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公公自去刑部受罚,还顺带给刘钊带去旨意。
刘钊还没来得及想法整治所有禁军,就天降惩罚。
“宫里又怎么了?”刘钊有丝丝疲惫,他还是第一次感觉有些疲于应对。
“照顾皇上的张嬷嬷失踪了,皇上怪在你我的头上,你一百鞭,我五十鞭。”德福公公咬牙上前趴好。
早点打完,早点回去伺候。
不然慢了,怕皇上多想。
刘钊看着德福公公的积极,突然有些沉默。
先帝在位,不论是大臣,还是宫里这些伺候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懈怠欺瞒的。
可这个新帝,不过上位几天,其手段还没尽数使出来。
却已经让人感觉到了恐惧。
“啪。”一鞭子不痛不痒的甩在德福公公身上。
德福公公炸了,回过头去生气的吼人“没吃饭啊,你是刑部,不是小儿耍闹,干不来这职责就滚回家喝奶去。”
企图放水的狱卒“....”
刘钊“......”
被吼的狱卒“公公,得罪了。”
狱卒请罪完,捏着鞭子狠狠地甩在了德福公公身上。
“啪”
的一声抽下。
德福公公涨红了脸“啊”的一声惨叫。
狱卒一听,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公公?”狱卒犹豫的请示。
“呜.....打,就用这力道打五十鞭,一鞭都不能少,待会儿我晕死了,记得给本公公请御医,我这小命儿哟.....”德福公公哭丧着脸,咬着帕子,闭眼赴死。
狱卒看了眼刘钊,见后者沉默,这才再次甩了鞭子。
只是这次的速度明显快了些。
不到五十鞭,德福公公就疼的晕死过去。
不过狱卒还是依照他的吩咐将五十鞭打完,然后又让人将他送回去,还让人去请太医。
德福公公一送走,刘钊便趴在了德福公公的位置上。
“将军?”狱卒惊诧。
“打吧,如今的局势,已不是你我能敷衍了事的,再不听主子的话办事,保不齐就是城外那乱葬岗被野狗蚕食的弃尸。”
先帝废物,知道朝中局势已经难以掌控,便任由他们把持,自己当个傀儡皇帝。
可新上任的皇帝并没有这个打算,她在一一收服,不听话的在她这里都能杀戮。
或许天机子跟慕谨她暂时还不会动手。
可他们这种在她眼皮子底下又不听话的,就算是杀了,也没人敢去反驳皇上。
“那属下。”狱卒捏着鞭子的手紧张的冒汗。
“平时怎么打就怎么打,倒也不用下死手。”刘钊自是不会像德福公公那样,以伤势来表忠心,他得尽快好起来,他若是栽在今晚,他身后那些人,也活不长久。
“属下得罪了。”狱卒挥着鞭子抽在刘钊的身上。
刘钊睁着眼,即便是痛的脸色惨白,也一声不吭。
额角的冷汗滴滴滑落,他原本还数着数量,可到了后面,还是忍不住晕厥过去。
夜晚的丞相府,谢筹一身黑衣,带着两名暗卫出了府。
玲珑宝塔
生活在黑暗里的一座宫殿。
这里聚集了三教九流。
曾有一个官家子弟在这里看上了一个女子,非要强行将她纳了,女子不愿,官家子弟就闹事,让官兵出动,带走了女子。
也就在当晚,官家子弟全家被灭,那女子毫发无损的再次回到了玲珑宝塔。
至此之后,但凡来玲珑宝塔的人,除了按规矩行乐,再不敢乱来。
玲珑宝塔背后的势力,也引人垂涎。
按规矩,谢筹交了三百两人头费,进入了玲珑宝塔。
玲珑宝塔内,有超高的琴师,有绝美的舞者,有待客的妓子,更有花样百出的赌博.....而谢筹此次的目的地,则是玲珑宝塔内的宝擂和死亡阁。
宝擂是阶级战。
一阶一到十名
二阶十一名到二十
三阶二十一到三十名。
其每一阶的价格更是天壤之别。
谢筹带着暗卫来到一阶宝擂。
擂上杀的火热朝天,两个人的对垒,只要一方赢,就能赢得万两银票。
高额的引诱让擂台上的两人杀红了眼。
场下观看的人,更是兴奋的大喊大叫。
一阶的每一场搏斗,都是拿生死在赌,赢得人万两家财,随便做点小生意余生都不愁。
输的人或许死在擂台上,或许还能站起来继续下次搏斗。
“砰。”一场搏斗,总算有了尾声。
赢得人,鼻青脸肿鲜血满脸虚弱的站着,却兴奋的高举双手,输的人则浑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漫天的银票从空中落下,赢的人看着那些银票,兴奋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场地清理间
谢筹招来了管事。
“公子有何吩咐?”管事笑问。
“我想买人。”谢筹直言不讳。
“买人?公子应是知道这里的规矩,买卖需得你情我愿。”管事提醒。
“是,劳烦管事问问,可有愿意的。”谢筹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管事。
管事看着银票,笑意越发明显“公子稍等。”
玲珑宝塔并不担心有人脱离,因为脱离这里,需得缴纳高昂的钱来赎身。
卖身进来的人都是走投无路的,只要玲珑宝塔接收了你,而你又听话,玲珑宝塔就永远是你的后盾,你只要按着玲珑宝塔给你的规划走,你这辈子都能在玲珑宝塔吃喝不愁。
可你要是不听话,你走着进来,就只能躺着出去。
当然,还有一种出去的方法,那就是有人愿意高价买你。
寝院
凌云看着抬回来的人,身子一个踉跄。
“阿义。”凌云小心翼翼的去探他的鼻息。
“他输了。”侍者提醒了凌云一声,便离去了。
留下的大夫替凌义号脉后摇了摇头。
凌云见状,嗖的伸手抓住了大夫的手“大夫,救救他。”
“能救我会救,我不救就代表他没救了。”大夫将凌云的手指掰开。
“大夫,求你,求你,救救他。”凌云嗖的跪下,死死的抓着大夫的衣裳不让他离去。
大夫皱眉,怒斥凌云“这里的规矩你忘了?从擂上输的人,除非救活还能再战,若吊命只剩一口气,规矩是不用救的。”
“我知道,可是他是我弟弟,他是为了我上的擂台。”若不是他病了,弟弟怎会为他上擂台,又怎会被打成这副模样。
“救也可以,你拿钱来,我吊他一命。”大夫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