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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宴没回答她的问题。

抬手轻拿起她的手腕。

薄透的睡衣之下,一条狰狞的血痕蔓延到手肘。

谢长宴看了,都替她吸了一口气。

“对付我的时候牙尖嘴利,怎么换了别人,就护不住自己了?”

那姓何的真有这么好,值得她为他受这样的委屈?

谢长宴斥责的语气清冷,暗含薄怒。

他明显是有备而来,从袖口掏出伤药,用指腹揉化,轻轻敷在伤口上。

孟知溪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握的更紧。

想到她这里刚刚受伤,他就第一时间得知了,怕是早已派人来监视她。

孟知溪索性不挣扎了,任由他处置。

白玉胖圆的瓶子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神丹妙药。

这么一涂上,冰冰凉凉的,一丝疼痛都没了。

谢长宴把药放到她的床头上,嘱咐道,“用这个,一日三次,可保你不留疤痕。”

“谢谢。”

孟知溪这句道谢还算真诚。

两人捅破了中间那层窗户纸,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她也懒得装了。

怪累的。

与此同时,身体本来就不适,她根本都没下床。

“人也看完了,谢大人不走吗?”

深夜造访,他必定是没走正门。

一想到堂堂首辅大人竟然翻墙来看她,孟知溪竟然觉得有点滑稽好笑。

谢长宴面色严肃,“我昨天和你说的事,你仔细考虑一下!”

昨天说的?

什么事?

孟知溪是真想不起来。

“谢大人,您究竟看上我哪里了,我改还不行吗?”

孟知溪是真的欲哭无泪,为何这些人都偏偏逮住她一个折腾。

自己不慕权贵,只想求一位安安稳稳的良人,护她,敬她,度此一生。

谢长宴盯着她,忽然伸手托起她的脸。

她的头发如黑玉散落,未施粉黛,却更显脸庞清瘦。

一双剪水秋池,因为病态,少了平时的清冷之意,更加楚楚可怜。

良久,他如实答道,“你这张脸长的还挺趁我心意的,要不,你把它剥了?”

孟知溪单薄的身子抖了抖,正色道,“谢大人别拿我打趣了,无论大人是什么想法,我的答案不变,我不愿,还望大人不要强求。”

谢长宴执意道,“若我非要强求呢!”

孟知溪不语,从床上爬起来行揖礼,“多谢大人厚爱,民女不配,还请大人收回心意。”

见她如此不识相,谢长宴心底积压的怒火也燃烧起来。

拂袖离开,仍然没忘记交代。

“桌上放的是晚饭,趁热吃。”

等那骇人的身影消失在月色里,孟知溪才点灯起来。

打开食盒,整整三层,蜜汁莲藕、糖醋小排、酸辣鱼……

竟然都是春州菜!

食指大动。

孟知溪也没忘记把月扇喊过来一起用餐。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去哪了?”

刚刚谢长宴来弄那么大动静,偏偏月扇不在。

月扇鼓囊着小嘴,委屈道,“我去小厨房给小姐做吃的去了,本来也不会这么久,还不是遇见了隔壁那位哑巴绣娘,厨艺不好,还非要做什么酥饼,全搞砸了,小厨房还失了火。”

月扇在府内丫鬟里不算是灵巧的,她都嫌弃的人,那还真是让人头疼。

今天这事,可能是真凑巧了。

见月扇吃的欢,孟知溪也没解释。

只说是一位好心人送的,她们悄悄吃了洗干净就是。

养伤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两日。

何青枫复任,百忙中也没忘记每日来绣坊看她。

今日,进勇颠颠的跑来传话。

让她们好好的梳洗打扮一番,去第一楼用餐。

何青枫之前从不叮嘱这些,孟知溪猜想到定是有其他的客人,便照他说的仔细选了衣服。

天气暖热,她穿了一身白色云丝长裙,外面搭配薄雾紫色烟纱外裳,配上一只玉兰流苏步摇。

面色娇俏,清新动人。

坐马车来到第一楼,进勇一路领着两人上了二楼包厢。

推开门,孟知溪脑袋一懵。

“知溪丫头。”

“姐。”

“瞧这孩子,高兴傻了,月余不见,连父亲母亲都不认得了?”

何青枫站在一侧陪着笑,没有开口打扰这份惊喜。

孟知溪眼圈一热,问道,“父亲母亲安好,还有浩弟,你们为何都入京来了?”

他父亲的官职,半年才进京述职一次。

若是为了下月的人才举荐,也不必这么早来。

孟适棠捋着胡子笑道,“是你弟弟,他和青枫通过书信,想早点来京准备下月的测试,他年纪小,没出过门,我们来送他,顺便来看看你。”

父亲的话说完,孟知溪脸上的笑意已经少了一半。

孟浩年纪确实不大,只比她小了一个时辰而已。

为何上月她入京时,不见父亲母亲相送。

“伯父伯母,咱们就别站着说话了,快快坐下,喝些茶水。”

“好好好,还是贤婿有眼色,知溪啊,你入京时间短,这人情世故,还要再多向青枫学习学习啊!”

包厢里,欢声笑语。

何青枫拿过菜单,先问了问长辈的口味。

又说道,这第一楼的大厨,也擅长做春州菜,今日她们相聚,不如就点春州菜,以慰思乡之情。

孟知溪还没开口,孟浩就抢答道,“姐夫,吃什么春州菜啊,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自然要尝尝京城菜。”

孟适棠立刻附和,“对对对,尝个新鲜的。”

孟母笑着点头,似乎也没有意见。

何青枫这才把眼神看向孟知溪这边,等她开口。

“既然父亲母亲,还有浩弟高兴,那就点京菜吧!”

反正春州菜,她这几日也吃过了。

孟知溪淡漠的像个局外人。

她的父亲左一句儿子,后一句贤婿,一句没有提起她这位亲女儿。

原本暖热的心冷了冷,孟知溪勾起一抹惨笑。

心似乎又死了一次,她还在期待什么。

这时,一直坐在她右侧的孟母终于把注意力放到孟知溪身上。

“知溪,怎么样,来京还习惯吗,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

孟知溪只冷冷答道,“都好。”

孟母这才放心,拉住她的手道,“我就知道,我家知溪一向懂事,最让我放心。”

“嘶。”

不小心碰到胳膊上的伤口。

孟知溪疼的抽了一口气。

“怎么了?”

见她躲避,孟母执意拉起她的手翻看。

这里没有外人,一时情急,孟母撸起袖子便看到那条长的可怖的鞭痕。

“这是怎么回事?”

她关切地看向孟知溪,见她不说话,就转头质问何青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