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强还是有一点理智的,知道此时自己是政治部主任,而不是治安大队大队长,不能直接上阵审案了,于是交给治安大队的干警们询问98号和几个小姐妹。
“老实点!知不知道抓你回来干嘛的?”
98号一个娇娇小小的小姑娘,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平常接触的那些客人也好,领班也罢都是对她细声细语的。
因为她一过来就得益于可爱的外表,被检察院的高官喜欢,老板为了标榜她比较纯,平常也很少让她坐其他客人的台,他们这里又是比较私密的会所,可谓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
反正在里面98号是被保护得很好的。
“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旁的老警顿时止住了一旁新警想要欺负妹子的举动,自己亲自上。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曼玉。”
这句话又差点引爆旁边的新警。
“别来这一套,没问你艺名,说真名,年龄。”
这位98号小公主顿时止住了哭声。
“叫姚瑶,今年刚满十八岁。”
以下省略,反正两个大男人欺负小女孩,实在太让人看不过去了。
蒋大强坐在江北所的会议室里,看着拿过来的笔录,满意得笑了,这个曼玉啊,看起来古灵精怪的,被诈一诈马上就露出了鸡脚。
她说出了长期做她榜一大哥的就是这位新任的季检察长,从季检察长在市检察院里当主任的时候他就经常过来这个会所。
而季检察长从市检察院下派到江北新区当检察长后,老板为了讨好他,更是长期在里面留了包房给他,每次他都下午不上班,偷摸摸得过来,这位曼玉就在包房里等她。
前一次被人看见曼玉跟他走了,也是因为他被人宴请,喝的酩酊大醉,精虫上脑,刚好老婆孩子不在家,于是就把曼玉带了过去。
平时那个老小子还是很谨慎的,都是下午上班的时候,假装自己去市里开会,或者去其他地方调研,偷摸摸过来,反正他时间短,两分钟就结束了,也不耽误他回去上班。
“蒋大,这小妮子还说了。
老季这个老小子,看着外表相貌堂堂,实际上就这么点,笑死我了,为了这老小子,这个曼玉还要练发声。
哈哈哈哈,笑死了,你没看到她那个无奈的样子。”
蒋大强一下子板起了脸。
“笑什么!人家赚的也是辛苦钱,你讲这么详细对人家太不尊重了吧,说这么多都不怕河蟹的大钳子吗,考拉哥会被钳子钳死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脸上也止不住笑意。
“哈哈哈哈,她真这么说的啊。”
“对啊,蒋大队,千真万确呢,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
会议室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现在知道为什么一个地方主官,到了地方任职,无论怎么样都要第一时间掌握着公安局的力量,这绝对是经验来的。
在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下,公安局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有钱的部门,但确实唯一对社会面实行暴力的机构,其情报面之广,触手之深,绝对不是任何部门能企及的。
尤其像这样的贪官污吏,如果在本地做什么事,非常容易被三教九流知道,三教九流知道那就等同于社区民警和治安大队知道,所以祁同伟非常有信心,只要给了陈晋时间,以他手上的力量非常容易办到这种事。
...............
祁同伟没有操心陈晋这边的任务,要是这点事他都办不好,那还混个屁,他早早找到了自己的师哥,开始给市检察院上眼药。
“师哥,您不知道啊,这东瓯市的检察院不知道是想干什么,明明前面都说好了让市检察院的未成年人科全权负责这边校园内的案件,但是现在莫名其妙下放给了区检察院。
我不是说他们不行啊,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区县检察院就不可能像市检察院一样拥有完备的各专长人才,而且把未成年人的决定权放到下面,也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区县检察院普遍流动性不强,一些检察官长期在一个单位一个地方任职,很容易受地方政府甚至地方其他势力影响。
导致失去公正性,我建议啊,这一块的案情也属于五类重大案件,提级到市检察院管辖,也是对未成年人的重视和保护嘛。”
祁同伟说的其实很有道理,市检察院将管辖权下放的原因一个就是工作量不小,他们本身的工作量就大,这年头治安不算好,下放给区县也是必要的。
加之上面现在没有明文规定,未成年人的案件一定要哪一级管辖,涉及未成年人的案件又有保护原则,还难判,那就容易背锅。
容易背锅的案件往底下放,这是地方政府机构的长期积弊了,反正最基层的单位虱子多了不怕咬,他们晋升的比例也远比市级机构要低,流动性小,有时候背锅也无所谓了。
不过如果按照祁同伟的说法,把未成年人的案子提级定为几大重大案件范围的话,那就必须是市检察院管辖了,这类案件算起来全市或者地区不会太多,专门设立一个科室或者处室是能忙得过来的。
李战略此时也在思考,祁同伟讲的建议高屋建瓴,结合他公安部法学专家的头衔,其实也是需要听的。
“建议很好,我到会议上提一提。
你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具体的事了,说来我听听,很少听你讲话有点带牢骚的感觉。
再说现在你不是常务了吗,还关心这政法线上的工作,干嘛,手长啊。”
“还不是我们这里的检察院里出了幺蛾子,区检察院刚成立,检察长一看就是个腐败份子,讲话油腔滑调的。
想在某个未成年人案子上卖人情,您也知道的啊,我就靠着这块工作和ZY政法委的大领导做笔友的。
这手伸到了我碗里,我不得搞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