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这条消息突然自动消失了。
消失的短信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直犹豫不决的项长宇闭了闭眼,下定了决心,有这个本事的人没必要编假消息骗他。
“...桃...夭”
嘴里念着桃夭的名字,项长宇眼神阴沉。
如果不是桃夭非要坚持自己的想法,贾枯就不会突然喊她去找他表弟。
如果不是桃夭去找他表弟,他表弟的事情就不会这么被曝光出来。
如果桃夭再多坚持一下,提醒他表弟,这件事就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项长宇脸部微微狰狞,所以就怪不得他了。
只有用更大更炸裂的爆料,才能把网友们的目光转移出去。
*
1月19号晚八点。
某博热搜上,热闹异常。
光是关于项子皓的单人热搜就占了三条。
不过再炸裂的瓜,从下午讨论到晚上,也差不多可以偃旗息鼓了。
在吃瓜群众们即将移开注意力的时候,骤然间,一条关于桃夭的热搜空降前十。
桃色新闻,一向是最吸睛的。
更不要说,被爆料的是,最近热度非常高,眼看综艺结束就能在娱乐圈一飞冲天的桃夭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买的黑热搜,却抵不过标题太过惹眼,内容太过炸裂,吃瓜的本能让人不受控制地点进了热搜里。
热搜里不知名人士爆料如下:
[某大火综艺力捧小花桃夭,疑似私生活不检点,养病期间私会众多榜一大哥,有图有真相。]
爆料下面放了整整九张图。
有傅砚辞着急进楼的照片,有萧淮瑾从豪车上下来的照片,有温珣在楼下靠在大G上打电话的照片,有陈洛言递给桃夭礼物的照片,甚至还有白子穆上树,桃夭在树底下拿着鸡毛掸子的照片。
明明是不同时期、不同角度、不同风格的照片,统统都被人放在一起作为桃夭私生活不检点的证据。
并且九张图里面,所有人都被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除了能看出来是个人以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唯独桃夭,不光没有打码,还格外地清晰可见。
可以看出来,爆料人对桃夭的恶意是完全不加掩饰的。
爆料博文底下,更是乱糟糟一片,各种言论层出不穷。
【我靠,今天什么日子啊,尽出这种新闻。】
【不会吧不会吧?桃夭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啊。】
【人不可貌相不知道吗?小小年纪就能上叶怡的综艺,我就知道背后肯定有猫腻。】
【看吧,我就说大哥又不是傻的,给人刷这么多,绝对都是有所图,私下里指不定有哪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呢。】
【我去,果然,主播粉不得啊,随便一扒就完犊子了。】
在众多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言论里,不是没有人提出异议——
【我呸,随便拿出几张照片就能把人锤死了?这些照片一看就是不同的人,不同时间段拍的,这怎么能算证据呢!】
【就是啊,拿点真的私生活混乱的证据出来,别搞这种,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粉丝还挣扎呢?就算是不同时期的,但绝对都是同一个背景没错吧,这还不够说明什么的吗?】
【就是啊,这一看就是同一个小区的背景图,这么多大哥,跑同一个小区去,意思还不明显吗?】
.........
只能说爆料人平台选的好,某博上桃夭的粉丝很少,理智路人也不多,零星几个替她说话的,很快就被一些乱七八糟的评论压了下去。
很快,嗅到热度的众多营销号也纷至沓来,跟风复制爆料。
有关注,有热度,在短时间的酝酿发酵下,很快这条关于桃夭的黑热搜就迅速登顶了。
*
傅氏集团
正在开会,突然间,一位助理从后门跑到林特助身边轻轻耳语了几句,林特助很明显地皱了皱眉。
助理都还没出会议室,林特助就疾步上前跟傅砚辞报告起来。
听了两句,傅砚辞的双眉就不自觉地收紧,听完以后,他忽地站起身,略带歉意地跟在座的高层点头示意:“不好意思,会议暂停十分钟,我这边有点急事。”
“好的。”
“了解。”
“收到。”
一连串的应和,会议室里的高层们面上不动声色,结果,等傅砚辞一出会议室,他们就交头接耳地打听起来。
“傅总这是?”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知道啊,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大事。”
“感觉是出事了,刚刚傅总那脸色可不好看呐。”
.........
会议室外,傅砚辞三步并两步,随意挑了个无人的会议室开门进去。
门一关上,他就对紧跟其后的林特助吩咐:“立刻召集所有熊猫公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开一个线上会议。”
“明白。”
林特助知道深陷舆论风波,时间就是金钱,他没有耽搁片刻,立刻传达着傅砚辞的指令。
*
国外,萧淮瑾正在谈一笔重要的买卖。
“埃斯伯森先生,诚意我们给了.......”
忽地,门口一阵嘈杂声。
萧淮瑾跟伊登·埃斯伯森不约而同地往门口望了过去,似乎是总助接了个电话,着急之下撞到了刚巧从他身后经过的服务员。
萧淮瑾蹙了蹙眉,心中浮起几丝不悦,这是怎么办事的?
没多久,总助解决完外面的冲突,快速跑了进来,凑到萧淮瑾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萧淮瑾眉毛轻轻一拧,扫到对面的埃斯伯森,他又很快遮掩了自己的表情。
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
伊登·埃斯伯森眉头轻轻一挑,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提议:“萧家主,您如果临时有事的话,我......”
既然都被看出来了,萧淮瑾也没让伊登·埃斯伯森继续说下去,从而占据主动权,他直接承认:
“没错,我现在确实有急事要办,埃斯伯森先生,不知道您是否介意改日再来详谈这笔买卖呢?”
伊登·埃斯伯森似笑非笑,“如果我说,我介意的话。”
“如果您的度量也就仅此而已的话,那损失了这桩买卖,我萧淮瑾也什么好可惜的。”萧淮瑾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