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杰尔喀拉郊外那片幽深而隐秘的山谷中,乱党分子们正酝酿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反抗。这里,远离了城镇的繁华与喧嚣,只有崎岖的山路、茂密的林木,以及那些被遗忘的村落,成为了他们最后的避风港。
山谷的清晨,薄雾缭绕,仿佛是大自然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这些乱党分子们中很多人的亲友在战争中被斯瓦迪亚军队杀死,还有很多来自被压迫的农民,或来自不满现状的工匠,甚至还有一些因罗多克灭亡而被流亡的贵族,他们聚集在这片被遗忘的土地上,心中燃烧着对哈劳斯国王不公与压迫的熊熊怒火。
他们之中,有的人手持短刀和利刃,有的人则带着从战场上捡来的刀剑,更多的人则是依靠着简陋的农具甚至是石块。
在经过一番细致地侦查和严密地确认后,雷萨里特终于确定了所有的出入口均已被牢牢封锁住。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大手一挥,率领着自己麾下那支训练有素的斯瓦迪亚轻步兵,如猛虎下山般向着山谷内部发起了凌厉的攻势。
只见这些身穿着鲜艳夺目的红色罩袍以及坚固耐用的锁链甲的斯瓦迪亚士兵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他们高举起手中的扇形盾牌,宛如一面面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同时紧紧握住锋利无比的利剑或是沉重有力的战斗斧,迈着坚定而迅速的步伐,朝着乱党们的藏身之处急速逼近。
在这支勇猛无畏的冲锋队伍后面,紧跟着一群同样装备精良的斯瓦迪亚射手。他们人手一把精致的弩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时刻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肯特伯爵却并未派遣他手下那些骁勇善战的罗多克士兵参与到此次行动中来。原来,肯特伯爵深知这次突袭行动必须要做到最大程度的迅速与保密,才能将乱党一网打尽。因此,为了避免行动走漏风声或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果断决定只出动由斯瓦迪亚士兵组成的军队。
就在那一瞬间,乱党的哨兵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斯瓦迪亚士兵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身影。他的心跳陡然加速,惊恐瞬间爬上脸庞,毫不犹豫地吹响了那刺耳而急促的报警哨声。尖锐的哨音划破长空,仿佛一把利剑直插乱党营地的心脏。
刹那间,原本平静的营地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人们惊慌失措地从睡梦中惊醒,耳边回荡着“我们被斯瓦迪亚军队包围啦”的呼喊声。恐惧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众人纷纷丢盔弃甲,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然而,在这片混乱之中,仍有少数几位经验丰富、曾经在罗多克军队中长期服役的军士能够保持镇定。他们临危不乱,高声呼喝着,试图组织起营地内茫然无措的人们拿起武器进行抵抗。
可惜的是,这些乱党无论在人数还是训练程度上都远远不及精锐的斯瓦迪亚正规军。若是在黑暗的角落里搞些偷袭或许还能有些许胜算,但如今在这光明正大的战场上正面交锋,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又怎能与纪律严明、装备精良的斯瓦迪亚正规军抗衡呢?
只见德赛维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处,沉着冷静地指挥着麾下的斯瓦迪亚射手们。在轻步兵紧密的掩护下,射手们整齐划一地拉弓搭箭,弓弦发出阵阵紧绷的响声。随着德赛维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致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入乱党们的阵营之中。仅仅经过几轮齐射,乱党们原本就松散的阵形便已彻底崩溃。
那些由普通市民和农夫组成的乱党们,哪里见过如此凌厉的攻势?他们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全然不顾军士们的竭力阻拦,一个个抱头鼠窜,拼命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
雷萨里特挥了挥手,下令斯瓦迪亚轻步兵开始追杀这些逃走的人。
很快,兵器撞击的声音与人们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山谷。
罗多克乱党们意识到自己被包围后,开始殊死一搏。他们躲在树后或者岩石后,用简易的弩箭和标枪甚至是石块发动突袭;有些人更是发起了亡命冲锋,企图以近战肉搏打乱斯瓦迪亚军队的阵脚。
但是肯特伯爵手下的斯瓦迪亚军队都是由经历过多场战争的老兵组成,他们利用盾牌和短矛形成的坚固防线,逐步压缩乱党分子的活动空间。不停地有罗多克乱党中箭倒了下去,斯瓦迪亚士兵则步步为营,他们躲在扇形盾的后面,不停地用短矛向前戳刺,而缺乏防护的乱党们被逼得不断后退。
随着一声清晰的号角声,法提斯率领的斯瓦迪亚重骑兵从另外一个方向出现,并且很快就对乱党发起了冲锋。斯瓦迪亚骑兵利用战马的速度优势,对乱党分子进行分割包围,逐一击破。
山谷中,铁器碰撞的铿锵声、箭矢划破空气的嗖嗖声、以及士兵们的怒吼与战马的嘶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斯瓦迪亚军队的骑兵们,在敌人阵型中穿插,他们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
在肯特伯爵军队前后夹击之下,这伙儿乱党再也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了。他们内心已然崩溃,有人跪地乞降,有人殊死一搏,有些人则妄图趁乱逃走。
但是没有人能够逃出这个包围圈,绝大多数乱党被斯瓦迪亚士兵当场杀死,而那些跪地投降之人也难逃登上绞架的命运。
肯特伯爵骑在战马“暴雨”上,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战斗的整个过程。
“这场战斗很精彩,大人。”法布雷斯爵士骑在一匹战马上陪在肯特伯爵的身边,“而且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这根本不能被称为是一场战斗,爵士。”肯特伯爵淡淡地说道,“我更愿意称之为一场惨烈的屠杀。”
“但是我们仍然要恭喜您,大人。”罗德尼·卡尼爵士也开口说道,“这场屠杀也许可以让杰尔喀拉的局势平静下来。”
“但愿如此吧。”肯特伯爵喃喃自语。
打扫完战场后,雷萨里特带领一队士兵将十几名投降的乱党全部押到了肯特伯爵的面前。
“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大人?”雷萨里特问道。
“这些人无需审判,就地处决。”肯特伯爵冷酷地下令。
雷萨里特点点头,然后命令士兵将这些人吊死在山谷的树林中。
被俘的乱党眼中写满了绝望与恐惧,有些人叫骂个不停,有些人则哀求宽恕。
“大人,饶命啊!”一名被俘的乱党被士兵们拖走,但是他拼命挣扎,嘴里大喊道:“我有重要的情况向您举报!”
押解的士兵一面控制住这个人,一面回头看向肯特伯爵。
于是,伯爵大人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将这个人押了回来。
“你有什么重要的情况要向大人举报?”卡希尔爵士厉声喝问道。
那名被俘的乱党分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们的首领并没有死,他就躲藏在这个山谷中!”
这句话让肯特伯爵感到惊喜,本以为这群人的首领已经死在了乱军之中,却没想到居然还活着。如果能够将此人抓住的话,必定可以震慑住其余尚未伏法的乱党分子。
“带着我们找到你们首领的藏身处,我就考虑放你一条生路。”肯特伯爵许诺道。
那名乱党分子拼命点头答应,指了指山谷的悬崖处,“那里有一个隐蔽的洞穴,他就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