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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易家。

易中海腿上盖着被子,神色萎靡的坐在床上。

聋老太拄着新买的拐棍,苦口婆心的劝说:“中海呀,这次为了你的事我老脸都已经豁出去了,这才好不容易讨了人情。”

“明天全厂批斗大会就不开了,你在翻砂车间先干一个星期,上面很快就会给你们轧钢厂派新任务,你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很多事离不开你,杨厂长已经答应趁机把你从翻砂车间调回去。”

一大妈感激的抹着眼泪:“老太太,多谢您了。”

聋老太叹了口气:“人情越用越薄,何况我只是个黄土埋了半截的孤寡老人,人家还了人情,这个关系往后也就断了。”

易中海终于开口了:“老太太,我明白你的意思。”

聋老太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最好,从今往后关起门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院里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易中海脸上流露出苦涩。

他倒是想管。

但是管事大爷的职位已经被罢免,他又进了拘留所,留下了这么大的污点,从此以后在大院里哪还有半点威信。

易中海没后代,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脸面。

结果临老晚节不保。

回想在拘留所煎熬度过的一个星期,易中海恨死了闫埠贵和曹越。

“老太太,这两天你也累了,先回家歇歇吧。”

易中海说完吩咐一大妈:“你把老太太扶回家,做好饭再回来。”

一大妈扶着聋老太离开。

聋老太看出易中海眼中的恨意,无奈的摇了摇头。

易中海怔怔看着屋顶,脸色一阵变幻,渐渐目光变得阴鸷。

就在此时。

外面房门被打开,傻柱偷偷摸摸溜了进来。

“一大爷。”

傻柱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到床边。

易中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柱子,你来了。”

现在贾东旭嗝屁了,易中海彻底断了别的念想,一心想要培养傻柱作为自己的养老对象。

傻柱关心道:“一大爷,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还好,唉,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咱们四合院这么多人,也就只有你去看过我,我没看错你。”

傻柱不屑的说:“那些都是些墙头草,现在看你落难,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

易中海沉默两秒钟,低沉道:“柱子,往后不要叫我一大爷了,我现在已经不是管事大爷。”

傻柱点头:“那我就叫你易大爷,对了,秦姐刚才还说等会儿来看你,唉,秦姐太可怜了,贾东旭就那么走了,留下她们孤儿寡母,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呀。”

傻柱脸上满满都是心疼。

易中海听到“贾东旭”三个字,双眼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不是对贾东旭的死痛心,而是心疼自己多年的心血全部白费了。

还有贾家欠的那些钱,恐怕这辈子是白瞎了。

总不能徒弟尸骨未寒,他就逼着孤儿寡母还钱吧?

那样的话他的名声真要臭大街了。

或许也有机会。

父债子偿!

等个十几二十年,棒梗长大后,朝他追债。

不过前提是易中海能活那么久,加上棒梗日后有出息且不赖账。

但是三岁看老。

棒梗被贾张氏教坏了,从小就有小偷小摸的习惯,长大后也不会有大出息。

更重要的是易中海觉得有曹越在,他肯定活不了多久,早晚会被他活活气死。

傻柱看着易中海脸上悲痛欲绝的样子,以为他是为了贾东旭,心里不禁感叹一大爷简直是菩萨心肠。

贾东旭闯了多少祸,易中海就在后面擦了多少屁股,就是亲父子也不过如此。

“易大爷,你节哀顺变,说起来这都怪曹越,要不是他冷不丁的突然升职,贾东旭也不会吓得脚底打滑,一头栽进机器里,死的真他娘的窝囊。”

“柱子,往后这些话不要说了。”

易中海谨慎的看了房门一眼,然后身体朝床边挪了挪,示意傻柱把脑袋凑过来。

傻柱拖着凳子往前挪动一下,上半身探了过去。

易中海低声道:“我让你跟曹越低头认错,你去了吗?”

傻柱点点头,满腹牢骚道:“快憋死我了,你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就没那么低三下四过,咱们还是快点收拾了那小子,我现在看他那张脸就生气。”

易中海赶忙宽慰:“柱子,你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上次就是因为太着急了,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轻举妄动,结果被曹越倒打一耙,这就是血的教训。”

傻柱道:“行,我听你的,早晚让那小子叫我爹。”

易中海眼中划过一道寒芒。

这几天待在拘留所,经过开始的惶恐过后,他想清楚了。

唯一挽回声誉的办法就是让曹越身败名裂,这样才能翻案。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易中海心里有种预感,曹越一定没干好事。

否则他又不是神仙,怎么能一次钓那么多鱼。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咯吱~”

这时,房门被打开,闫埠贵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吆,老易躺着呢,傻柱也在。”

闫埠贵担心被打,没敢走上前,离得房门很近,打算随时逃跑。

傻柱站了起来,指着闫埠贵骂道:“闫老西,你进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闫埠贵老脸涨红:“傻柱,你怎么说话呢!没有一点规矩,我现在已经是院里的一大爷了,你说话当心一点。”

傻柱摩拳擦掌,冷笑的朝闫埠贵走了过去:“当心一点是吧,我看你该当心自己能不能走出这个大门!”

闫埠贵吓得刚要跑,易中海飞快的掀了被子下了床,拉住了要打人的傻柱。

“老闫,傻柱从小就是这副驴脾气,你是长辈,多担待点,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闫埠贵松了口气,冷哼道:“傻柱,你这个坏脾气早晚害了你!”

傻柱还要回怼几句,易中海抢先开了口:“老闫,你来我家有事吗?”

“当然有事。”

闫埠贵咳嗽一声,郑重其事的说:“曹科长让我通知你们,晚饭后在前院开全院大会,到时你们所有人必须准时参加。”

易中海沉默片刻,拳头偷偷握紧,紧接着又松开,声音低沉的问:“老闫,我能问一下什么事吗?”

闫埠贵神秘一笑:“到时你就知道了。”

说完,闫埠贵不敢逗留,转身离开。

在踏出房门的刹那,他突然心底一凉,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易中海收回阴冷的目光,眉头紧锁。

闫埠贵站在门外,回头看了一眼,心里越发的没底。

老易今天刚回来时那冰冷的眼神让人心有余悸,但是现在笑眯眯的样子更让他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