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听了觉得此举较为妥当,一人大喝:“小子!再不下来,我们就合力将你打下来,你可想好了!”
真铁一摊手:“随你们的便!”
四人听了咬牙切齿,纷纷取出兵刃,发动灵力召唤兽魂。只见一只豪猪、两只金钱豹子、一只螳螂分列前面,四只兽魂约五丈大小,正耀武扬威的蠢蠢欲动。
真铁撑起塔穹,寒风之中冷不丁的冰破之声大作,黄凤等人只觉得轻风化为冰刀割面,脚下竟忽然凝结成冰,将他们冻在当场。
黄凤大惊,慌忙叫道:“果真有阵,快冲出去!”
那四人虽然是八阶武灵的境界,不过此阵很是厉害,一时间也难以脱身。厚冰发出咔咔脆响,一瞬间便从脚底板蔓延到腿弯那处。
一人轻蔑一笑,喝道:“去!”豪猪兽魂周身发出耀眼白光,弓背骤然射出万千箭芒射向真铁,看似一击而中,却纷纷挡在塔穹之外,并无半点作用。
那人暗道这小子好强的防御法诀,随即手持偃月长刀将脚下厚冰击得粉碎,刚要飞身而起,却偶然瞥见四面八方已经凝结出数不清的冰剑,大叫一声:“不好!快防!”
无数玄冰剑向阵狂暴射去,发出刺耳的啸声。
四人兽魂在前,又撑起各种防御法诀,将黄凤围在中央。玄冰剑先是肆意射中四只兽魂,只见阵法之内冰块碎屑四下飞起,不一会功夫竟是冰雪漫天、狂风四起,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冰雾之中惊呼连连,不一会又是惨声嘶叫,阵法只持续盏茶时间便渐渐停止。
待冰雾散去,只见四人浑身挂满冰霜,满面的血迹已经凝固,兽魂则不见踪影,显是受创过重被迫收回体内。
四人浑身发颤,黄凤更是险些冻僵,确定阵法已经停止,哆哆嗦嗦探出头来,只见真铁仍然是气定神闲不由气得跳脚,骂道:“竖子,何敢如此!气煞老夫,给我上啊!”
真铁不以为意,讥笑道:“总比你们强些,你们已经冻成了狗崽子。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这第二轮阵法要是发动起来,保管你们变成一堆焦炭,不信你们随意发动灵力来看。”
黄凤闻言好似张口被人喂了一团狗屎,又看那四人面如死灰,低声问道:“你们几个可是八阶的武灵,如此小阵竟也抗不过去?这简直是笑话!”
四人有些气恼,为首的说道:“此阵绝非寻常阵法,而且我等从未在北神州见过此种阵法,很是高明!我看,这个叫沈木的小子并非虚张声势,要是再来一轮阵法,我们或许挨得过去,就怕您……”
黄凤听了一时语塞,气得浑身哆嗦。
真铁打了个哈欠索性蹲下,笑道:“老话说得好哇,听人劝吃饱饭。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更应该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
你要是知难而退,我沈木自不会阻拦,任由你们离去。如果你们再要妄动,我也只好费些气力,挖上五个小坑,将五位余下的渣渣当做花肥埋起来。
相信等到明年,在你们的小小坟头之上,会长出鲜嫩的狗尾巴草,在风中摇来摇去。”
黄凤装作没听见,低声问四人道:“你们真的没有把握对付这小子?”
为首的黑衣人看了看其余三个满面血渍的脸,沉了沉说道:“头一阵已经让我等兽魂重创,听那小子的话还有两阵,不过阵法无法直接对付那小子,如此下去怕是极难。
黄医师,我们是奉了世子的命前来帮你,但可不是前来送死的!遇到生死关头,我们兄弟几个首要就是保命,不然的话,无论是谁死了,回去都无法和世子交代。”
黄凤听了也是无可奈何,只好低声说道:“好得很,你们可是世子身边的精兵强将,如此贪生怕死我黄凤今儿也是开了眼了!既如此,撤了吧!”
四人心中有气,听了黄凤的话转身就走。
黄凤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回望真铁一眼不甘的钻进竹林之中。
白泽等几人走远了说道:“要不是邱韧夫的高阶阵法,今天的四个八阶武灵一同发难,估计你无法应对。”
真铁拍了拍储物袋惋惜的说道:“阵法虽然是高明,但还是要庞大的灵力加持才行。单单这短短的第一阵就消耗了我五十多颗兽丹,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
白泽切了一声:“兽丹乃是身外之物,只要再进秘境,这东西还能少得了?你要懂得断舍离的个中道理,一定不要如此小气。”
真铁突然觉得极为疲惫,转身回到山洞,寻了干燥之处躺下沉沉睡去。
真铁这一觉睡得极为深沉,鸡鸣三番之后,晨光熹微之时才幽幽转醒。想到与云腾、韩三岳约好了去临山镇游玩,这才不情愿的起身。
出门之时红日刚刚跳出山头,真铁换了一身崭新的灰色长袍,慢吞吞的向山门走去。
和他想的一样,云腾和韩三岳并未如约而至,只好站在那处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听到远处传来交谈之声,不过声音有男有女,至少来了五个人。
真铁极目眺望,除了云腾和韩三岳之外,竟还有云娆、尚珂玉和李青简。真铁见了这三个女罗刹顿时觉得头大,那三个女子看到真铁却头眉头舒展,尚珂玉远远地打着招呼:“沈师兄……”
真铁心道之前你对我极尽诋毁之能,我现在换了副面皮,成了师兄之后,你这种谄媚之态无非是要多去散修院几次,简直令人作呕!要不是为了隐在冲灵门里修行,高低要给你几个嘴巴子才解气。
尚珂玉见真铁若有所思,上前问道:“喏!你日思夜想的云小姐给你带过来了,还不赶紧接驾?”
云娆听了脸上一红,主动说道:“咱们都是同门师兄妹,何来接驾这一说?沈师兄多日不见,越发潇洒了。”
真铁大大方方地说道:“所谓神清气爽,我也自觉最近身心轻松,简直洒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