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香逐渐弥漫整个房间,不多时,宫流商和宫瑾商便双双陷入了沉睡。
宫尚角走到昏倒在地的宫瑾商身旁,俯下身子将他抱起,安置于房中的贵妃榻上。
“ 开始吧。”
宫远徵和月长老交换了一个眼神,互相点了点头。
宫远徵取出一根银针,缓步走到宫瑾商身边,握住他的手,银针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迅速扎破了宫瑾商的食指。
月长老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早已备好的碗和水,宫远徵微微使劲挤了一下,一滴鲜红的血珠随即滴入碗中。
月长老起身,又走到宫流商床边站住,眼神略带沉重地看向宫尚角,似在寻求最后的确认。
宫尚角沉着脸,这一验,若当真如预想中那般,便再无回头之路。
他闭上双眼,缓声道:“ 验吧。”
宫远徵神色凝重,另取银针,坐至宫流商床边。
他缓缓举起银针,即将触及宫流商食指之际,微微一顿。
银针刺破皮肤,随着宫远徵翻转手掌,血液滴入碗中,泛起丝丝涟漪。
月长老与宫远徵紧盯着碗中的两滴血,目光不移,生怕错过任何变化。
时间缓缓流逝,然而,两滴血相安无事地静静漂浮,互不相融,宣告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这个结果令他们震惊且愤怒。
宫远徵紧皱眉头,双拳紧握,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月长老亦是一脸沉重。
宫流商因无锋而致使双脚瘫痪,一生尽毁。
无锋杀了多少宫家人,两次大战,宫门血流成河!
而点竹居然将她的孩子放在宫门里,让宫家帮着养了十年,当真是可悲可叹又可笑至极!
宫尚角虽已有所预料,但仍开口询问:“结果如何?”
月长老起身,“如你所料,他非宫流商之子。至于是否为点竹之子,尚待查证,但绝非宫家血脉无疑!”
宫远徵眼中怒火熊熊,“ 哥,宫门居然养了十年的仇人之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们的父母皆惨死在无锋手中,而宫瑾商,居然在宫门里和他们做了十年的兄弟!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恨不得立刻拔刀一刀了结了宫瑾商!
宫尚角静默片刻,转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金锐,你进来把瑾商公子抱去角宫客房安置。金复,你去花园里寻夫人和梦夫人,告知她们我今晚将于角宫设宴,为徵公子庆贺三域试炼成功。请二位夫人先至角宫,然后让梦夫人与瑾商公子先共居一室休憩。我未归之前,你二人需在客房门外守候,让她们留在房内暂且不要‘外出’,明白了吗?”
金锐与金复齐声应诺:“明白,公子。”
金锐随即迈步进入房中,小心翼翼地将宫瑾商抱起,稳步向外走去。
而金复则快步赶往商宫花园,寻刘梦和自家夫人。
宫尚角又召来宫流商的贴身侍卫,交代道,“待流商叔叔醒来,请转告他梦夫人与瑾商公子已赴角宫作客。我与月长老、徵公子另有要务,先行一步。你好生守着流商叔叔,若有任何情况,前往角宫寻金复,让他速报于我。”
“是,角公子。” 侍卫恭敬回应。
宫尚角又转身对月长老道。
“月长老,麻烦你把流商叔叔身上的银针都拔掉吧。”
月长老点头,随即开始动手拔除银针。
宫尚角又望向宫远徵,“ 远徵,把香灭掉,收拾好后我们去长老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