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沈沐柠是真的无知还是装无知,既然她已经这么不识趣,他也没必要再留情面,以免伤及两家多年的和睦。
\"暮洲哥,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难道因为宁溪露那个贱女人,是不是她勾引你,让你与我退婚的?
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她算什么,她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她不过就是一个乡巴佬而已,还是被我哥抛弃的破鞋。\"
杨暮洲听到她这么毫无底线的无理取闹,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便毫无顾忌的与她争论了起来。
“沈大小姐,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难道都理不清关系吗?你哥,你嫂子,还有那个姓夏的女人,
你当真认为是你嫂子破坏你哥和那姓夏的女人之间的感情?\"
沈沐柠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难道不是吗?明明是雪儿先与我哥恋爱的,而且我哥肯定是对雪儿放不下,
才与她有了孩子,我哥又不喜欢宁溪露,凭什么她霸占着沈太太的位置不放。”
她的这番话让杨暮洲出乎意料。
“沈大小姐,你哥与你嫂子是有带证的合法夫妻,现在你哥与那姓夏的里里外外纠缠不清,你知道这在外面叫什么吗?
叫婚内出轨,现在小三为了上位,当然第一选择就是怀上孩子将原配赶下台,小三才有机会上位,
你说说你,书都读哪里去了,况且现实中多的是这样的狗血剧情,怎么到你这,原配就成了小三
反而要被你指责,去辱骂,难不成你们沈家都是这么认为,也和你一样的三观不正?
而沈沐柠并不觉得她说的有任何问题
“她本来就是小三上位,我说错了吗?我没错,要不是当初夏雪儿与我哥分手后出国了,那还有她插足的份吗?
现在雪儿回来,还怀了孩子,我们沈家还能容得下她?\"沈沐柠继续说着
杨暮洲被气笑了,\"我看你真是读书读傻了,你用脑子想想,难道宁溪露还有这得能耐,让你们沈家上上下下都得听她的话,逼你哥娶她吗?\"
杨暮洲真想抽死这个女人!
沈沐柠听他的这番话,并未理解,反而脸上带着骄傲道“就她?给我哥擦鞋都不够格,还想让沈家上下都听她的话,她算什么东西啊?”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你哥自愿娶她的,并不是她强逼你哥的,那为何你哥不好好过日子,反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难道你哥还想三妻四妾不成?现在可不是人人当皇帝的时期,
这个年代可是法律社会,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而且一旦有了小三,那就是背叛家庭,你信不信一人一口水都能唾骂死你。
沈沐柠意识到说不过,气得跺脚,\"暮洲哥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你不是我未婚夫吗?为什么不站在我这边?为什么帮着外人欺负我?\"
\"宁溪露与夏雪儿的事,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沈沐柠,你不要再把我扯进你
杨暮洲懒得与她争辩,只觉得头疼,他感觉与她多呆一分钟,都觉得恶心,更觉得她的智商简直堪忧,
还是赶紧上门与沈老爷子说明白,把婚退了,不然真要去见阎王了。
而宁溪露经过这一折腾,好心情也没了,走进电梯回去房间。
刚进去,似乎没想到沈焕辰在屋里,她以为夏雪儿没那么快放他走只见沈焕辰并未说话,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拿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宁溪露看地板上已经有几个烟头,
知道他回来就开始抽了,他从来不曾像今天这么反常,不禁担忧的看向他,
想劝他少抽点烟,又怕触怒了他,只好默默站在一边。
沈焕辰吐了几口烟圈之后,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宁溪露,我们离婚吧。”
宁溪露愣在原地。这是他第二次提离婚,第一次是因为夏雪儿回国,而最近一段时间,他似乎变了许多,几次提起不要离婚,说他们之间不会因为夏雪儿而改变。
而这次为何买了新婚戒给她带上,在多个媒体记者面前,甚至是沈氏员工面前公开承认她是沈太太,是沈氏集团的老板娘,还当众吻了她,而这次他居然主动要求离婚
宁溪露的眼睛瞬间红了,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她感觉有一种被他捧到天上的感觉,而现在却突然被打入了谷底。
她知道他这么做,肯定是为了夏雪儿,但是没想到这么绝情,这么决裂。
沈焕辰看到她哭得楚楚可怜,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她,但是没办法。
宁溪露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稳才稳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她不能表现的这么狼狈,\"我能问为什么吗?”
沈焕辰表情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一般,语调平静,\"雪儿怀孕了,是那晚过夜的时候怀上的。\"
“呵”她冷笑一声,\"所以呢?你想跟我离婚,然后娶她”
宁溪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
她没想到刚刚还在嘲笑沈沐柠脑子有病,沈家都是高智商,就她半点都没遗传到,现在倒好了,被打脸了,
两兄妹一样没智商,也没心机,一直活在别人设计的圈套里,她算是彻底领教到了,什么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沈焕辰看到她眼神中的受伤,想了想才道:\"我知道你心里很委屈,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不管怎么样,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我的骨肉,我总不能看着她生产之后流落街头。”
“沈焕辰,你带她去医院检查了吗?做过亲子鉴定了吗?你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就这么断定她怀的孩子就是你的吗?
你难道就从来没想过,在你晚上没和她住一起的情况下,她是不是趁机怀了别人的孩子,而你却一直蒙在鼓里,不知道吗?\"
话罢,沈焕辰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身体也紧绷,他的手指更是死死捏着烟蒂,指节泛白,似乎随时都能掐断它。
“宁溪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焕辰一字一句,语气冰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