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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瞬间跃出人影,勉强闪躲开那一道剑气。

随之响起的是那人的喊声:“统领饶命!”

定睛一看,白泽发现竟是罗网中的“天字号”高手—“遮日”。

尽管他的修为不如白泽深厚,但在收敛气势的功夫上确有过人之处。

罗网之中无庸人,这话果然不假。

“下回见面记得事先通报。再来私自闯扰,绝不宽恕。”

遮日连忙应道:“遵命,谢统领军不杀之恩。”

白泽微微点头,深知规则需要用利剑来确保实施。

见到白泽沉默不语,遮日赶紧追报道:“首领,请允许禀报。儒家近来的动静,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儒家的举动显得诡秘异常?

听遮日这一说,白泽略显意外但不失理智地思索。

儒家是战国百家争鸣中的一大强大力量,一直以来他们都保持着超然中立的立场。

然而,若是今日开始异动,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呢?难道是蓄积已久的秘密计划?他不禁深思问道:

“这个情报可有确凿的依据?”

他深知此事牵扯重大,可能会重塑整个天下的格局。遮日闻言,立刻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片羊皮纸,双手递予白泽。

事态严重,多年来在罗网潜伏,白某心中自有分寸。“若无确实证据,岂敢擅自向统领禀告如此重大的事项。”掩日如此解释后,白泽便拿起羊皮纸,细致阅读。

纸上清晰记载儒家在整个秦国各地分支活动的信息,包括时间、人员及细节,显示出罗网对民间信息操控的能力已相当高超。看着默默无言的白泽,掩日补充道:“儒家是个大团体,我等一直严密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不能放松半刻。统领勿须惊奇。”

闻言,白泽轻点了一下头以示理解。接着,他凝视着东方郡,眼神微显阴霾。那些深藏于角落的隐患,似乎想趁大军南征的机会蠢蠢欲动。

倒也不妨,省去了逐个调查的麻烦。“明白了,你下去吧,我会自作主张。”掩日遵命,拱了拱手快速离开。

此时,别院内只剩下了白泽。忽然间,白泽感知到了极为剧烈的能量波动,四周响起了隆隆声。一个魁梧的身影徐徐步入庭院,其脸色虽黝黑,容貌普通,看似寻常百姓农夫,却又散发出温和的学识气息,令人信赖。

此人正是儒家至高圣师,孔丘。

看到孔丘,白泽目光一缩,内心颇为惊讶。眼前的这个人,竟与壁画中的儒家圣贤——孔子,简直一模一样。可是,历史上的孔子不是早已逝去吗?难道近来的儒家异动与孔丘有关?

对于白泽的惊讶,孔子浅笑,并伸出修剪精细的指尖轻招,看不出有恶意。“你就是白泽,当下的秦国首席将领,被称誉为惊世人才。”

面对这样的评价,白泽轻轻颔首,回应:“恐怕阁下不是要告诉我,您正是儒家先圣孔丘吧?”他又接着说道,“孔夫子已过世数百载,死者岂能复苏。”

听到这话,孔子爽朗地笑了开来。“世间之事,未知者繁多如同山脉,广袤如海洋,不需要多余的证明——我即是孔丘。”

孔丘的话声刚落,他周遭散发出了无比强大的气势,即使如白泽这样强横的人物也感到了丝丝压力。眼前的这个陌生人确实实力非凡。

虽然白泽并未畏惧,要杀他绝非易事。思考至此,白泽的目光多了几分冷酷。见白泽沉默,孔子再次微笑道:“白将军扫清胡人,荡平匈奴的故事,我孔丘也曾有所耳闻,可谓我中华之福祉,能涌现出将军这等人才。”

然而他话锋一转,带着遗憾:“可惜将军不尊天子,不遵循礼义,反而为残暴秦国驱使,我对此深感不满。”

如果白将军肯弃旧图新,孔丘自不会让将军失望。“孔子未经邀请来访,竟要策反于我?”他心想着,这儒门圣人的意图愈发明晰。

在他的见解里,白泽这样的庞然大物若正面抗衡,可能导致众多兵马的损伤,复辟周朝之路必将更加曲折坎坷。因此,或许游说才是更好的策略,试图无需交战就使人心服。

毕竟,孔丘闭关之前,作为游说大师,曾在华夏各地享有极高声望。然而白泽听完孔丘的话,仅仅露出嘲讽的笑容。

“周室气数已尽,大秦取而代之乃天意如此,仿佛昔日武王伐纣。”他说道,“秦国崛起如日东升,您的期望恐怕难以成真。”

声音刚落,白泽的身体瞬间行动,秦王定剑出鞘,直指孔子!

世上武功唯快不破!

若是儒家 ** 真的是由于这个看似真实的孔丘,现在杀了他,就能解决许多麻烦!

哗啦啦!

定秦剑在白泽掌中舞出一道道残影,速度快得甚至可以听见破风声!剑法六式,挥斩而至!

在这近乎窒息的压力下,向来波澜不惊的孔子脸上难得流露出震惊之色。

这个年轻人,竟拥有这般实力!

若硬抗这几招,就算孔丘本人也可能无法毫发无伤退场!

意识到这点,孔子不再轻敌,瞬间飞跃回避白泽的剑招。轰轰轰!

原地曾是孔丘驻足之处,此时已经留下深深痕迹,显示出剑招之威力无比。

见孔丘闪过自己的攻击,白泽倒也不觉得意外。如果这个人真是儒学圣人孔丘,那也必定拥有一定能力。

当两人再度准备交锋之际,只见一群身着银甲的骑士疾驰而来,目标显然是白泽——霍去病统率的大雪龙骑!白泽先前的举动已经引来了众人的关注。

察觉到秦军靠近,孔子眼神一闪。

无论白泽是怎样的对手,孔丘都不可能轻松应付两者夹攻,生存的机会微乎其微。

于是乎,孔子当机立断决定暂避其锋芒。“暂且放你们一马!”话毕,他迅速远遁,在人们的视线中瞬间消失。率领的霍去病连忙从马上跃下,向着白泽伏拜。

“臣霍去病迟来,请武安君恕罪!”

闻言,白泽微点了下头。

“无碍。”

紧接着,白泽像是想起什么,对着眼前跪地的霍去病开口:“暂时撤走众人,你就留在这里,有些事情需要你办。”

章节名:白泽该怎么做?

今日之事,发生在东郡,桑海之城的小圣贤庄。

一安静的院舍内,两个人影围绕棋局对立而坐。棋盘上黑白交织,恰巧符合了阴阳之道。

年长之人白发满目,但眼中毫无衰老的浑浊,反而锐利如鹰一般,似乎洞悉人性。

这正是儒家的大圣,荀子。孔子过关后的名声,逐渐让位于他这位儒家巨匠。毕竟,先圣师者的威名是如此显赫。

若是仅止于此,荀子并不以为意。他本来就非热衷于掌权之人,亲眼见到孔子真人时,他的喜悦远大于担忧。

然而,令荀子有些意想不到的是,这位伟大的至圣先师甫离函谷关,竟提出了反秦复周的政治主张,使儒学立场变得旗帜鲜明,与朝廷产生了直接对抗的局面。荀子虽内心不甚赞同,但也无可奈何,索性不过问教门内部事务,借此保持了一份宁静。

砰——一枚乌黑棋子落定,压制住了对手的攻势。

“伏念,看你近来的棋艺似乎不及往昔娴熟了。”荀子浅笑着对对面的儒家领袖评价道,眼神中流露出感慨之色。

对面的伏念听见,微笑回应。他长久以来不曾勾勒的笑容线条,在这一刻显得略有生硬,“自从我专注于儒家事务后,下棋的时间自然减少,水平下滑实属平常,老师无需诧异。”

伏念声音中,平时的庄重多了一抹随意。

如今儒家三巨头中,唯有理念相同的张良执掌实权,他和次席颜路尽管名义上仍是掌门,实际上已形同散人。正是这种局势,使得身为当家的他得以在此与荀子静心对弈。

一时之间,二人的交谈如置身于几十年前那岁月:六国尚未亡于秦,儒家三人还是学生。

世事沧桑,物是人非,两人不约而同感叹起来。

在这片幽静的小院中,连落叶落地的沙沙声都异常清晰。

随后,先前因在棋盘上占尽优势而神采飞扬的荀子,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未来的儒教走向何处,令人深思。”

伏念听闻这话,内心沉了下来。尽管儒门势力强大,但秦国一统,北击匈奴拿下草原未开发之地,挑战一个前所未有的伟大国家超出了伏念的想象。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悄然步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小圣贤庄中的隐秘角落。

\"两位不必长吁短叹,\"来者开口打断,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一跳的荀子与伏念齐齐后退。

这人身法之巧妙,竟能避开他们俩的感应直接出现,让人惊叹其潜藏的能力。

看两人面露警惕,黑袍人微微一笑,拱手施礼。

\"请勿惧,我并无恶意,受白泽大人指派,特地来找你们交谈,我是 ** 组织罗网的天字号成员,匿曰。\"

客栈的某个安静房间里,一位面含淡定的中年人坐于书桌边,便是孔子。急促的脚步声后,一位俊朗的年轻人匆匆走入,对着孔门宗师行礼:

\"晚辈张良,参见先师。\"

序幕中的闲暇,轻声占算胜负,有间店主人问道:“你近月处理的我交代的任务进展如何?”

张良在孔子提问时不敢有所懈怠,连忙回应:“ ** 这些日子日以继夜努力,已将先师的教诲传达到了华夏各地的儒家门徒那里。”

“他们一听到师训,都极为积极响应。”

此外,起兵所需的武器装备, ** 也都筹备完善,只待师尊一声令下,便可举起反抗强秦的战旗。”

提及这些,张良忍不住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心中甚是满意。

不料,孔子听完张良的汇报,只是摇头否定。“这些都不是首要的。”

“姬周的后裔有没有寻访到?”在他看来,集结义士,筹备军备,乃至反秦的目标,都不过是为了恢复礼乐秩序。

在这样的秩序之下,姬周时代的天子才是真正的关键。若无天子在位,即便除去暴秦后,何以立足?

听见孔子的疑问,张良微显诧异,紧接着庄重说道:“ ** 愚钝,并未觅到后人。”

“秦法严苛无比,现在恐怕连周室之后也不敢自称为姬姓。”孔子闻言脸色顿时阴沉许多,四周一时陷入沉寂。

见老师心情不佳,张良急忙安慰:“若我们最终击溃强秦,那时候,周室后裔自会挺身而出。”

“师尊不妨届时如周公般,成为引导者。”听到这句话,孔子神色略有缓和,仿佛他内心的向往正被触动。

犹如周公辅佐天子,对于这位道德楷模来说,一直是一种渴望。“好!像周公般,好极了!”孔子笑声中,指甲轻击桌面,仿佛奏起一曲深意的乐章。

“明日,你选出十名高手随我一道直取咸阳。”他坚定地说,“除暴君, ** 姬周!”

闻言,张良心中热血澎湃,仿佛多年的追寻就要实现,然而现实问题让他微微担忧。“师尊,那武安君白泽到时候应如何应对?”话中略带敬畏,深知那位强者的手段。

听到张良的问题,孔子只是轻轻摆手,并未直接回答,反而微笑道:“此事我已经有所准备,与他会过面了。”

“这孩子实力确实强劲,声望实至名归。”说到此处,孔子的话语间夹杂一丝轻微的不以为然。“不过,在我们的合力之下,无论擒拿还是迫使退却,对他而言应不成问题。”这份信心源于他超凡的实力,如同在人间的神一般自信。

当日的帝都咸阳郊外,夜色已经很深,落日已渐行渐远,只留些许余晖于群山之间。

黄昏的路边,一队身着暗褐色长袍的人疾行,大大的斗篷掩盖住他们的面孔,使人看不清他们的真实身份。

夜幕降临,夜色浓厚如同漆黑的水墨画中,路人纷纷点燃火把照亮路途,然而这支队伍并不需要这么做,依旧在黑夜中悄然前行,仿佛是一缕幽灵穿越了暗影。

突然,一声破风声在队伍前方响起,疾速飞掠过,激起阵阵疾风,划破了寂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