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
“我也去!”
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异口同声,他们都担心棒梗,心急火燎的。
易中海盯着两人看了片刻,最后咂咂嘴。
“淮茹和我一起去!
她平时在大院里人缘好,林家小子也许会听她劝。
东旭就在家等消息吧。”
他这徒弟不是个灵巧的,万一贾东旭乱来,会惹怒林寒。
……
林寒从派出所回来,直接进厨房做午饭。
前世他孤身一人长大,大学毕业后,虽然有一份不错的工资收入,但考虑要攒钱买房,还要找对象。
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分钱花,自然没有条件点外卖,只能自己学会做饭。
所以简单的家常菜,他还烧得不错。
考虑到母亲的身体需要补充营养,他切了几片五花肉,做了一份五花肉烧白萝卜。
看着锅里热腾腾漂着一层猪油,他对着锅里的热气狠狠吸鼻子,把那香气、油气全部吸进去,心里甜滋滋的。
原身这具身体很久没有吃过油荤,见到油馋得很。
又去米缸里舀了一点小米,配上胡萝卜丁,煮了一锅小米稀饭。
他想起妹妹早晨闻到饼香时那雀跃的表情,还有两腮鼓鼓吃得像个小仓鼠的模样,就知道妹妹很喜欢吃自己摊的饼。
这两年,谁家舍得拿面摊饼呢?
总是煮点糊糊,还是稀稀的那种,吃来吃去吃过水饱。不,就这稀稀的糊糊也不能敞开肚子吃。
想到这里,便又用棒子面摊了几个饼。
一家三口围坐在八仙桌旁吃午饭,杨丽颖看着桌上的饭菜,皱皱眉头。
“寒寒,我们家条件今时不同往日。
要算着吃,你今天早晨摊饼,中午摊饼。
既费油,又费面。
千万不能学人家上半月吃好,下半月饿肚子。”
林寒淡淡一笑:“妈,放心吧!
我心里有一本账,严格按照计划执行。
下半月不会短吃的。
……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必须加强营养。”
见儿子脸上宁静又淡然的样子,杨丽颖放下心来。自从林祯牺牲以来,今天一家三口第一次心情轻松地坐在一起吃饭。
去的人已经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看着一双儿女,她暗暗下定决心,努力康复,守护孩子们长大成人。
想到这里,她微笑着道:“嗯,寒寒长大了。你当家,你就做主吧。”
林暖暖吃了几大口五花肉烧萝卜,嘴唇上糊了厚厚的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
问林寒:“哥哥,你做饭超级好吃。
为什么你没学过,就会做饭呀?”
林寒知道自己厨艺其实一般般,主要是做的饭菜有猪油,有荤腥。
别说妹妹一个八岁大的小女孩,就是一个成年人,长期尝不到半点油荤,突然吃到也会觉得好吃。
他抿唇轻笑:“哥哥梦里学过,梦中父亲教我的。”
“梦中学的?”林暖吃惊地张大嘴巴,“那你就多多做梦,成为大厨师,做饭更香甜。”
一家人都笑了,杨丽颖望着儿子,一脸幸福。
“你哥哥呀,还在梦中学会治病了呢。”
母亲说着话,夹了几块五花肉放到林寒碗里。
“寒寒,你正长身体。多吃点!”
林暖学着母亲的样子,也夹了一块肉放入林寒碗中。
“哥哥多吃点,吃饱了有力气收拾坏蛋!”
林寒心头暖暖的,他看着自己这一世的两个亲人,暗暗发誓。
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们,让她们吃饱饭,过安宁的生活。
要借棒梗偷鸡这件事情,狠狠收拾一下众禽。
让他们以后都不敢欺负林家人。
若有人不知趣,想伤害他的家人,那就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饭后,林暖抢着去洗碗。
林寒就扶着妈妈进卧室休息:“妈,您感觉咋样?多睡觉,有利于身体康复。”
杨丽颖坐在床上,伸伸胳膊,说道:“妈感觉这病……去了一大半,比过去没病的时候还要有劲儿。”
林寒知道是基因强化液的作用,笑道:“我给您买了五天的药,我们坚持打针吃药,五天后说不定就好了!”
午饭后不久,易中海带着秦淮茹来找林寒。
林寒把门拉开一条缝,怕吵醒母亲。
易中海板着脸道:“林寒,你去派出所把案子给撤了吧。回到大院,我们一定严肃处理。”
特么的,想屁吃呢?
“撤案?”林寒冷冷回道,“不可能,一大爷请回吧!”
秦淮茹一见林寒强硬的态度,就知道事情难办。
她挺着个孕肚,挤到门前哀求。
“林寒,求求你放过棒梗。
他才八岁呀,是你东旭哥的独苗苗。
如果去了少管所那种地方,得被欺负死。
哪里还能有命回来?
就算回来,有了案底。
他还有什么前途?
……”
特么的,剧中是谁说秦淮茹聪明的?
瞧瞧她刚刚说的话,明明脑子有坑好不好?
棒梗是林家的仇人不是朋友,他有没有命回来,关老子屁事!
老子巴不得这个小崽子死在少管所,回不来呢。
那他林寒算是为四合院除了一个大祸害。
见她自说自话,喋喋不休。
林寒不耐烦地打断她:“俗话怎么说的?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你家棒梗还没长大呢,就「针和金」一起偷了。
四十五块钱哪,快抵得上贾东旭两个月的工资。
你叫我撤案叫我忍?
要是厂里两个月不给贾东旭发工资,你会不会忍?”
林寒一番说辞惊呆了一大爷易中海,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木讷少言的人吗?
这……说的话,让人不好接呀。
易中海没想好要怎么回话,秦淮茹也僵在原地。
她在这个大院里,很少遇到这样的冷脸。
旁边还跟着院里的一大爷呢,这林寒就完全不给面子。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硬冷漠?
完全没有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高中生的单纯,倒像带着点儿经历过风霜雨雪锤炼的沧桑。
她傻傻地张大嘴巴僵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愣是没有回过神来。
等醒过神来,望着一脸冷酷的林寒,她双膝一软,跪倒在雪地里。
“林寒,求求你!
只要你答应放过棒梗,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
让他回到大院里,任你处置。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个孕妇的跪,谁受得起?
林寒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位置,然后不客气地打断她。
“秦淮茹,别嚷嚷着吵我妈睡觉。
早干嘛去了?
那鸡,是不是你烧熟的?
鸡汤,贾家人都喝了吧?
我妈养病的老母鸡,你们也吃得下!
骂你们猪狗不如,那是侮辱猪和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