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机场的候机大厅内——
当马风看见身旁的左暖安靠在椅子上打瞌睡,脸上除了写着“没睡醒”三个字之外,并没有一点震惊时,他反倒是被她的反应惊到了。
本以为左暖安会问自己要带她去哪,可小姑娘不但在打车来的路上一直睡觉没问,就连到了机场之后,也只是坐在他身边歪歪斜斜晃着脑袋,一副要睡还不太敢睡的样子。
难不成是困傻了?
“宝宝,肩膀借你枕。”
马风没问左暖安为什么不惊讶,动作上却是下意识关心她,于是轻轻扶着她摇摆不定的头,让她枕在自己肩上。
相比之下,他更多的还是觉得内心欢喜,因为现在只有他们俩,自己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叫她宝宝了。
要说左暖安,她确实是没睡醒,但这并不影响她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毕竟有了刘文的前车之鉴,不管马风今天要带她去哪,别说坐飞机了,就算是坐火箭,左暖安都不会觉得稀奇。
她也不好奇马风是怎么给她买的机票,因为拿后脚跟去想,都能猜出来身份证号是从刘文那里要来的。
眼下正值冬季,一轮红日高挂在空中足以证明此时的时间并不早了。
马风还怕她会睡不醒,特意没叫她早起。可他实在没想到,马上就到中午了,小姑娘还是这么困。
事实证明,左暖安昨天晚上并没有熬夜,因为在宋轩从她卧室出去之后她便睡了。
至于为什么没睡醒,还要从她昨晚上做的那个梦说起了。
梦里,除了她自己之外,还有刘文和贺影两个人。
她也不知道为啥会突然梦见他俩,只知道在梦里他俩非要拉她斗地主。虽然搞不懂这俩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面对两个帅弟弟一个劲儿夸你好看只为了和你玩个斗地主,不管是谁可能都会屈服了。
对,左暖安就是这样屈服了,贺影的土味情话讲了没几句她就从了。
可,要是玩得是正常的斗地主也就罢了,这仨人玩的,明显不正常。
如果因为牌烂把把叫不上地主她也认了,但她每次摸牌手气都不错,大炸小炸几乎把把都有。但每次左暖安想开口叫地主时,嗓子眼里就好像卡了一口82年老痰,让她根本说不出话来。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刘文或者贺影成了地主,而她,压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没关系,地主不地主的无所谓,毕竟牌好嘛,照样能赢。
但她又错了,他俩打牌的时候左暖安想压制,可她手里的一把牌,能让她打出去的只有瘪3,其他的那些就像用502胶水粘到了一起一样,说什么也抽不出来......
谁能告诉她,一张瘪3现在有什么用,它能拿出来管红桃A吗?!
直到最后,刘文和贺影胜出,左暖安看着手里的王炸和四个2欲哭无泪。
她手里拿着的哪是大小王啊,这不就是她左暖安的身份证和复印件吗......
没关系,就不信次次都是这样,再来!
......
再来的结果就是次次都是这样。
士可忍孰不可忍!大不了不玩了!
左暖安想站起来,却发现屁股就好像粘到了地板上,怎么都起不来。
这意思,这游戏她是想玩也得玩,不想玩也得玩了?!
呜呜呜,不带这样的,这不纯纯欺负人呢吗?!
......
最后,左暖安带着一肚子气,被尿憋醒了。
虽说这只是个梦吧,但这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如果刘文和贺影现在站在自己眼前,她都想上去给他俩一人一个大比兜。
洗脸的时候,左暖安脑子里回想的都是梦里他俩肆无忌惮嘲笑她的画面。
好在,直到和马风出门,左暖安也没碰到他俩。
因为,他俩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贺影在卧室不知道鼓捣着什么,而刘文,此时正被宋轩缠住了。
宋轩:“刘文,咱俩是不是兄弟?”
刘文:“你这不是废话吗?”
宋轩:“是兄弟是不是应该两肋插刀?”
刘文:“......”
他第一反应就是,宋轩没憋好屁。
宋轩:“那你跟我去个地方。”
就算知道他没憋好屁,刘文还是跟着他出门了,出门之后,他给贺影打了个电话。
贺影:“啥玩意?你跑路了?!那咱俩的计划怎么办?”
刘文:“你先挺挺,应该要不了多久我就回来了。”
贺影一边搬着手里的东西,一边在心里问候着刘文。
不是这小子先提出来要合作的吗?怎么突然就把活儿都丢给他一个人了?!
不靠谱,真是不靠谱!
——
刘文:“不是,宋轩,你带我来这干嘛?!”
到了宋轩口中的“地方”后,刘文才发现,摆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家密室逃脱馆!
还不是别家,正是宋轩之前和左暖安以及严戏一起来过的那家。
宋轩立下豪言壮志:“我想把上次没玩完的通关!”
刘文:“......”
他能说现在挺想逃的吗?
密室逃脱,你瞅瞅他俩谁像是能玩密室逃脱的吗?!
宋轩眼疾手快挡在他面前:“别走,求求你了,陪我进去看看吧!”
刘文真是搞不懂宋轩心里在想什么,外面那么多地方不去偏偏就要来这儿!
宋轩本人心里也纳闷,这种地方,换作平常,打死他都不会主动要求来的,但心里好像又拧着一个劲儿,左暖安都能和严戏玩通关了,他怎么就不能?
宋轩:“放心吧,有轩哥保护你!”
刘文心里是一万句呵呵,宋轩能带他来这就证明他已经疯了,疯子的话,信不了一点。
别墅内——
贺影抱着个白板,把它支到了一楼客厅。
张爱:“贺儿,你这是?”
白板正正好好挡在电视前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张爱和严戏顿时一头雾水。
贺影:“电视有什么好看的,张哥,我给你看个有意思的。”
瞅这架势,他是准备在白板上面写点什么,严戏怕他待会话说多了会口渴,正准备去厨房给他倒杯水,没成想刚站起来就被贺影按回了沙发上。
贺影:“严戏你别跑,这个你也得听!”
同样坐在沙发上的,还有丁年,刚才他还觉得刷手机有点无聊,贺影这么一说,他突然来了兴趣。
丁年:“贺儿,我也要听吗?”
贺影摘下别在衣领处的眼镜戴上,从兜里拿出了记号笔:“丁哥的话就看你心情了,想听就听,但他俩必须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