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个法外之徒都向此地聚集,他们所带的财物大多都是些赃物,因此便在临山城内大肆挥霍,令这座城成了财富之城、奢靡之城。
城内鱼龙混杂,商机和杀机并存,谁也不知道城内流连的究竟都是些是什么人,只知道要按照临山城独有的规矩行事,不然的话会有神秘人出面,这些人杀伐果断,绝不容情,因此城内虽然人员混杂,却也井然有序。
云腾等人踏入临山城的时候,真铁被眼前如水的人群和畜生身上发出的热烘烘臭气惊呆了。眼前这座临山城,远远要比寻常的城镇大得多,蔓延的城垛沿着山基绵绵看不到边际,高大的三层城楼虽然没有城门,但城墙之上的临山镇三个字却是用刀剑拼接而成的,好像在向初次进城的人宣告,这是做武力之城,不可造次。
韩三岳指着临山镇三个字说道:“沈师弟,平常叫你来这里玩一玩,你总是不愿意下山来。你眼前所到的这三个字的确有些非比寻常,这是用在此比武殒命的武者的兵器拼接而来,其中不乏一些极品的法器。
你看中间那一柄赤红色的玉剑,那可是红发道魔江远舟的佩剑,他临山城为争夺一本上品法诀之时,与一个不透露姓名的神秘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展开生死大战,谁知道竟在几个回合之下就败下阵来。那神秘人很是高傲,言称杀了他简直脏了手。沈远舟一气之下将佩剑飞到城楼之上,这才逐渐有了临山城三个字的由来。”
真铁看了看临山城这三个五彩斑斓的兵器之字,问道:“红发道魔当时是什么境界?”
韩三岳眼神颇为得意,就好似大败红发道魔的人是他,负手说道:“他那时候已经是九阶武灵巅峰的境界了,距今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目前已经到了近神境也说不定啊。
所以当时大败他的神秘人当时的境界就更加高了。这柄玉剑谁也不敢轻易摘下,怕的是就是红发道魔再回临山镇取剑,到那时寻不到剑,依他的暴虐脾性,血洗临山城也说不定啊。”
云腾一笑:“三岳,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红发道魔要是到了近神境,这柄剑恐怕也看不在眼里了。”
真铁说道:“我看不一定。他把剑插在城楼之上是为铭记耻辱,等他到了近神境必然要遍寻那个神秘人的下落。如果将其击败一雪前耻,这柄剑他一定会亲自取下来。如果永远不取,那就肯定再次败在那神秘大盗的手下,估计会自行了断。”
云腾听了不由说道:“沈师弟这么一说……的确是很有道理,红发道魔取剑临山城,必然又是一段佳话。”
三人穿过城楼走进城内,各式服饰的人摩肩擦踵,很多服饰很是奇特,真铁从未见过,看得饶有兴致。
城中十丈宽的青板石路两侧的铺子旌旗飘扬,许多商铺门前站着身穿薄衣轻纱的少女搔首弄姿,绝妙的酮体在其中若隐若现,引得路上的男子左右环顾、应接不暇,根本挪不动步子。
真铁初次见这种阵仗,胸中怦怦直跳,韩三岳边走边看:“沈师弟,这些都是异族的女奴,千万不可动了凡心。这些女子贵得很,没有几万颗灵石别想了。”
云腾摇摇头,带着他们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一间三层高的红砖店铺之前驻足。
真铁仰头一看,旗子上绣着着珍宝堂的金色字样,金子周边则有类似冰雪和飞鱼的符文。
云腾说道:“这处其实是北冥佣军所开的易物商铺,比起其他一些店铺还算是良心,我们下灵门的弟子每每都是在此处卖一些兽丹什么的。”
三人掀开鹿皮门帘先后进入。这家珍宝堂内极为干净,淡青色的大理石铺地,三人他上去之后,倒影好像是在深水中一般。
右手边是一间一间的颜色各异的小格子间,上面标着数字。左右边则有三五十个柜台,每个柜台之内都端坐着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的黄色锦袍上绣着黑红色的珍宝字样,而且个个都戴着瓜皮小帽,上面镶嵌着各色的方形玛瑙石。
那些个来易物的人足足有近百人,或坐或站,时不时发出不知道是叹息或者恼怒的叫声,而柜台里的人面色从未变过,自始至终都是那副不苟言笑的面孔。
一阵香风袭来,身形高挑的女子欠了欠身子,冲云腾三人极为温糯的说道:“小女子红袖,恭迎三位公子大驾光临珍宝堂!”
又一扫云腾着衣打扮,说道:“三位可去地字十号雅间歇息,红袖冲些茶水,稍等。”
云腾一笑,说道:“地字号,珍宝堂还算的是看得起我们。”
真铁不解,问道:“地字号?”
韩三岳搂住真铁往雅间边走边说:“但凡易物之所,对来客都分三六九等。你看到的那些个在柜台上讨价还价的人了吗?他们都是人字号,是地位最低的客人,所带的东西价值一般,没有雅间可选。
咱们算是二等,安排了地字号雅间,有专人伺候和专人交易。再往上就是天字号,那些个基本都是身怀极品的大客户,得上二楼密室。不过我也没去过,具体还有什么不同就不知道了。师兄,你好像也没去过吧?”
三人已经走到雅间坐下,云腾神秘一笑,说道:“我曾随着千门主去过二层密室……那里自然和咱们所在地字号雅间大有不同了。
那里的茶可不是普通茶叶,那都是仙参干片打底泡水的,吃的点心都是秘境金薯为料做的点心。而且那些斟茶的女子可都是人间尤物……”
韩三岳听了咂咂嘴:“比刚才那个红袖还要漂亮一些?”
云腾眯眯眼睛:“岂止是一些,那些可都是豆蔻年华的女子,肌肤吹弹可破,样貌个个都和云娆不相上下!”说完又觉得不妥,说道:“沈师弟不要见怪,云娆自然是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