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礼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由于都有心理准备,倒也没有太过伤心。
破烂侯站在韩春明旁边叹了口气。
“唉,昨天还是好好的,没想到半夜就没了,我还说今天继续过来陪老爷子再喝两杯呢。”
韩春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爷子走的没什么痛苦,也算一件好事了。”
丧礼三天之后就结束了,一切又回归了平常。
一家饭店里,关父以感激的名义请韩春燕和破烂侯吃饭。
“春明,侯先生,我父亲的丧礼多亏了你们的帮忙,要不然不会这么顺利,老爷子也不能在走之前完成心愿,喝杯酒是我们全家敬你们的,谢谢你们。”
说完关家三人一口喝了下去,韩春明和破烂侯对视了一眼,也跟着喝了下去。
“我好歹喊了这么多年师父,这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好谢的。”
关父连忙点头。
“是是是,你跟老爷子的感情比老爷子跟我的感情深,我作为儿子是不合格的,我也知道,不过我一直都在国外打拼,这一点希望你也能理解。”
老爷子已经走了,韩春明也不想得罪关家人。
“理解理解,打拼事业嘛,有时候就是身不由己。”
关父笑道。
“你能理解最好了,再说了咱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说别的了,有件事儿我想请你帮个忙。”
韩春明想了想。
“行,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关母笑道。
“这就对了嘛,咱们怎么也算是一家人了。
是这样的春明,我们夫妻呢在国外有个朋友,帮了我们很多忙的朋友,他比较喜欢咱们国内的古董。
我听说你和侯先生手上蛮多的,可以卖一些给我们吗?价格你们放心,绝对是市场最高价,不过我相信咱们的关系,你们也不会坑我们的是吧?”
关小关听了之后连忙拉住关母。
“妈,您这是干什么?你也没说买古董的事儿啊?”
关母板着脸。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懂不懂规矩?”
关小关被怼了一句有些头疼,她这个妈就喜欢胡搅蛮缠。
韩春明笑了。
“感情是打的这个主意啊?我也明确告诉你们,要古董,没有,给钱也不卖,这些我是要留给我的孩子的,对不住了。”
破烂侯跟着说道。
“我的要留给我外孙,一样不卖。”
被拒绝了关母脸色有些难看。
“韩春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可没少从老爷子那弄到好东西,今天我们只是想花钱买几件回来,你这都不答应,是不是太贪婪了。”
韩春明把筷子一扔。
“别说我没从老爷子那拿东西就算真拿了那也是我应得的,你要是早点回来照顾老爷子,那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了,既不想照顾老爷子,又贪恋老爷子的东西,这么大年纪了,要点脸。”
这话说的关母急的想咬人。
“你放屁,韩春明,我们不是把小关送回来照顾她爷爷吗?你少拿那些话揶揄我。”
韩春明不想再跟她吵了。
“对对对,你早就把小关送回来了,你孝顺,你的孝顺是罄竹难书,得了,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吵,撤了。”
说完韩春明就往门口走。
关父急忙追了上去。
“春明春明,你别跟她置气,她就是这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没想在你那买东西,就是想着让你和侯先生帮忙看看,免得买到假的。”
韩春明一点面子都不想给他。
“没时间,我还要去上班呢,多少天没去了。”
破烂侯连忙摆手。
“别看我,我那几家店好久没去了,不知道有没有被我那闺女给败了。”
关母吼道。
“你别忘了老爷子还送你三件东西呢。”
韩春明笑道。
“是,老爷子送了我三件东西,可那是老爷子送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想要回去啊?行,你找老爷子说去。”
关母破口大骂。
“老爷子死了,我去哪说啊?死人能问吗?”
韩春明指着她的鼻子吼道。
“那你早干嘛去了?非要等到老爷子不行了才回来,你自己安的什么心自己清楚,想要回去,做梦,不服气去告我,反正我有人证,走了,别给我打电话,没空。”
骂完之后韩春明和破烂侯走了。
关父连忙喊了几声韩春明都没有理他,于是转过头对着呵斥道。
“你啊你,你这个嘴什么时候能改改,那些东西是老爷子当着我们面,侯先生作证下送给韩春明的老婆孩子的,你这也能拿出来说?现在怎么办?东西买不到就算了,现在连帮忙看看都不行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关母自知理亏。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再说了不卖就不卖,咱们又不是没有,对吧小关,你会帮爸爸妈妈的吧?”
关小关翻了个白眼不去看他们。
“想都别想。”
说完关小关拿着包走了。
关母气的指着关小关。
“你说这孩子随谁啊?这么死心眼。”
关父也白了她一眼。
“随谁?随她爷爷呗。”
从饭店离开,韩春明心里就不舒服,于是带着破烂侯去了自己家的饭店,要了几个菜一瓶酒喝了起来。
“春明,你说老爷子也算英明了,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东西,还娶了那么个东西,想不通。”
韩春明举起酒杯跟破烂侯碰了一下。
“关小关他爸以前不这样,自从娶了她妈,什么都变了,唉,老爷子摊上这么一对儿子儿媳妇儿,也是倒霉了。”
破烂侯笑了笑。
“你说关小关会不会把老爷子那个盒子里的东西给她爸妈?”
韩春明想了想,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我看小关身上有那么一点老爷子的影子,她应该不会把东西给她爸妈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急着找咱们买了。”
破烂侯点了点头。
“是这么个理,那你怎么办?就跟关家这么断了?”
韩春明笑道。
“以后小关要是有什么事儿求道我,能帮的我会帮一把,至于她爸妈,还是算了吧,那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主。”
破烂侯笑道。
“精辟,就是这么个意思,来,咱们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