚秀儿似乎同样洗净了面孔，乌黑的长发披散，显得肤色愈发洁白如玉。
望见苏墨的模样，她眼神微亮，自然而然挺直腰身，向前倾了倾。
虽苏墨现在的容貌并未大变，但游戏副本中的他是三十余岁的王阳明。
副本的结束，他也将近四十。
与如今二十初头的面貌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至于哪个更好，苏墨却无法评断…毕竟不少少女偏爱成熟男性。
只要英俊，年纪并不是障碍。
\"我们每日相见，便不必多礼。”
染红袖暗中比较一番，继续懒洋洋地斜靠着：“甘家三小姐请我们过去谈谈，秀秀，一起走一趟吧？”
“嗯。”
楚秀儿微点头，含笑说道：“见个面也好。”
“说的那么轻松。”
染红袖抿了抿唇：“你不怕甘家吗？那可是华夏最为神秘且强盛的家族。”
“起初… 是有些惧怕的。”
“但是先生一提，那位高贵的千金小姐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楚秀儿轻声道：“看来她对先生也很有好感吧？”
“这样听起来似乎是有道理…”
“那么…”
楚秀儿眨动着大眼睛：“我们有什么害怕的呢？”
“想得倒是通透……”
染红袖想了想，微微点头：“姑娘性格好，长相又美，见见也没什么坏处。”
“嗯！”
楚秀儿点着头，轻柔地说：“不再背后讨论别人了，见面后再谈。”
“好。”
染红袖迟疑了片刻：“待我与甘家联系并商定好时间，就为你订机票？”
“谢谢！”
楚秀儿想了想：“那我就准备一下，不说了。”
“等一下！”
苏墨想了想，打断说道。
“啊？还有什么事，先生？”
“那个… 秀秀，你升级了吗？”
苏墨问道。
“嗯！我跟小懒都升级了，可能是部分副本出现差错，多了些名额。”
楚秀儿感慨，深深地看了苏墨一眼：“如果没有遇上先生，肯定没有晋级的可能，甚至存活都很艰难。”
“既然已经晋升，那就表示有机会更上一层楼。”
苏墨淡漠道：“你那里若了解清楚情况，不论对手实力如何，都不可意气用事！”
“啊？那….”
“弄清仇敌底细后告诉我，若要报仇，也要等我回去。”
苏墨郑重其事地说：“无论何情，我都会负责到底，但…一定要听从我的。”
“嗯，一切都依你。”
楚秀儿静静沉吟，脸泛微红地点了头。
***
“谢谢你！”
染红袖将手机递给苏墨，独坐一会儿，悠悠说道。
“我是你的小助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苏墨微笑而语。
“只是小助手吗？”
“或者，是小白虎。”
“讨厌……”
染红袖脸颊飞红：“既然特意提起小助手，先生还有其他吩咐吗？”
\"那就帮我一件事。”
“安排前往昆仑山脉的航班，我去巩固修为，同时拜访那位甘家千金。”
苏墨想了想：“你们那边有任何结果，记得立即告知我。”
“千金？……你们不是同道中人吗？”
“确是同道，她邀我较量，分个胜负。”
苏墨笑笑：“见面也不错，我可以借此机会询问她一些事。”
“了解，小助手待会帮你安排。”
染红袖看看时间：“明天一早出发可以吗？”
“明早？可以。”
苏墨心里略动：“只是现在怎么办？”
“现在….”
少女双颊微红，咬着下唇说：“现在，是属于小白虎的时间。”
\"…先陪你逛逛街，刚才答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