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统领虽然生气,但却不能不管,他来到傅筝身边。
“傅将军可否求个情?”
若是不知道慕南枝的能力,老统领自然是不惧她。
但现在他知道了慕南枝的能力,一个杀人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的皇上,他能不怕吗?
“皇上还在气头上,老统领这时候还是别去触霉头了。”傅筝提醒老统领。
老统领思虑再三,便沉着脸走了。
傅筝掐着时间,回到慕南枝的营帐。
慕南枝已经洗漱完毕,穿好了衣裳。
头发用帕子包裹,但帕子已经湿透了。
傅筝上前,将帕子散开,又拿了一块干的,给她擦拭头发。
慕南枝则是翻看着从皇宫里带出来的书看,先前阴冷的脸色好了不少。
“滴答滴答。”外面传来声音。
下雨了。
天也黑了
“皇上。”外面传来老统领的声音。
都这个关头了,老统领再装作不知道慕南枝的身份,后面的事情就进展不下去了。
“何事。”慕南枝冷声问。
“臣来送晚食。”老统领解释。
“进。”慕南枝应声道。
老统领拎着食盒进来,摆在桌上,又打开盖子,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出来。
拿起筷子,老统领双手奉给慕南枝“皇上请。”
慕南枝抬头瞥了老统领一眼。
老统领垂着眸,态度多了恭敬。
良久,慕南枝才伸手接过筷子对老统领道“退下吧。”
“是。”老统领应了一声,恭敬的退了出去。
大雨倾盆之下,刘钊等人的衣裳瞬间就湿透了。
雨水顺着他们的头顶落下,让他们难以睁眼。
老统领在刘钊面前蹲下身子,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替他捋了捋被大雨冲刷后凌乱的头发。
营帐内
慕南枝看向傅筝“用过晚食没有?”
“我不饿。”傅筝道。
慕南枝点头,也不再多说,自己吃了起来。
傅筝见状,便坐到一旁,拿起慕南枝手中的书看。
慕南枝看的书,是慕国王朝的简史。
“朕看慕国简史,在几百年前,根本就没有四国,这大陆就只有一个神殿?”慕南枝问傅筝。
傅筝眉头微蹙,显然是不知道这回事。
“上面说,这神殿之人有通天晓地的本事,也能窥探过去,预测未来?”慕南枝又开口。
“但后来,大陆四方开始有人建立自己的势力,占据四方为王,而神殿的能力逐渐被瓜分,直到消失匿迹。”
“朕在想,这神殿究竟还存在否,老臣相说,天机子可以窥测天机,莫不是,这天机子就是神殿的人,而他的目的,是光复神殿?”
若真如此,慕南枝觉得这个世界比她想象的要有趣多了。
傅筝翻看简史良久,从书中收回眼神再次看向慕南枝时,眼底有灼热的光一闪而过。
“若真是如此呢?”傅筝问慕南枝。
“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可就有的做了。”慕南枝陷入了思索。
大雨之下的皇宫
一道身影趁着大雨再次来到了冷宫。
冷宫杂草丛生,大雨之下,更显凄凉。
风呼呼的刮,风声乍起,个人渗人。
来人进了冷宫,便直接去开冷宫的门。
门打开,并没有遇上诡异的眼睛或者人。
来人悄悄的向床边走去。
停在床边,伸手去掀帘子。
可就在此时,脚掌传来一股剧痛。
“啊。”来人一声大叫,痛苦的低头看去,就见一根铁针扎进了他的脚掌。
来人拖着腿连连后退,待他弯了腰身,这才看见床下有一个诡异的人影。
来人咬牙,手握着脚掌的铁针,将其用力瞬间拔出。
痛让他死死的咬住了唇瓣。待铁针拔出,他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这才缓解了那股剧痛。
紧跟着,来人就向床下的人影伸出魔爪。
只是他刚要抓到床下的人,后者就嗖的窜出来。
来人尚且来不及反应。
人影就冲出屋外。
来人跟了上去,可是等他到门口后再看。
人影早就不见了踪影。
营帐里
副统领范景从家里回来就发现出了事情。
他来到老统领的营帐,见老统领盯着桌上的饭食,瞧着像是一口没动的样子,便询问发生了何事。
待老统领说了事情。
范景笑道“小事。”
老统领蹙眉“你觉得老魏这般对皇上,还能是小事?”
“虽然老魏以下犯上,但他确实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如今他们跪在帐外,皇上并未下旨惩罚,应该是不会太严重。”
“君威不可挑衅,此事,怕是不会善了,钊儿都说了,皇上是想杀了老魏的,老魏确实是惹怒皇上了。”老魏虽然平时没个正行。
但老统领还是很喜爱这个手下的。
“老魏人来疯的习惯几十年了,以前有您兜着,所以他肆无忌惮,如今得罪了您也兜不住的人,让皇上给他个教训也是好的,统领放心,应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但愿吧。”老统领叹了口气。
“听闻傅筝将军来了,我也许久没见他了,我去见见?”范景问老统领的意见。
“去吧。”
老统领不甚在意的挥手。
“统领宽心。”范景又宽慰了老统领一句,这才冒着大雨,去了傅筝的营帐。
傅筝刚回到营帐没多久,就有人挑帘进来。
“许久不见,傅将军。”
“副统领,请坐。”。
“听闻将军四处剿匪,想来,也有一阵子没有回边疆了。”范景接过傅筝递过的茶水喝了一口。
傅筝抬眼眼眸一深“确实有一阵子了。”
范景浅笑,似说闲话般开口“前阵子,禁军里招新,我们还抓到了一个企图偷禁军防布图的,将军手握十万大军,可有遇到这种事情?”
傅筝没有说话。
范景又开口“前两日,我家中遭遇变故,我抽空回去了两天,这世道当兵的就是左右为难,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君主,就不一定对得起家人,这不,家里出事了,都来不及回去,哎。”
“发生了何事?”傅筝顺势一问。
“也没什么,就是有人托家中妇人办事,但贱内胆小不敢,便婉拒了,可谁料那人狗急跳墙,竟敢暗中使诡计,家中老小被吓病了,这才稍信让我回去一趟,若是将军遇到这种事,会如何处理?”范景虽然说的平静,可他脸上的神情却逐渐阴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