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腾见此事已成,对真铁身上其他可疑迹象也不再追究,以商议的口吻对真铁说道:“沈师弟,你看那朵发光的云彩一样的东西,叫做魔孢晶菇,不过你也应该认识。依我看,咱们先将其铲除,将有用的分了,再将满地的妖兽分一下如何?”
真铁已经将其中最大的铜山象兽丹收入囊中,剩下的分多少都无所谓,索性佯装客套,说道:“全听大师兄吩咐。”
云腾稍微一怔,眼下沈木的态度与方才反差巨大,一时间也想不明白究竟为何,对他忌惮之心又添了三分,谨慎的说道:“沈师弟刚才大发神威,此次妖兽血战可谓是居功至伟,我看这兽丹你一人分五成,我等四人平分剩下五成,你看这样可好?”
真铁故作惶恐:“万万不可如此,咱们五人平分就好,都是同门师兄弟,何须如此客气?”
云腾面上一团和气,嗨了一声说道:“我们已到觉灵门修习,总比师弟在下灵门资源好一些,何况今天全靠你救了我们性命,这也算是师兄们的一点心意,你就不要推辞了。”
真铁心中冷冷一笑,心想你们三个人已认定那古墓之中宝物如山,且手到擒来,唯恐我反悔,这才略施恩惠,那就让你等放下心来,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师兄们成全。”
韩三岳原本发紧的面色这才略显舒缓,赶忙说道:“师弟,你劳苦功高,就在这里歇着,我和王达去取兽丹。”
云腾点点头:“我们三个取兽丹,云娆,那就有劳你去收拾魔孢晶菇的母体。”
云娆看了真铁一眼,只觉得这个沈木越来越不像,心中冷不丁腾出一阵寒意,第一次有了远离他的念想,立即按照云腾的安排飞奔而去。
不一会四人分头离开,只剩真铁一人悠闲地坐在那处歇息。
白泽幽幽的说道:“原本以为云腾生得风流倜傥,算是有些正义之心,没想到也是见利忘义之徒,我居然也会看走了眼!”
真铁此刻心境已无刚才起伏,回想起自己坎坷遭遇及武修艰辛和凶险,淡淡地说道:“也不能怪这些人太过功力。你想一想,原本沈木在下灵门就是极弱的存在,却还招惹了云娆这朵金华,轻易就成了门内众矢之的。
云家之外的男子恨不能取而代之,将其狠狠踩在脚下。谁知今日一见,弱小的师弟忽然成了一尊天神,这如何受得了呢?
他们可是进了觉灵院的人中龙凤,无异于奇耻大辱啊。尤其是沈木居然走了狗屎运,发现帝王之墓,孰能忍孰不可忍!肯定要分一杯羹,更甚者要将沈木的所有都要据为己有。
我倒觉得,作为武修誓要变强,这种心态也是人之常情,否则旦夕之间就灰飞烟灭,焉能重来一次?势必要抓住变强的每次机会。
帝王之墓岂不是天降鸿运,这几人有些失态也是自然流露,我不怪他们。”
白泽一笑;“你开始变得狡猾起来了,铁子。嘴上说着不怪他们,却还是要引他们去地下王城去寻汪芒公送死。”
真铁摇摇头:“那你说怎么办,云腾等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已经言明墓内阴兵强大,他们几个谁肯相信?笃定我是危言耸听。
我要是还想在冲灵门混下去,势必要和这几人相处,总不能因为此事就大开杀戒,将他全数杀了。”
白泽舔舔身上残余妖兽之血:“必要时必须杀伐果断,你也说了,旦夕之间就灰飞烟灭,焉能重来一次?”
真铁远望云娆背影,脸色颇为严峻,说道:“我是要成神,而非要成魔。如无必要,杀人这事尽量少干。何况现在还有云娆在侧,我也不能对不住沈木而危及于她。
不过有一件事我很是不明白,沈木家族贫弱,自身也不够强大,且不名大文,云娆名门望族,且武修较沈木也更为强大,为何偏偏和他亲近?”
“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呗,这东西有啥常理可循。你可要小心应付,千万不要轻易失了贞洁,到时候云雀儿饶不了你。”
“这种事我自有分寸,不过你这俊狗有何资格来提点我?鹿悠悠一句话就让你失了心智,你不羞吗?”
白泽哼了一声:“要是鹿悠悠喊你一句好俊的后生,估计你裤子立马褪到脚底板了!她这是致幻法诀,而且她的境界已经七阶以上,咱们根本禁受不住,我不觉得丢人。不然下次要是再碰面,你当面试试。”
真铁想起鹿悠悠狠辣眼神和决绝口吻,不由心下打了个突,连忙摆手说道:“这女子凶得很,我总觉得她随刻就要出手杀我,最好不要再见。”
“我倒是欣赏这种性子的女人,总比婆婆妈妈的好得多了。只可惜你心中已经有了云雀儿,不然这女人比云雀儿更适合你这软弱的性子,有她在,你在九州之中存活机会更大些。”
真铁嘴角微微勾起,狡黠一笑,白泽急忙呵斥:“你住口,我看你是没憋好屁!”
真铁噗嗤一笑:“你这俊秀的大狗居然也动了春心,如果你能变幻成人的样子,我倒可以从中撮合,成就一段天地良缘。”
白泽呲呲牙:“收我进去!”
真铁笑得更加厉害:“好好好,今天你也出了不少的力气,我将今天兽丹一半的灵力分给你,总该可以了吧?”
白泽起身摆动身子,将那些兽血碎肉等的甩干净,说道:“你这还够点意思!”
云腾等四人足足忙活了一天一夜,真铁略微一算,应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这才将兽丹和魔孢晶菇收集全了。
兽丹摆在地上,大大小小足有三百余颗,人头大小以上的也有二十颗。云娆则取了一百余根魔孢晶菇的极长的绛紫色根系,还有三个西瓜大小闪闪发光的五彩袋子。
韩三岳看着满地的兽丹两眼冒光,喃喃地说道:“乖乖!这简直……发……哎呀,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