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几乎要笑出声来。
“老道士我又不是傻瓜,为什么要自找苦吃呢?”他反问道。
木道人开怀大笑,伸出手扰乱了棋局:“阳明先生既然已经到来,这局棋就算了吧,就算老道我赢了。”
“好啊?呃?”
百晓生一愣,瞠目结舌。
竟然还可以这样算赢?
“两位真是情趣盎然,这么晚了还在下棋。”
苏墨摇头轻笑,随意挥袖一拂,棋盘上的棋子纷纷跳起,黑白分明地回到了各自的棋盒中。
“惭愧惭愧,若是下其他的棋类,老道我可是下不过百老先生您哪。”
木道人哈哈大笑:“怜星宫主教我们的五子棋,倒是可以让老道找回一些颜面。”
“黑子双活三,就算是棋圣也要为之哭泣啊……”
百晓生叹了口气,向苏墨行了个礼:“唐解元、燕大侠、西门吹雪他们都已歇息,现在荆无命和阿飞正在帮着守夜,应当万无一失。先生等到日出后再去看望他们吧。”
“嗯,辛苦了,老先生也该去休息了。”
苏墨微微点头道。
“老朽确实是有些熬不住夜了!”
百晓生心领神会,打着呵欠,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外。
“道长唤我前来,有何指教?”
苏墨微微一笑,随手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木道人。
“这件事情嘛,其实也没有那么紧急。”
木道人接过茶水,道了声谢:“但是,既然这是祖师爷的吩咐,自然是咱们武当派的头等大事。”
“原来此事与张真人有关。”
苏墨心中一动:“不知张真人有何指示?”
“今夜老道收到了祖师爷的飞剑传书。”
木道人神情严肃地说:“先生返回南赣之时,祖师爷希望先生能顺路前往武当山一趟,有些事情需要商量。”
“张三丰真人有令,岂敢不从?”
苏墨沉思片刻回答:“只是,朝廷这边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大约还需十几天才能离开京城。”
“这个没关系,只要你到时候能够去就行了。”
木道人微笑着说:“祖师爷平素行事深不可测,非常讲究时机缘分。”
“或许,过了十几天,先生与祖师爷坐下论道,比起今日相见,可能会更为合适。”
“道长这么说,倒也是有可能。”
苏墨心中略有所感:“那就劳烦道长代为转告张真人,在下定会遵照所嘱。”
“多谢先生!老道这就派遣弟子,回禀祖师爷。”
“老道这几日也会留在京城,陪同先生一同前往武当山,也可尽一份地主之谊。”
木道人松了一口气,打了个呵欠,微笑着起身:“老道年岁已高,今晚这一战,也确实有些疲惫不堪,不便再打扰先生,就此告辞。”
尽管可能性不大,但木道人确实有些担忧,万一苏墨直接回答说没空,那无疑是自己办事不利,恐怕会被张三丰一顿臭骂。
想象一下那个场景,木道人也感到颇为头疼。
如今看到苏墨答应下来,木道人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可以安心睡觉了。
“张三丰这老道,活了二百多岁,有时候也挺神神叨叨的。”
苏墨思索了一会儿,一时之间也没弄明白张三丰的思路。
不过,他对这位千古奇人张三丰,还是颇感兴趣的。
回去的路上,顺道去见一面,也不错!
“先生先生!”
此时,内厅的大门被推开,染红袖背着一个小包裹,匆匆忙忙地跑进来。
“又有何事?”
苏墨抬起头,无奈地问。
“我和大姐……呃,跟邀月告别时,她让我出门时叫你去她的小竹楼。”
染红袖双眼闪烁着八卦光芒:“看她那样子,感觉怪怪的,你们是不是在偷偷摸摸做什么呀?”
“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苏墨哭笑不得:“真要是偷摸,还会让你知道?”
“那是……宣誓主权?”
“你是不是宫廷剧看得太多了……”
苏墨叹了口气:“快去把寒玉床吃了,这里的事你就别管了。”
“哦……好吧!”
染红袖想到这事就觉得心累,无精打采地点点头,消失在夜幕中。
“去看看吧。”
苏墨抬头看看天色。
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天空中央,美不胜收。
邀月和染红袖的小竹楼坐落在后院最东边。
夜晚,凉风轻轻吹过竹林,竹叶发出沙沙声响,反而给人带来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大宫主睡了吗?”
苏墨走上竹楼二楼,敲了敲邀月的房门。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听起来却格外清晰。
“这么大声干什么,生怕别人听不到吗?”
几乎是瞬间,房门打开了,邀月身着宫装,脸上却带着一丝慌张:“进来再说!”
“如果被外人听见,确实不太妥当。”
苏墨有些无语地跟着进了屋:“但是,如果不敲门就这样悄悄进入大宫主您的房间,是不是更加不合适……”
早年的武侠剧中,总有一些主角脑子短路,时不时会在半夜悄无声息地闯入某个侠女或仙女的闺房,然后理所当然地被当作采花贼,引发一系列狗血剧情,其中不乏虐恋情节……
对于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