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是异能者吗？”
“是。”
“几级？”
“四级异能者。”
“异能等级是什么？”
林悠雅眼神空洞，就像是牵引的木偶，在这个听话香水的施展下，被针对的人不可能有撒谎的可能性。
“不知道。”
“林昊平常都在哪？”
“在他的办公室。”
包豆豆耐心引导：“办公室在哪？”
林悠雅：“在地下三层走廊尽头。”
包豆豆套出了林悠雅嘴里一些基础的信息，比如每层的人员分布，还有关押的“斗兽们”的位置。
陶桃闻言，主动请缨：“大小姐，我可以去探一探，您看需要么？”
“不必冒这个风险。”祁煜坐在椅子上，双手随意地搭在腿上，姿态放松且优雅，“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包豆豆带着几分惊讶侧身看向站在旁边先前没有吭声的祁煜，挑了挑眉：“他们待你还真是宽厚，任由你这般走动？”
祁煜看向她，眼眸含笑，似是打趣：“异能没有攻击性，有时候倒也是种方便。”
她不找痕迹地瞪了他一眼，当初自己不也是觉得他无害么，啧……
弯弯的眼眸像是夜晚的月牙，明亮皎洁，大约是她眼神里的控诉太过明显，喉咙里压抑的笑声最终没有倾泻出来，垂眸莞尔一笑：“我错了。”
包豆豆看向林悠雅，叹了口气，一脸幽怨：“早知如此，我也不必浪费晶核了，啧，我想想花了这个晶核兑换成筹码进来就有些肉疼。”
家人们谁懂啊，她堂堂开挂者，更是南山庄园的领主，可随随便便拉个人出来口袋里的晶核都比她殷实多了。
“进了这里，他们本也就没想让你兑换大量的晶核走。”
她闻言望向祁煜，满脸不悦：“菜还玩不起？”
瞧着她气鼓鼓地模样，像只小河豚。
祁煜：“我知道他们的晶核都放在哪里，你若想要，便都是你的。”
下一秒，漂亮的猫瞳瞪得圆溜溜的，嘴角按耐不住地上扬：“啊？这……多不好……咳咳~你是怎么知道的？”
“和某个忘记了亲身经历的某人一起来的。”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尽管没有提名字，但包豆豆就是能感觉到他口中的某个忘记了经历的人就是自己，那么……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此时身边的人比较多，包豆豆没有开口，林悠雅知道的东西着实不多，她盘问了好半晌，也只是知道了斗兽场的基本运转和大致人员分布，还有一些“斗兽”的来源。
唯一对于包豆豆来说的收获就是王朝他师兄的所在，地下三层还有个专门的锻造场，武器战的刀枪棍棒都是源自于那里，他们利用斗兽去试刀。
“那些斗兽的状态也是有些奇怪。”这个问题从林悠雅那问不出什么，她就像是这里的花瓶，交际花，穿梭在这些富豪中间，目的大约就是促进他们的筹码消耗。
宋花梨听着包豆豆描述了一下她所看到的斗兽的状态，迟疑地道：“有没有可能是用了非常规的药物激发了凶性？”
诧异地看向宋花梨，后者略显得有些无奈：“末世前也有一些类似这种的斗兽场，会饲养大量的动物，狼、狗、熊，甚至一些违禁的动物，当然这都是属于地下的，但屡禁不止，并非官方不作为……人的贪婪和欲望不止，这些黑色链条也不会消失。”
包豆豆若有所思地看向她，盯着这漂亮的脸蛋染上一抹绯红，有些不自在了，这才开口：“原来，花梨你当真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啊……”
宋花梨语滞，笑得有些苦涩：“那不都是过去了么，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谈什么大小姐，我可也只是个打工人。”
千秋默默地站在她身边，看向包豆豆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哀求，请她不要再提。
她险些忘了……他们失去自己的家人也不足一年时间……
“没事，以后你还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我就是那个有钱人。”包豆豆上前揽住宋花梨的肩膀，“南山庄园也是你的家。”
宋花梨见她有些别扭地安慰，微红了眼眶，嘴里笑道：“大小姐这是让我越发死心塌地地为你卖命啊？”
“啧，我这话，难道不感人吗？”包豆豆摊摊手，“如今的手下都这么难带的么？”
平日不太说话的柳青城难得开口：“接下来，大小姐准备怎么办？”
尚驰已经开始想念温暖舒适的床了：“是啊，大小姐，既然祁医生也找到了，那我们是不是接上老大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还不行，那王朝和他的师兄，还有这斗兽场里的武器、变异兽、晶核，还有这王昊手里的东西，我都要。”她眯起眼睛，说话时指腹间轻轻摸索着，思量了片刻，“徐思他们已经和拓荒军27队的人里应外合准备拿下秋山基地，他们兴许会对上杀戮小队，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切断斗兽场这边与秋山基地之间的联系，让他们各自接应不暇。”
众人听着，或面色惊讶，或兴奋，没想到自己在陶桃的空间里待了不过一天一夜，外头竟是翻天覆地了要。
吞了吞有些兴奋而产生的唾液，尚驰眼睛晶亮亮地举手：“大小姐！要搞破坏吗？我大前锋！迫不及待地大干一场了。”
祁煜在一旁深深地看了一眼没有一个面露为难，反而跃跃欲试的人：还真是跟某些人一个德行。
忠犬。
这个词在脑海里蹦出来的时候，祁煜还是略微有些不喜，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在包豆豆心里那人永远都是最值得信任交付身后的第一选择。
不过，无妨，至少在他和包豆豆曾经的时光中，最后跟随在她身边的是自己，而继承她所有传承的人也是自己。
面对自己这些兴致勃勃要拆家的疯狂动物们，包豆豆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大呼脑细胞死亡不够用。
祁煜伸手随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看向其他人：“媒介异能者就带着他们先去找你们老大汇合，蛇跟我们走，至于这几只动物……”
七宝抗议地汪了一声，星星也眼巴巴地蹭着包豆豆，小三花更是扒拉着她的裤管。
包豆豆顿时有些无奈，祁煜眉头一挑，啧，都是一群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