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秦淮茹满脸不高兴,不好再说什么,纷纷退去。
秦淮茹见一大妈还抱着小槐花,看着自己,想弥补一下形象。
便对一大妈道:“您别担心!
我们这样的人家,哪有那么金贵?
我去给他弄点退烧药,喝下就退了。”
一大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好好的日子咋过成这样?
放下小槐花,摇摇头,回到自己家的东厢房。
等在屋子里的易中海问了问情况,便摇头叹息:“这样下去,东旭可能拖不过这个春节了。”
一大妈眉头紧皱,轻声问:“老易,你能不能劝劝淮茹。她毕竟是你的徒弟。”
易中海若有所思地点头。
大院里的男人们,没有一个人去贾家关心贾东旭的事情。
他们都自觉回避秦淮茹,生怕自家老婆担心,没有一个人敢到中院的西厢房来看热闹。
自从知道秦淮茹上节育环之后,大家都远远避开她。
好怕一不小心,惹上闲话。
吃晚饭的时候,棒梗担心爸爸的病,见妈妈没有给爸爸喂药,也没有提起给爸爸买药的事。
他便鼓起勇气,小声问道:“妈妈,要不我去给爸爸买药吧?”
秦淮茹摸摸儿子的后脑勺,夸奖道:“棒梗真懂事。
天冷,你在家。
我让傻叔帮忙去买药。”
她虽然嫌弃贾东旭是个负担和拖累,但不能做得太明显。
也怕儿子察觉出什么,到时候恨她,吃过晚饭,她便让傻柱帮忙去买药。
贾东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在心底把她骂了千遍万遍,连带着秦家的祖宗十八代都一起骂了个遍。
这个女人要是对他还有一丝情分,昨天早就送他去医院打针了,就算不送医院,也该开药回来给他吃的。
这都烧了两天,她依然是不管不问,一大妈带着邻居们来质问,她还理直气壮。
可他能怎么办?
他现在是一个连生活都不能处理的废人!
贾东旭现在心中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该送母亲去大牢。
当时,他被秦淮茹这个女人迷倒了,一定是神经错乱,才会听信秦淮如的鬼话,让五十多岁的母亲去坐大牢。
如果母亲在家,一定会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或者说,如果母亲不出事,他也许不会出这样的事故。
没有了健康,这过得是猪狗不如的生活。
傻柱买来退烧药,棒梗赶紧帮忙倒水,贾东旭喝完退烧药,继续在床上昏睡。
夜深了,小当已经困得不行,心里却还是记挂父亲的病情,不敢睡着。
她悄声问棒梗:“哥哥,你说爸爸会不会……”
棒梗又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小声叮嘱她:“以后,再不准说这句话。”
兄妹俩好不容易才睡着,半夜的时候,被一阵呻吟吵醒。
小当紧张得大气不敢出,往棒梗身边靠。
棒梗爬起来问:“爸爸,你哪里不舒服呀?”
“水……”贾东旭出了一身汗,缺水严重,要喝水。
棒梗下床倒了一杯开水,递给父亲,秦淮茹起来看见了,大发脾气。
“棒梗,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京城最冷的季节?
半夜三更起来多冷啊。
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
你让妈妈怎么办?”
棒梗傻傻地望着母亲,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爸爸要喝水,没人管,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该起来吗?
难道就不管爸爸,任他在那里痛苦呻吟?
不过,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断然不敢说出口。
他听话地去穿上了棉袄。
等爸爸喝完水,他放好杯子,又帮爸爸盖好被子,才又去躺下。
贾东旭听出了秦淮茹话里话外的嫌弃,但他现在无力反抗。
烧得浑身没有力气,只能喝完水继续睡觉。
星期二中午,何雨水在学校吃完午餐,就包裹严实出了校门。
她早就向老师请好了假,今天按照她和林寒的约定,要去轧钢厂找一车间的领导大闹一场。
公交车上,何雨水心中不断做心理建设。
她只有一个目标,把傻哥的工资帮忙夺回来。
本来这个秦姐嫁进大院之后,有时帮傻哥浆洗缝补,收拾屋子,她对这个人印象还不错的。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这个人变了,变得贪心。
傻哥还在食堂上班的时候,带一点饭菜回来,这个人总是拦截住,拿回家去供贾家人享用。
这几年,自然灾害困难时期,家家都缺粮食吃。
可是,贾家的棒梗却长得白白胖胖。
贾家的奶奶更是全四合院里长得最胖的人,比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长得还要胖,贾张氏的体重,有傻哥一份功劳。
按说傻哥三十多块钱的工资收入,他们家可以过得比较好,傻哥还应该能存下一些钱。
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
兄妹俩生活节俭,甚至可以说过得很穷。
因为傻哥把大量的钱都借给了秦淮茹,说是借,就是一借永不还的那种。
傻哥不仅为贾家贡献钱,还跟在他们后面,在这大院里打架、拍砖、欺负人。
林寒哥就被傻哥拍破过脑袋,许大茂被拍过几次。
上次林寒哥报警之后,傻哥差一点就进去坐大牢了。
这样的日子,何雨水是越过心里越冷,根本不想管他。
可是,今年初曝出一大爷私自截留父亲何大清的汇款之后,她又觉得父亲并没有抛弃她,心中渐暖,丢失的亲情又慢慢回到心头。
傻哥就算有千般不好,这些年却也是他抚养她长大,还供她上学。
两人再怎么不亲,那也比外人亲!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傻哥上了秦淮茹的当。
这,便是她此行的意义。
到了轧钢厂,何雨水直奔一食堂,林寒正等着她。
两人稍稍沟通一下,林寒陪着她一起去找一车间的吴云飞主任。
见了吴云飞,何雨水干脆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
“吴主任,我是保洁组职工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
我今天是来举报一车间职工秦淮茹的。
她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蛊惑我哥,霸占我哥的月工资。
这种行为严重违背了社会主义道德观,强占他人财物。
我恳请一车间的领导替我做主。”
吴云飞皱皱眉头:“怎么?秦淮茹还没有还给何雨柱?”
他让人去叫来秦淮茹,劈头盖脸就一顿输出。
秦淮茹看了一眼何雨水,眼泪瞬间奔涌。
“吴主任,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