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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卫军孤身一个人去了西南三线地区,身边没有女人,长夜漫漫,日子过得自然煎熬。

他地位高,收入也多,加上长的孔武有力,引起了很多女工的注意。

短时间还能挺得住。

时间一长,在一次喝醉酒后,跟一个漂亮的女工发生了难以启齿的好事。

第二天清醒后,马卫军吓了个半死。

好在那个女人并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逼他负责。

马卫军见女人这么懂事也就放了心。

有了第一次,日后很自然的有了无数次。

直到女人听说马卫军要回到四九城,这才图穷匕见。

她逼着马卫军跟温青离婚,然后娶她。

不然就去上面告她。

这种事,只要当事人不吱声,上面也不会插手。

马卫军被逼的实在是走投无路,最终找了根麻绳吊死了。

“师傅死的太窝囊了!”

高立升痛骂道:“这都是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害了师傅,他多正直的一个人呐!”

曹越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听了高立升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按照云龙兄的说法,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裤裆,关资产阶级什么雕事!

“师娘知道了吗?”曹越问道。

“没有,我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跑来通知你。”

高立升说着犹豫道:“咱们要不要瞒着师娘?”

“这种事你能瞒的了谁?恐怕现在厂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曹越摇了摇头。

桃色新闻,古今中外都是人们津津有味谈论的话题。

何况马卫军还被逼死了,出了人命,更加瞒不住。

曹越想了想,吩咐道:“你先回厂里叫上你媳妇,然后一起去师娘家,把事情慢慢告诉她。”

高立升去年已经结了婚。

不过并不是一直舔的张玲,而是一个长的还算周正的轧钢厂女工。

“啊,我去呀?”高立升犹豫道,“要不还是你去说吧,我嘴笨怕说不清楚。”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必须你去说。”曹越没好气道。

“什么事能比师傅的事重要……”高立升嘟囔。

曹越瞪了高立升一眼,“我不得赶紧去找李主任,把师傅的后事处理清楚吗,绝不能让他背上污点。”

“对对对,这事最重要。”高立升明白自己误会了,不好意思的看着曹越。

……

曹越骑上自行车跟高立升来到轧钢厂,然后分头行事。

咚咚咚!

曹越敲响了李怀德办公室的房门,经过同意后,推门进去。

李怀德正在看文件,抬头看到是曹越,叹息一声。

“曹科长,你是为你师傅的事来的吧?”

曹越凝重的点点头,坐在了李怀德对面。

“节哀顺变,老马可惜了。”李怀德满眼悲痛。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马卫军的关系有多好。

曹越声音低沉:“主任,无论如何,人死为大,我想问问厂里是怎么处理他的后事。”

李怀德眉头一皱:“这件事在当地影响太恶劣,那女的现在一口咬定当初是马科长强迫她,事后又百般威胁,她这才没名没分的跟着他。”

“马科长现在走了,又没有留下遗书之类的东西证明,事情很麻烦。”

曹越道:“主任,这件事其实大家都清楚怎么回事,闹大了对咱们厂的名声也不好。”

“我师傅本不应该去三线地区,当时师娘都怀孕了,但是他为了大家而抛弃小家,这三年来都没回来探过亲,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全盘否定他的功劳和苦劳,这容易伤了其他在外同志的心呐!”

“那你的意见是……”

“我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外宣布他的死就是个意外,这样对家里人和厂里都算有个交代。”

李怀德一脸为难:“小曹,你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曹越知道他在装模作样,诚恳道:“主任,一切就拜托你了。”

李怀德苦笑一声,指了指曹越:“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出面跟那边协调一下。”

其实。

李怀德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免得连累到他。

毕竟,当初马卫军是被逼无奈才离开四九城的。

……

曹越出了李怀德办公室后,打算去看看师娘,安慰一下她,免得她太过伤心。

刚出了厂门口,就看到傻柱跟杨厂长凑在一起,在鬼鬼祟祟的说着话。

傻柱看到曹越朝这边看了一眼,立刻后退两步,指着杨厂长训斥:

“姓杨的,你现在已经不是厂长了,动作麻利点,把地给我扫干净了,不然我揍你信不信。”

杨厂长拿着大扫帚,低头哈腰的答应着,哪有昔日的叱咤风云。

直到曹越骑着自行车快速离开,两人这才又凑到了一起。

杨厂长苦笑:“柱子,我现在成了丧家犬,也只有你看得起我。”

傻柱小心的看着四周,安慰道:“你放心,大领导说了,这阵风很快就过去,让你不要抗拒,老老实实的服从改造。”

杨厂长苦涩的摇了摇头。

傻柱盯着曹越的背影,幸灾乐祸道:

“曹越这小子最近都没来厂里,这次着急忙慌的跑来,肯定是因为马卫军的事。”

“嘿,谁能想到马卫军浓眉大眼的家伙也犯作风问题。”

……

曹越来到师娘家的四合院,老远就听到马桂花的哭嚎声。

一些邻居站在院子里交头接耳。

曹越直接推门进去,转身把门关上后,扫了客厅一眼。

温青凄楚的坐在沙发上,双眼失神的盯着茶几。

马桂花直接坐在了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高立升和媳妇两人好不容易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扶她坐在了沙发上。

马桂花看到曹越进来,哭嚎道:“小越,俺哥没了,马家的天塌了,俺嫂子和侄子侄女该怎么办啊……”

曹越走过去,悲痛道:“姑,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呢,保证不会让人欺负你们。”

这时,温青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着曹越,声音沙哑的问道:

“小越,你跟我说实话,你师傅到底是怎么走的?”

曹越闻言看向高立升。

这厮目光躲闪,抬头望着房梁,伤心的抹了把眼泪。

曹越知道高立升一定没实话实说。

“师娘。”

曹越朝痛哭的马桂花那里使了个眼色。

“你跟我来。”

温青起身进了卧室。

曹越跟在后面进去,将门半掩着,脑子里飞快的组织着合适的措辞。

“师娘,这个……这个,师傅被女人灌醉了酒,结果呢被她赖上了……最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