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议事厅内,气氛异常沉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着。
宫子羽端坐于执刃之位,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底下两边分别坐着雪、月、花三位长老,以及宫尚角、宫远徵、宫紫商三位宫主。金繁则静静地站在宫紫商的身侧,一言不发。
众人围坐一堂,却都沉默不语,都在苦苦思索着同一个棘手的难题。
此前,宫尚角将无锋的寒鸦叁带回宫门,本希望能从她口中获取有价值的情报。然而宫远徵对她用尽手段,从酷刑到毒药,寒鸦叁却始终咬紧牙关宁死不屈。其余魑魅虽愿招供,但提供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线索。
月长老率先打破了沉默:“要不,问问上官姑娘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上官姑娘先前也是无锋之人,或许她能更了解她们的心理,找到突破口。”
宫子羽的目光随即转向宫尚角,征求他的意见:“尚角哥哥,你觉得如何?”
宫尚角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目前也别无他法了,把人弄死也得不到消息,那就问问她吧。”
他转头对金复吩咐道:“金复,回角宫把上官姑娘请过来。”
金复领命,迅速离开了议事厅。
不一会儿,上官浅步入厅中。她目光从容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然后向宫子羽和长老们微微行了一礼,:“不知执刃和长老们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雪长老露出一丝无奈:“是这样的,尚角从东阳城带回来的那名无锋刺客,一直不肯松口交代。远徵对她用尽了酷刑,和毒酒,可她就是一心求死,不肯开口。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能让她交代。”
上官浅听完雪长老的话,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先把人带上来吧。”
上官浅听完雪长老的话,眉头微微一蹙,沉默半晌后,她缓缓启唇:“先把人带上来吧。”
宫子羽有些疑惑地看着上官浅:“直接在这里审吗?这儿可没有刑具和毒酒。”
上官浅摇了摇头:“不需要那些东西,而且那些你们不是已经试过了吗?对她并无作用。她是寒鸦,在无锋时已经接受过酷刑和毒酒的训练,要想让她开口,只能攻心。”
宫尚角随即对宫远徵说道:“远徵,你带人去把她带过来吧。”
宫远徵应声道:“好的,哥。”
花长老好奇地询问上官浅:“不知上官姑娘,有几成把握?”
上官浅微微一笑:“把握谈不上,但试试总无妨。”
随着宫远徵的离去,议事厅内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上官浅身上,他们期待着上官浅能为此事带来转机,同时也对她的方法感到好奇。
上官浅则保持着镇定,心中已有盘算。
很快,宫远徵身后带着两名侍卫将寒鸦叁粗暴地拖进了议事厅,毫不留情地将她扔在地上。
寒鸦叁的身体蜷缩着,身上的伤口和血迹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但她的眼神依旧锐利,如同困兽犹斗的猛禽。
上官浅身着华服,缓缓地走近寒鸦叁,她弯下腰,语气中带着夸张的关切:“哎呀,姐姐,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真是让妹妹心疼不已。”
寒鸦叁艰难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她咬牙切齿地吼道:“上官浅,你这个无耻的叛徒!与宫门沆瀣一气,背叛无锋,首领必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上官浅轻轻一笑,对于寒鸦叁的威胁毫不在意,“我好怕噢~姐姐~不过,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毕竟咱们出自同门,见你这样,妹妹真是心如刀绞。”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寒鸦叁愤怒地瞪着她,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姐姐此言差矣,成王败寇,自古皆然。是你自己落入陷阱,怎能归咎于我?”
宫远徵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对上官浅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总能在温柔与狠辣之间自由切换,而且都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宫尚角则饶有兴致地看着上官浅,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她的表现感到很满意。
“姐姐,识时务者为俊杰,早点交代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寒鸦叁冷哼一声,声音决绝如铁:“要杀便杀,我绝不屈服!”
上官浅悠悠叹了口气,“哎…好吧。”表情中带着一丝无奈,“ 既然姐姐不愿意说,那妹妹也不便强求。”
她转头吩咐两名侍:“把她扶起来。”
侍卫们迅速行动,一人一边,将寒鸦叁从地上扶起,架着她站立。
寒鸦叁的身体摇摇欲坠,但眼神依旧锐利。
上官浅走到宫远徵面前,朝他伸出手:“ 远徵弟弟,借你匕首一用。”
宫远徵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将匕首递给了她。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能如何逼寒鸦叁就范。
上官浅接过匕首,步步逼近寒鸦叁,目光如炬:“姐姐,机会已给,是你自己不要。”
言罢,她将匕首递给金复,语气冰冷地说道:“把她的舌头割下来!”
议事厅内的众人听到这话,顿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