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京城的的第一天。
阿枝就开始慢慢的布局。
就是要让三个女人掐起来。
“奴婢已经打听到刘姨娘的落脚地,只是蹲守好几日,未曾见到刘姨娘。”
不愧是王夫人都夸赞的人。
办起事来确实稳重麻利。
阿枝继续问道,“对了,老太婆可有什么动作吗?”
“奴婢安插在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今早给奴婢回了话,安嬷嬷和老夫人正在密谋阴谋。”
“她们准备陷害夫人与人私通苟且,好让侯爷休弃夫人。”
没想到老夫人还没放弃害自己。
真是一次比一次恶毒。
次次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阿枝目光冷冷。
“我要让她自作自受。”
由于没有拿到银子,安远恒才知道,这段日子是老夫人管家。
当初老侯爷可是说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老夫人管家。
恰在这时关于正院月例银子被克扣的消息,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想到阿枝虚弱的模样。
只觉得老夫人欺负了她。
气冲冲的去跟老夫人大吵一架。
母子二人不欢而散。
很快杨柳儿坐不住了。
本以为安远恒早出晚归,必然是为了忙正事,没曾想是在外面金屋藏娇?
她把这件事第一时间告诉老夫人。
随后便来到正院。
阿枝一如既往的装病,杨柳儿则是在旁边哭哭啼啼。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啊?侯爷在外面养着其他女人。”
“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整个侯府的脸没地搁。”
明面上是为了安远恒着想,为整个长远侯府着想。
可实则不过是杨柳儿想借阿枝去对付刘玉燕。
她悄悄去见过刘玉燕。
对方长相身段不比自己差。
更重要的是她怀着孕。
安远恒更是对她极尽温柔。
这让杨柳儿嫉妒的发狂。
阿枝岂会不知她的算计?
“妹妹现在可是明白,当初敬茶时我告诉你的了吗?”
“侯爷的心思并不在后院里,而是在外面其他女人的身上。”
“这件事我管不了,你回去吧,我本是侯爷正妻,断断不可嫉妒。”
见阿枝是真的不想管,杨柳儿只能失望的离开了。
当女人开始嫉妒的时候。
那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开始了。
不出阿枝所料。
老夫人帮着杨柳儿开始对付刘玉燕。
派一帮婆子闯进院子,直接押着刘玉燕回到长远侯府。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傍晚天快黑了。
老夫人派了丫鬟请阿枝过去。
“夫人,老夫人让你过去喝茶。”
为了可以方便自己看戏,今日的阿枝并未装病起不来身。
只是脸色还带着几分苍白。
“什么茶?”
“妾室的敬茶,今日老老夫人要为侯爷纳妾。”
“是吗?那我确实该去一趟。”
阿枝带着福子朝着外面走去。
刚到老夫人的院外,就听见里面老夫人难听的骂声。
“你这卑贱的东西,居然一直蛊惑侯爷养着你,既然你想要跟侯爷在一起,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只要你好好敬了茶,并且在契书上签字画押,日后你便是长远侯府名正言顺的妾。”
签字画押的只有贱妾。
刘玉燕被堵住嘴巴疯狂摇头。
可老夫人并不想放过她。
只是一个眼神示意。
安嬷嬷拽着刘玉燕在契书摁上手印。
自己可是怀着孕。
这些人竟敢如此待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
阿枝被福子扶着出现在门口。
平日老夫人不喜欢阿枝,可需要阿枝的时候,她还是懂得表面功夫。
更何况她现在厌恶刘玉燕。
自认为和阿枝站在统一战线。
老夫人指着地上的刘玉燕。
“恒儿在外面养了外室,你这当妻子居然全然不知?”
“用我们长远侯的钱,养着外面的女人,当真是可笑。”
“还有她肚子里的野种,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不知怎么笑话我们。”
自己的小情人被抓进府来。
这件事很快就会被安远恒知道。
恐怕安远恒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阿枝轻咳一声说道,“母亲,我知道你是为了侯爷考虑,可这位姑娘是侯爷心爱之人。”
“你擅作主张的把她抓来,难道不怕侯爷生气追究吗?”
听见阿枝说刘玉燕是安远恒心爱的女子。
杨柳儿冷冷盯着刘玉燕。
“表哥不过是被她迷惑了,如果放任此女子不管,到时候只会让长远侯府蒙羞。”
到底是因为蒙羞,还是因为嫉妒,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只要想到这段日子,安远恒如何心疼刘玉燕,杨柳儿死死扯着帕子。
嫉妒会让人生出恶意。
阿枝要的就是她们嫉妒。
地上的刘玉燕见阿枝来了,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
她忍不住想起自己小时候,知道自己的亲爹在盛京,她本想要认亲,可却遇到矜贵的小女孩,对方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自己,只是任由丫鬟将自己赶走。
就跟现在一样,高高在上的样子。
阿枝感受到刘玉燕的目光。
不过却还是朝着她善意一笑。
她可不是善良好心。
只是因为安远恒来了。
“母亲,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安远恒气喘吁吁,应该是一路狂奔过来。
自己不过是出去一会儿的时间。
没想到老夫人就把手伸向了刘玉燕。
他奔上去推开婆子们,紧紧抱着刘玉燕心疼不已。
刚为她扯掉嘴里的破布。
刘玉燕便娇弱的倒在他怀里。
“阿恒,要是你再来晚一些,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要被她们害了。”
当着自己的面开始告状?
老夫人一拍桌子训斥道,“我什么时候要害你了?不过是好心给你一个名分而已。”
“你居然还倒打一耙,诬陷我们要害你。”
“真是不要脸的女人!”
听见老夫人的咒骂声,刘玉燕害怕的往安远恒怀里缩着。
就像是被欺负的小兔子一样。
看着安远恒维护着刘玉燕。
杨柳儿只觉得心如刀绞。
“表哥,姨母并未曾伤害她,只是好心要给她名分,夫人都被请过来了。”
“如今她怀着你的孩子,怎能在住在外面?到时候会很不方便的。”
“身份?什么身份?”
“当然是妾室的身份,凭她给能担得起其他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