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你回来!”
监控器内传来颜海丰焦急的呼唤声。
颜松头也不回地怒吼:“不回!除非你把那个贱人赶出家门!”
臭女人敢算计他去死,他没雇凶杀人,都算是仁慈了。
颜松恨得牙痒痒,转眼离开房间。
没人看到,他刚走出病房,身体虚弱地跪倒在地。
刚刚能撑着走出房间,已经是用尽颜松的所有力气。
苏晚棠仰头对墙角的监控摄像头,声音冷淡:“事情已经解决了,麻烦颜先生付一下账。”
她掏出手机,打开App支付二维码,对准摄像头方位。
等颜海丰那边付完款,苏晚棠转身离开病房。
看到病房外被王助理搀扶的颜松,她走上前,口吻冷淡道:
“释放频繁,导致身体虚弱,肾气不足,未来几个月多补补身体,你还年轻总会补回来的。”
“别忘了多晒晒太阳,少走夜路,你身上沾染的鬼煞之气还没有全散,小心再招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颜松闻言脸都绿了。
苏晚棠每一句话,都在他的忍耐神经上蹦迪。
他惨白着一张脸,凄然道:“知道了。”
苏晚棠颔首,与他擦身而过。
李半仙跟颜海丰在病房交涉完,出来后苏晚棠走到电梯前。
他拍了拍颜松瘦弱的肩膀,叮嘱道:“你那继母不是省油的灯,明天我会亲自去处理。
你爸肯定会把问题解决,你先别跟他置气,不愿在医院休息,就让王助理送你回家。”
颜松的脸色依旧很臭,脸颊肉紧绷,倔强道:
“等他什么时候把那女人解决了,我什么时候再回去。”
他不会跟一个毒蝎心肠的女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他也不会回病房,顺了老头子的心。
李半仙一直关注着苏晚棠,眼见电梯蹭蹭上来。
他对颜松语速极快道:“那就让王助理带你去外面开房,让他二十四小时跟着你。”
话说完,李半仙不顾形象地朝苏晚棠飞奔而去。
他还没要到机缘者的联系方式。
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在苏晚棠走进电梯内的瞬间,李半仙如一阵风般冲进去。
电梯缓缓合上,苏晚棠侧眸瞥了眼李半仙。
“还有事?”
“今天多谢道友出手相助。”
李半仙掏出手机,脸上露出殷切笑容。
“小友,加个联系方式,方便下次继续合作。”
苏晚棠没有拒绝,两人互相留了手机号。
他们在医院门口分道扬镳。
漆黑的夜晚淹没星光的璀璨,路灯照射的远方,数辆奢华豪车消失在李半仙的视线中。
夜晚的风袭来,渗透衣服钻进毛孔,站在医院门口的李半仙,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他猛然回过神来,从兜内掏出手机,联系好友说起今晚的奇遇。
机缘者,可不是谁能都想遇就能遇见的。
这么好的显摆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
苏晚棠回到家,天刚蒙蒙亮。
她推开卧室的门,看到躺在床上沉睡的傅司宴。
男人的睡颜俊美得不似凡人,神情间有超然物外的淡然与平静。
苏晚棠放轻脚步走进屋内,脱掉身上的衣服,迈着轻盈步伐前往浴室。
等她洗漱完,走到床边,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上去。
苏晚棠刚躺下,沉睡中的傅司宴仿佛嗅到她身上的气息,翻了个身,伸出手臂把一身水汽的苏晚棠搂进怀里。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含糊不清的低喃声,性感撩人。
传进苏晚棠耳中,让她心底一片酥麻。
“嗯,我困了,睡吧。”
苏晚棠没有拉开圈着她腰身的胳膊,缓缓闭上双眼酝酿睡意。
闭合的窗帘缝隙,泄露出外面的一丝亮光,照不到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
屋内的两道气息,很快变得均匀,连呼吸规律都逐渐同步。
苏晚棠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天摇地动的感受惊醒的。
她身体仿佛被束缚,嘴巴也被堵住了东西,窒息感令她猛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中的俊美脸庞,精致下颌处挂着汗珠,脸上也布满了勾人的欲念。
苏晚棠眨了眨眼,都有种今夕何夕的恍然感。
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她好看的眉心轻皱。
下一瞬,抬手去推傅司宴的肩膀。
“你吵醒我了。”
傅司宴吻住她的唇,轻声低喃:“你继续睡,很快就好。”
说着,给予不轻不重的一击。
天摇地晃,苏晚棠瞬间凝眉,紧接着是闷哼一声。
濒临城下的兵,早已踏入城门。
苏晚棠就是再不乐意,也已经晚了。
她太清楚傅司宴的霸道跟强势,这个时候只能任其温吞浅尝。
苏晚棠缓缓闭上眼,抬手搂着男人的脖子,低声催促。
“你抓紧时间,我好困,也好累。”
她嘴上柔声请求,心底不断吐槽,男人太过贪欢。
本以为凌晨归家,能躲避被折腾的命运。
千算万算,没算到傅司宴他不做人。
傅司宴狭长深邃眼眸微眯,看到苏晚棠眼底的青色。
知道她累极了,也困极了。
他接下来只是浅尝辄止的温吞进食。
再斯文文质彬彬的男人,一旦兴起,到了最后也难免凶一些。
苏晚棠不高兴了,抬脚就要踹人。
傅司宴摁着她翘起来,朝他身上踹的腿。
“宝贝,乖一点。”
低沉嗓音蕴含着极致危险,还有说不出的性感。
傅司宴低头轻吻苏晚棠的脸颊,凑近她耳边柔声轻哄。
每一次双修,对于苏晚棠来说,都是一场大补修行。
傅司宴几乎是挖空了心思,让苏晚棠主动采阳补阴。
“你欺负我!”
苏晚棠睁开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眸,满目控诉地盯着傅司宴。
傅司宴幽邃温柔黑眸凝着她,声调轻柔:“夫人着实冤枉我了。”
抱着香甜可口的小娇妻,他恨不得把人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又怎么舍得欺负她。
当然,在床上的时候例外。
这是原则上的问题,坚决不能让步。
苏晚棠感觉全身都不适,又推了推傅司宴,想要人离她远一点。
傅司宴抱着她,两人密不可分,侧躺在一旁。
“再等等,还没完全被摄取。”
他轻抚苏晚棠的后脑勺,薄唇发出喟叹声。
如果不是把人惹恼了。
他绝不会在半个小时内结束修炼。
苏晚棠抬手抚摸着傅司宴身上的八块腹肌,指尖停在一处,倏地用力拧了拧。
傅司宴没什么痛感,倒是把苏晚棠的手指疼坏了。
她气恼地掀起眼皮,眼神懊恼地瞪了傅司宴一眼。
傅司宴眉梢微挑,按着她的腰往怀里带,声音沙哑:“现在想了?刚不是说困了?”
温柔嗓音在苏晚棠耳畔响起,气息喷洒在耳垂上,激得她浑身一颤。
回味着傅司宴的话,她皮笑肉不笑:“你想得美!”
她哪里是在想了。
分明是在气愤傅司宴越来越不做人。
苏晚棠懒得理他,忍着身体不适,闭上双眼。
眼前一片黑暗,某些感知,也变得格外清晰。
苏晚棠磨了磨牙根,誓死不想再给傅司宴欺负一遭,就这么闭着眼酝酿睡意。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睡过去的。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黑了。
她身上的睡衣换了一身,身上也清清爽爽的。
明显是傅司宴趁她睡着的时候,抱她去浴室清洗过。
苏晚棠摸了摸锁骨的位置,睡眼朦胧地低头。
果然在那看到数枚鲜艳欲滴的暧昧吻痕。
她被傅司宴抱着去浴室时,其实是有些模糊印象的。
被人放进温热的水中,一只有力的手臂圈着她的腰,有什么东西在肩窝啃。
她当时很气恼,抬手就挥去一巴掌,后来才得以安宁。
苏晚棠看着脖子上的红痕,气笑了。
傅司宴自从开了荤后,恨不得把她当成肉骨头,天天抱着啃。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满身矜欲,高不可攀的太子爷,竟然这么嗜性成瘾。
可以说是色中饿鬼,沟壑难填,永远都喂不饱。
苏晚棠拉了拉身上的单薄睡衣,起身下地走向浴室。
她洗漱完,推开跟浴室相连的衣帽间。
今天她不准备出门,家里温度适宜,穿着不需要太厚重。
苏晚棠挑了一件浅色长裙,推开衣帽间的门,回到卧室,一眼就看到斜倚在床头,正在翻看文件的傅司宴。
姿势看似随意慵懒,却又透着说不出的优雅,与生俱来的贵气,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
听到屋内的动静,傅司宴偏过头,露出眉目清冷,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
他轻抿的薄唇勾起一抹柔和弧度,对苏晚棠招了招手。
“棠棠,过来。”
苏晚棠刚醒来的气早就消了,闻言迈步走去。
傅司宴把手中文件翻到最后一页,连同签字笔递给苏晚棠。
修长白皙非常有骨感的手指,指了指空白签名区域。
“在这里签一下你的名字。”
苏晚棠握着笔,龙飞凤舞地签下大名,嘴上问:“这是什么?”
“给你置办的产业。”傅司宴拖着慵懒的尾音,口吻随意道:“嫁到傅家的女人,都会有独属于自己的产业,这是爷爷分配的,值不了几个钱。”
苏晚棠没信他这张嘴就来的话。
要是真不值钱,也不需要太子爷亲自盯着她签署文件。
苏晚棠在心底猜测,傅家给他的东西肯定很贵重。
然而,不管有多贵重,她都能以百倍还回去。
苏晚棠签完字,看都不看文件里的内容,随手丢给傅司宴。
她绕过床尾来到另一侧,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翻看消息。
傅司宴发觉苏晚棠的冷淡,想到早上把人折腾不轻的事,心底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把事关万亿资产转移的文件丢在床上,倾身靠近苏晚棠,把人揽入怀中。
“宝贝,还生气呢?”
他拖着撩人腔调,在苏晚棠耳边暧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