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和三个徒弟道别后,一个人往四合院走去。
走在这安静的背街小巷,耳畔拂过凉爽的秋风,抬眼望着漫天繁星,林寒胸中涌起一股巨浪。
他抿嘴淡笑,忽然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整个世界。
想着三个徒弟的成长,许大茂与刘家兄弟的觉醒,还有何雨水荣登高位。再看看自己家里,一家人宁静平安。
这都是穿越的红利,有了先知先觉,他才能苟得这么舒服。
不知不觉,走到四合院门口。
院子里和小巷一样,一个人影也没有。
林寒加快脚步,朝后院走去。
刚进入中院,就听得后院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
出什么事了?
林寒心中一紧,迈开大长腿,朝着月亮门处飞奔。
几步跨向月亮门,却看见后院里人满为患。
原来,全院的邻居们都聚集在后院呢。
又是一阵惨叫声响起,林寒冲上前去,扒开围成一圈的人墙。
就看见二大爷手里攥着他腰间的皮带,而刘光福被人扒了上衣,五花大绑地趴在一张条凳上。光光的脊背上有好几条醒目的鞭痕。
他旁边是刘光天跑在地上,求父亲开恩,放过弟弟。
刘光天后面,站着许大茂,他也正在向二大爷求情。
二大爷刘海中后面,站着二大妈,二大妈双手抱臂,置身事外地看着刘光福,仿佛那挨打的人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一样。
刘海中的另一边,站着三大爷阎埠贵。他正死死地拦住刘海中的皮带,其他人便围成圈圈看热闹。
刚刚回到后院的林家人,包括林以安在内,也全部在旁边看热闹。
林寒有些懵,许大茂不是说要带着刘光天工厂里的团体,去刘光福所在的学校串联吗?
这兄弟俩现在在各自的地方都是风光无限的,怎么在家里就成了缩头乌龟一样的受气包?
林寒想找个人问问情况,可是每一个人都十分专注,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那就先观察一下情况再说吧,老人家教导我们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
下一秒,就见刘海中左手猛地一用劲,就把三大爷阎埠贵推开了。右手把手中的皮带一抖,皮带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儿,就要飞向刘光福。
对面的许大茂闪身躲开,刘光天想站起来拦住父亲,已是来不及。
现场围观者,齐齐地“呀”了一声。
林寒虽然不知什么情况,但刘光福兄弟俩现在是他手中斗倒刘海中的棋子,必须得护着。
颀长的手臂伸出,一把抓住抽向条凳上刘光福的皮带。
心中有怒气,便使劲儿带了一把皮带,刘海中被拉得一个趔趄。
开口就要骂,抬头却见林寒冰冷的眸子里射出冰碴子,硌得他浑身疼痛。
即将出口的脏话,被他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二大妈看清楚是林寒之后,冷着脸子,对围观的杨丽颖道:“他杨姨,你家林寒为什么非得要管我们老刘家的家务事?从古至今,没有这个道理啊,你说,谁管你们林家的客务事了?”
杨丽颖还没接上话,媳妇秦京茹却是站出来护着自己婆婆了。
“二大妈,我家林寒上次就说过的。
对二大爷这种家长制作风,就是要坚决抵制!”
刘海中扯了两下,扯不动皮带,便松开手放下皮带。
怒气冲冲地问趴在条凳上的刘光福:“逆子,你说!
还敢不敢未经允许,偷骑老子的飞鸽自行车了?”
林寒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为自行车的事。
趴在条凳上的刘光福嘴里哼了一声,大声回道:“爸,我不服!为什么我不能骑?”
旁边的刘光天接着弟弟的话问:“是啊,爸。您今天在家休息,弟弟在学校有重要的公务,为什么不能骑一下家里的自行车?”
刘海中气得老脸通红。吼道:“老子说不准骑,就不能骑。哪有那么多屁话?”
二大妈夫唱妇随,头微微扬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爸不让骑,你们兄弟俩就只有听话的份儿。”
三大爷这时站出来说话了:“不让骑,你倒是把车锁好啊。这么狠心打儿子,终究不是个事儿。”
刘海中狠狠地瞪了三大爷一眼,反正打不成儿子了,他一甩手回了屋子。
甩出一句话:“逆子,好好趴在那儿反省。
不反省好,就不准放下来!”
二大妈也跟着他进了屋子,林寒朝刘光天和许大茂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上前解开捆绑的绳子,把刘光福放下来。
林寒看了看刘光福背上的伤痕,吩咐道:“京茹,你去把我那药油拿出来,让光天帮他擦一擦。”
刘光福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谢谢你,林寒哥!”
刘光也眼睛也一下子湿润了:“谢谢你,林寒。”
许大茂这时才敢上前,他笑眯眯道:“林寒兄弟,还是你厉害,这么多人都没法制止。你一回来,就打不成了。”
林寒遍身阎埠贵:“三大爷,让人都散了吧!”
秦京茹拿着药油出来,刘光天和许大茂一起给刘光天上药,三大爷遣散了围观的群众。
林寒急于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便对刘光天说道:“你帮光福穿上衣裳,扶他到大茂哥屋里去休息。”
许大茂心领神会,对老婆道:“李沁沁,你帮杨姨看着安安。”
支开了李沁沁,林寒他们四个人走进许大茂家。
刘光天关上门,许大茂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
林寒逛长城回来,这时候都没喝水,真渴了。
他哔下一大口水,这才问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许大茂抢着回答:“这是我的主意。
今天要去光福的学校串联,就想着光福骑自行车去会忒有面子。
谁知道,我们串联完回到四合院,二大爷一句话都没说,就把光福给绑了。”
林寒指着刘光福和刘光天道:“拿出你们在外边的冲劲来,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还要甘愿挨打?他绑你,你不会跑啊?”
刘光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习惯了。”
刘光天也点点头:“我和三弟两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一言不和,就挨皮带。有时会忘记反抗。”
林寒问:“那你们心中对二大爷这种行为,恨不恨?”
“恨……”刘光福突然大声回应道,尾音拖得老长。
刘光天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怎么会不恨?除了恨,还有屈辱感。”
许大茂就在他们兄弟俩看不到的地方,对着林寒眨眼睛。
看来,许大茂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