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妘艺钗离开躺椅,拿出针线,随手刺绣扇面,解闷消遣。

“家里田地,总不能一直拜托邻居大嫂打理。”

“自从坞儿开始求爱,介绍我们与罗妤相识,我便是每日闲着,回不了家,也种不了地,难受得紧。”

鄢驷瞥她一眼,抛去一句评价。

“你呀,天生穷命。”

妘艺钗暂停引线穿针,愤愤转眸而去。

“你这是什么话?”

“我辛苦务农,还不是为了我们一家吃穿不愁,又非赚来银两,私用乱花。”

“陪着你受苦,却落一身埋怨。”

“也就是我,甘心嫁给你,愿意为你生儿育女,换作别的女子,早就被你气走。”

见她生气,鄢驷神态一转,顺着哄话。

“是是是,多谢夫人情深恩重。”

妘艺钗唇角一扬。

“私底下,称什么夫人?”

“真当自己是曙英县铜事令么?”

鄢驷头头是道,提出要求。

“明面私下,称呼如一,以免出差池,给儿子添麻烦。”

“你也改改,别张口闭口夫君、夫君的,万一说漏嘴,岂非功亏一篑?”

听有道理,妘艺钗应声。

“好,老爷。”

“满意了吧?”

鄢驷正襟危坐,捋捋胡须。

“嗯,夫人变通灵活,可谓机敏,为夫甚是满意。”

妘艺钗忍俊不禁。

“呵呵呵,装模作样,挺像回事。”

鄢驷洋洋自得,神气十足。

“我习练那么久,自然像样。”

他大方允诺。

“夫人宽心,等到我们得手,为夫首先慰劳你。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买什么,不让你再过一天苦日子。”

妘艺钗低眸,闲适怡然,继续穿针。

“罗妤存银,有这么多?”

鄢驷神情,十拿九稳。

“她为人迟笨,定情相处之间,不作隐瞒存银之数,自以为真诚。不等坞儿套话,她便脱口而出,就连存在哪家票号,都如实诉与。”

“坞儿悄往核实,并无疑处。”

“而今,只要获得她的信任,哄她甘愿乐意,将存银全数转入坞儿名下,坞儿再转给我们,便是大功告成。”

“而后,离婚也好,不离也罢,那些存银,尽皆与她无关。”

妘艺钗惬然绣花,由衷夸赞。

“坞儿想的主意,真是不错。”

鄢驷沉色不爽。

“谁说这是坞儿主意?此乃我的妙计。”

“你整日就知道下地种田,丝毫不关心家事,也不在意我。”

妘艺钗紧忙解释。

“你方才明明说,坞儿自有打算,我们听他安排。”

“所以,我误解,这是坞儿巧思。”

鄢驷告知。

“坞儿负责施计,妥善各处细节,故而,我言,听他安排。”

妘艺钗好话取悦。

“好,行,老爷机智过人。”

鄢驷话头一转。

“罗员外夫妇,不知是何缘故,近来,与罗妤和好。听说,她嫁入官家,今日一早,传信过来,意愿两家人会面一聚。”

“罗妤愚孝,纵然以律令而言,他们已无亲缘关系,她也不会慢待养父母。”

妘艺钗素手一停,容色呈现几分不安。

“罗妤,心思简单,我们做个样子,足以瞒天过海。”

“罗员外夫妇,毕竟历有沧桑,估计不好对付,一旦见到我们,居住雅宅,而非府邸,必然起疑。”

“我们如何是好?”

鄢驷波澜平静,已然思得应对之策。

“求助堂兄,请他出借府邸一日,用以款待罗员外夫妇。”

“我们借口,雅宅距离铜事台更近,所以平日居住于此,轮休有空,才会回府。”

妘艺钗心神,七上八下。

“如果他们持疑,寻由试探你,是否真往铜事台公忙。”

“又该如何是好?”

鄢驷泰然自若。

“这也不难。”

“我去铜事台,求见堂兄,故作前往公忙,即可。”

妘艺钗鄙夷一睨。

“你那堂兄,能有这般热忱关怀?”

“往好听说,你们是堂兄弟;其实说白了,就是个远房亲戚,三代以内,几乎不沾亲,且是多年无有来往。”

“他怎么可能大发善心,陪你做戏?”

鄢驷成竹在心。

“昨日,我劝说他,颇有成果。”

“他会同意。”

妘艺钗不敢置信一惊。

“他这么善良?”

鄢驷坦言。

“我答允,分他一笔。”

妘艺钗不屑,一顿反讽嘲弄。

“一连十多天,劝得唇焦舌干,不见一丝动摇,最后,还要我们割爱,他才肯出手相助。”

“这位铜事令鄢大人,当真‘守正不挠’,得此良臣,实乃月盛之福。”

对话至此,告一段落,庄玮大致了解情况,阒然无声,前往他处探听。

经过一间房,闻得几分动静,他止住脚步。

午时将至,鄢坞和罗妤,仍然歇在床榻,缠抱甜美,依依情浓。

罗妤悠悠醒来,映入眼帘,正是一张深情面庞,眸意切切,凝视于她。

她含羞浅笑,怀抱更紧。

“夫君。”

鄢坞长指轻捻,饶有趣致,抬起她的下颚。

“彻夜无眠,感受如何?”

“我说过,本事高强,曾有一夜,饱足春水苑所有女子,依旧屹立不倒。”

“怎样?我没吹牛吧?”

“我们二者,算不算是旗鼓相当?”

罗妤脸颊,染绪一抹霞色。

“夫君身手不凡,妾身自愧不如。”

美人,妙如娇花,鄢坞不由自主,落唇而下。

“嘴上何时抹蜜?叫我一尝。”

罗妤小鸟依人,急忙躲回他的怀里。

“夫君饶命,我甚是乏累。”

鄢坞勾唇,几分浮滑。

“好,且饶你。”

“不过,你莫怀抱希望,以后夜夜如此。要知道,男子年纪越大,花事本领越小。我毕竟,二十有八,枯竭将近。”

他之膺膛,宽厚柔软,罗妤依偎深深,美目倩然。

“夫君说笑。”

“我们终生相伴,互相珍爱就好,床榻交情,并非必不可少。”

鄢坞油腔滑调,戏言无忌,不知何时,抚掌而至峰处,尽情愉兴。

“并非必不可少?真的吗?”

“昨晚,也不知是谁,求着我,非要不可?”

罗妤羞情难耐,慌忙拂开他的手。

“夫君佻坏,我自然情不自禁。”

“若有枯竭之时,夫君安分一些,我不至那般失控。”

鄢坞顺意收手,简简单单,拥她入怀。

“若非憋闷太久,我也不至那般纵意。”

“你前为花楼女子,后做主播,生计有些特殊。我深知,看客男子,大多一腔趣兴,只会将你视作玩物,无一人真正怜惜。”

“是故,我主动承诺于你,成婚之前,绝对礼贤女子,不沾分毫薄举。”

“未想,你实在诱人,叫我生生忍着,差点憋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