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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算是刚捡回来一条命,又被人抬了出来,等被人安置在一个躺椅上的时候,才发现旁边空地上跪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看身形应当就是柳叶了。

房间门窗紧闭,甚至窗户上钉了许多木条,阻挡了阳光的射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斑,屋内似乎很久没人住过,灰尘在几束光线下格外明显。

高嬷嬷双手交叠于身前,头扬的高高的,像是根本没注意面前还有两个人。

柳叶看到驸马被抬进来,再看他面色也是不好,瞬间舒心的松了口气,公主没只惩罚她一个人,没让她顶下全部的罪责,这她就放心了。

“人都到齐了,那么,开始吧。”高嬷嬷语调傲慢道。

高嬷嬷在公主府的地位不言而喻,那是仅次于主子的存在,也是太后安排的在公主身边打理的老油条。

往日驸马见了高嬷嬷都要客客气气,虽然高嬷嬷也会回礼,并无今日如此傲慢的态度,可现在驸马是犯错的人,作为公主的“娘家人”,自然不必给他好脸色。

此时四公主和许青眉就在内间里听着外面的一切。

“驸马可休息好了?”高嬷嬷讽刺道。

休息?她管驸马躺在这里叫休息,他乐意这么休息吗?驸马一肚子气,可惜有怒火也发不出来,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能有条命在就不错了。

驸马气若游丝,现在身上还痛着,还不等他回答,高嬷嬷的声音便响起。

“既然您休息好了,老奴有些事不甚明白,请驸马赐教。”

高嬷嬷在罗汉床边稳稳坐下,在床几上一摞锦盒里随机抽了一个,打开后展示给驸马。

“驸马,您可认得这物?”

驸马扫了一眼,随口说了一句不知道,他现在疼的要命,注意力无法聚集在高嬷嬷手中物件上。

高嬷嬷轻哼一声,又打开一个,驸马还是否认,接连几个盒子驸马都说没见过。

看来驸马是打算赖到底了,高嬷嬷转而目光扫向一边跪伏在地的柳叶。

“贱婢,抬起头来,你可认得此物?”

柳叶被折磨了一整宿不得休息,现下人已经精神恍惚,听闻高嬷嬷的话,她木讷的抬起头来,看到那锦盒里的首饰,一时也没想起,毕竟驸马托她当卖的首饰不少。

高嬷嬷见柳叶也沉默,想来二人是铁了心不想认,便从锦盒里抽出那些死当的契票,走到柳叶身前,亲自展示给她看。

柳叶看到那票尾歪歪扭扭的字,吓得当时就变了脸色。

想她只以为被人抓到了与驸马苟且的事情,没想到还有这些。

高嬷嬷看到她的反应,面上很是满意,“看来你知晓这里的利害关系,”她又转头看看瘫在躺椅上的驸马,幽幽说道:“事情不会平白发生,总要有人为此负责的。”

高嬷嬷抖了抖那契票,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就老奴收集来的这些,已经足够去官府告你一个偷窃皇家财物的罪,”高嬷嬷弯下些身子,与柳叶平视,笑的阴险:“你有几条命可赔啊?”

柳叶浑身如遭雷击,抖如筛糠,驸马刚才的表现就是故意要赖掉此事,她一个小小的女史如何抗衡得了,再加上昨日驸马那甩锅的状态,柳叶更觉得自己是要坐稳这个替死鬼的位置。

就算替死,也要拉上这没良心的!

她头重重磕地,嗓音沙哑但语气丝毫没有犹豫,“嬷嬷明鉴,此事是驸马让奴婢做的,首饰从何而来奴婢并不知晓,驸马将这些交由奴婢,让奴婢带出府去换成银两再交给驸马的,奴婢真的冤枉啊……”

驸马在一边听的真切,都到这时候,这贱婢还要攀咬他,他艰难的从躺椅上撑起上半身,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伸出来,指着柳叶控诉道。

“你这贱人,为何要害我。”

昔日的野鸳鸯在此时反目,互相诋毁,公主在内间尽收眼底,唇角不由的挑起一抹诡异的笑。

“还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公主讥讽道。

公主用这话把受审的二人比作鸳鸯,也不知内心是多么伤感,许青眉怕她伤心太过,遂安慰的拍了拍她。

可她脸上并无伤心之色,而是惊怒交加的复杂神色。

驸马指控柳叶,柳叶看高嬷嬷并未阻止,便为自己辩驳道:“奴婢说的都是事实,驸马要奴婢帮他办事,又恐奴婢将此事告知公主,便强行要了奴婢的身子,以此威胁奴婢,不得将此事说出去,奴婢……奴婢没有办法啊。”

柳叶泣不成声,短短几句话便把罪责都推到驸马头上。

驸马怒极,呛咳了几声,“分明是你先勾引我的,你说公主在府里一手遮天,根本不把我这驸马放在眼里当成她夫君,何不与你春宵,我这才没能抵抗得住,着了你的道,嬷嬷您明鉴啊。”

此时驸马并不知道自己小弟已经废了,只恐公主盛怒之下再做什么疯事,既有人替死,他便把罪责都甩了出去。

二人各执一词互相指责对方,狗咬狗的精髓准确拿捏。

高嬷嬷稳坐钓鱼台听着他们二人互相咬出对方的秘密,直到驸马再也编不出来新的说辞,气的直喘粗气,高嬷嬷才再次说话。

“好了,老奴听了这许久,你们二人都在指责对方,其实公主也不在意,这事究竟是谁主使,毕竟通奸二位是赖不掉的。”

刚才相互指责的二人听闻此话,都愣住了,只听高嬷嬷召唤下人来,将柳叶拖出房间,徒留她求饶和诅咒驸马的余音。

高嬷嬷没理会驸马,径直出了房间,接下来就交给公主了。

而驸马还处在方才的惊吓中,柳叶肯定是活不成了,那自己呢,高嬷嬷走了,只留他一人,更是吓得他浑身冒汗惊恐交加。

不一会儿,公主与许青眉从内间走了出来,许青眉很有分寸,此时需他二人单独谈,自己不便在场,临走前还拍了拍公主说在外面等。

许青眉走后,公主在驸马周围一直踱着步子,就是不说话。

要论审时度势,驸马可真的属于没眼力劲的,这更让公主恼火,自己怎么就托付了这样一个蠢货。

加之她查出驸马还在地下赌坊里赌钱,恐怕这些被倒腾出去的东西都换成赌资供他挥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