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抚上她的脸,柔声道,“ 你可以做我身边的谋士,但不能做冲锋陷阵的勇士,你是我的妻子,我知你过去在无锋受尽诸多磨难苦楚,和我一样,都曾在血海中浮沉。正因如此,我才不喜鸡鱼,不忍见其双目。倘若孤山派还在,你也会如颜颜那般,只是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亦会如紫商姐姐那般,聪慧,有本事,但却从未沾染过杀戮。你通晓武功,心思缜密,更擅谋略。我深知你的能力,从不是想将你束缚于宅院之内,待大仇得报之后,你尽可随心所欲,做任何你想做之事,我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但我着实不愿你再沾血腥,何况你如今还是有孕之身,腹中还怀着我们的孩子。你已得上官家传承,你的双手,该是用来救人的,而非杀人。那些事情,我会安排好,拥有绝对权力时,无需我们亲自动手,只需一声令下,多的是有人去做这些事。只是,我尚不知该如何跟流商叔叔、长老们,以及子羽去解释这件事;毕竟,他们都是良善之人,恐难以接受我欲杀宫瑾商之事。”
上官浅握住他的手,“ 我明白,我知你对我的心,我也愿意听你的。此事我可以不做,但你须尽早下决断!宫瑾商、刘梦、楚风、一个都不能留!必须做到永绝后患!”
“我知道。”
“那寒鸦贰和寒鸦叁呢?若最后真是我们赢了,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直接放人,还是另有打算?”
上官浅心想,以宫尚角的性格,放人是必然的,但是不会轻易让他们离开,定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宫尚角沉默须臾,道:“废去他们的武功,然后放他们走。若无锋不复存在,想必也不会有人再追杀他们了。他们本是无锋最重要的几个高层,见过他们面容和知晓他们身份的人,寥寥无几,故而于他们而言,应当不会再有太大的危险,完全可以自行寻觅一处安度余生。而且他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自保手段多得是,就算真死了,也与我无关,我已依诺放人。”
上官浅微微一笑:“我就猜到会是如此,夫君,如今我可是愈发懂你心思了。”
宫尚角宠溺地捏了捏她的下巴,缓缓凑近,近到鼻子都贴着她的,“夫妻一体,你若不懂我?谁懂我?”
上官浅顺势搂住他的脖子,送上一个香吻,又稍稍退开,“那你打算何时去验证?”
“就这两日吧。晚些时候我先去找月长老,然后与他一同去花宫找花长老和远徵,我们四人先商议一番。验证之事,断然不能仅有我和远徵在场,得有第三人见证,否则仅凭我和远徵之言,雪长老和子羽是定然不会相信的。而且月长老和花长老皆是年轻人,相较于雪长老更容易沟通,胆子也更大些。待结果揭晓,若宫瑾商确为我叔叔血脉,那我们就当此事没发生过,把事烂肚子里。若是当真不是,再向雪长老和子羽说明。”
此事着实令宫尚角有些头疼,倘若宫瑾商真不是商宫血脉,那他跟雪长老和子羽,恐怕真是要大吵一架了,宫流商也定然也会怪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