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本是最长,许发生的事情太多不由转瞬即逝,阳光不再强烈耀眼,入目柔和泛着丝丝秋意,七月七荷花迎来最盛,七夕满池粉红一片,光瞧着都愉悦。
荷园红绸漫漫随风摇曳,寻着吹拉弹唱迎来了喜轿,惹来不少百姓围观讨喜,这么多年荷园一直静悄悄,宛如幽居与世隔绝。
如今喜气一片不由引来议论,不料从荷园出门的是穿着喜服的姑娘。
“哎!新娘子在此,那花轿里的是?”
沈宜宁拉弓搭箭,箭头被去是由红布包裹着,箭在弦上随即而出正中轿帘。
小厮丫鬟拍手欢呼,不明情况的百姓挠头摸不清头脑:“这到底是在做什?小娘子这是娶新妇吗?”
随后沈宜宁放下弓箭抬脚过去,掀开轿帘里面高大一人,与自己一样正红喜服加身团扇遮面
“夫君!”
沈宜宁嘴角弯笑伸手进去,宋宵元一手拿扇一手递过放她小巧手心,两手相碰团扇歪了歪露出一半玉冠脸颊:“夫人!”
沈宜宁心不由跳漏了一拍,手上握紧拉高大他出轿。
围观百姓这下看清了,上门女婿!
“宋家何时生女儿了?”百姓面面相觑,满是疑惑。
宋宵元跨过火盆,正红两人携手拉过红绸喜球进门。
门口丫鬟小厮笑撒糖与碎银,百姓虽奇怪但拾的高兴,一般都是喜糖混铜板,这宋家出手果然阔绰!
荷园管家旭伯门口抬手吆喝:“今日是宋家大喜的日子,家主心善,意欲大伙同乐,故在盛安食府安排了一整日,不间断的喜宴,大伙可自行前往,无论男女、老少、乞食、化缘者。”
此刻围观百姓欢呼一片,盛安食府是什么地方,庐安赫赫有名达官贵人才得进之地,普通百姓哪里有那个闲钱去吃一顿,听说里面最便宜菜色也要一两银子!这可是普通人家半月花销。
驻足百姓不免好奇询问:“可当真啊?”
宋家大喜,这可是几十年来最大的喜事,旭伯和善笑答:“自然当真!”
“好呀!好呀!大伙在此贺喜宋家喜得贤婿了!”金钱与吃食已然冲昏头脑,大家真以为宋家的是女儿,轿中遮面男子是上门女婿。
漫漫长夜烛火摇曳,扰人清幽的乱蛙被驱逐出塘,现下园中安静无声。沈宜宁喜房门口站定,郑重理了理一路走来微乱的衣裙,深呼吸轻轻推开喜门,喜房里隔着珠帘能看清榻边端坐的他。
红绸盖头简单又不失华丽,四角金饰下垂着流苏,他面前一角简单绣了双喜。
沈宜宁掀开珠帘走近,珠帘相碰在安静房中叮铃响动,老嬷嬷笑着递过称杆在沈宜宁手里。
“喜事相成,红绸迎欢,秤杆一掀从此称心又如意!”
沈宜宁握紧秤杆手心微微出汗,很认真挑起盖头一角,随着喜帕一点点被抬起,面如玉冠的脸颊弯着温和的笑。
沈宜宁似拨开了雾,蓄力的阳光似从前又与从前不同。
挑起的喜帕连同秤杆一起放在一边丫鬟早备好的喜托上,另一丫鬟又端酒上前,老嬷嬷抬壶倒满酒杯。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合卺饮尽同甘共苦,世唯一!”
宋宵元从床榻边站起,高大的身躯足以将娇小的沈宜宁遮住,修长的手笑着端起两杯喜酒,面面相觑间递给了紧张致使有些呆愣的沈宜宁。
宋宵元看着她眼眸,笑着轻声提醒:“宜宁。”
“哦,啊,好!”沈宜宁恍惚回神,忙抬手接过递到自己面前的清酒。
刚接过酒杯,宋宵元弯腰另外一手稳稳穿过她手腕,眼神温柔溢笑:“世唯一,宜宁!”
沈宜宁眼波流转,动荡间满是爱意,高兴眼睛立马像月牙般回:“宵元,干杯!”
“好,干杯!”她属实太过灵动,宋宵元几次忍住了笑。
入秋时节马车摇晃,再次路过提名客栈满后园的麦子早已金黄垂头,沈宜宁这回当真带回了宋宵元,那个潭眸似深潭的眼眸再次点了光,一道永不再灭的光!
阿武与幸月的婚礼在一个白雪纷纷的冬季,那抹惹眼的红是雪白中的唯一,高头大马上的阿武,暖阳红轿中的幸月,彼此有了家,真正意义的家!
唯一憾事便是.....琵琶琴音再未响起当得三十两,就如同她说的那般在京城做起了脂粉生意,梳妆娘子挣钱也快,在下一次鸢尾盛开的季节租得一铺子搬离了鸢幽居。
公子战场奋进杀敌,总有一天,他能做自己的主!
天涯没有尽头,故事还在继续....笔杆总待提起,顺延你我心中。
再见了....江湖中见!2024.2.10——2024.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