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娆点点头:“我等你,生生世世都等你。”将头轻轻埋进真铁怀中,这次他不忍心把她推开,想象着怀里的就是云雀儿,柔声说:“云师妹,还请放下心来,沈木对你至死不渝。”
云娆仰起头,一双秋泓一般的眼眸柔情似水,沁人的香气弥漫在真铁的鼻尖,还有两团柔软的温热紧紧贴在胸前,真铁心下一横,闭眼亲了下去。
云娆嘤咛一声轻叫,小手微微颤抖,扶在真铁腰际,像极了一条小蛇渐渐环绕得紧了。真铁突然觉得小腹一团怪异火焰腾起,却听见远处有人清咳数声。
云娆俏脸红云漫透,赶紧松了手,轻声说:“我是听说华温侯四处打探你的消息,这才叫上我哥来散修院,怕的就是他再伤你。”
真铁堪堪从刚才快活当中缓过来,吞吞吐吐地说:“他……他也没占多少便宜。”
云腾慢慢走近,叹口气说:“沈木,小妹对你如此我也是毫无办法,你可知道,以你的身世背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云娆的。”
云娆哼了一声:“我的事,我自己做主!莫说是你,就算是爹爹也不能左右。”
云腾摇摇头:“我说的都是实情,你和沈木都不可能逃过门当户对这一亘古之理。尤其是你,沈木!你再若如此消极、任人宰割,早早晚晚都是云娆的累赘,会害了她,你懂吗?”
真铁深知其中道理,无论是真铁还是沈木,在冲灵门下都只是蝼蚁苟活,要命的是沈木身边还有云娆这个大宝贝,这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境遇,竟比自己在李家喂马还要凶险。
好在自己并不是沈木,真要到生死关头撕下面皮也就罢了。
想到这里,真铁胆气一壮说:“云师兄还请放心,今日沈木已不再是往日之沈木,自当发愤图强、沉心修炼,绝不再任人鱼肉,家世背景已然是无法更改,也只好在武修之途出人头地,绝不拖累云师妹。”
真铁言辞豪迈与之前沈木消怠大不相同,却正是云娆忧愁所在,此时听了他这番慷慨,不由欣喜不已,心中所想脱口而出:“木头哥哥,这次我信你了!你知道我这半个月以来如何焦急?就怕你因武斗一事一蹶不振。现在好了,咱们同心尽力,九阶武灵的境界也不是难事!”
云腾一旁摇头笑笑:“好吧,既然你们两人都已下定了决心,我作为哥哥也只好和你们共同进退。沈木,今天我们过来未经师父应允,且云娆和我在觉灵院也将幽闭修行,当然华温侯也不例外。因此,这段时间你相对平稳,不会有他人打搅,你好自为之。”
云娆待要说些什么,云腾轻扯其衣衫,也只好目含柔情深深望了真铁一眼,这才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真铁无来由的打了个寒战,白泽噗嗤一笑说:“你是怕云雀儿哪天知道了你和云娆鬼混,生气拆了散修院,再把你生吞活剥了吧。”
真铁舔舔嘴边云娆的香甜,她温软的朱唇和纤细的腰身,蔓延着绕指的柔情,自己的确差点就陷进她的胭脂乡里了。
不过云雀儿娇蛮的面容好似已经扎根心底,只是轻轻一闪,云娆的甜就淡若无味了,冷冷地对白泽说:“云雀儿非我莫属,我自然也非她莫属,对云娆来讲我只能是逢场作戏,总比让她知道沈木已经死透了的要好吧。”
白泽咂咂嘴:“我就佩服这样的铁子,借着正义之名狠狠地亲人家无知的水灵妹子。”
真铁气得满脸涨红,刚才与云娆的亲密行为虽有点难以抗拒,自己却也乐在其中,根本无法反驳,只好哼了一声返回散修院。
谢长空并不在屋外,想起还没按照他的要求做青菜汤,急急忙忙跑进房里做了好了青菜汤,又糊了几个糙米菜饼,轻巧的摆上石桌。
谢长空的鼻子很是灵敏,不一会就出了竹林。眼盯石桌几步就踏了过来,而后大马金刀的坐下。他先是看了看夹着菜叶的米饼,看着歪七扭八的品相皱了皱眉,白了一眼真铁,这才徐徐放进口中。
青菜的鲜香带着幽幽的米香,初入口一股焦酥的香气迸发,细细嚼起来还有淡淡的咸味。味道层级递进,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真铁看了看谢长空张大的嘴叉子,满意的转头进了火房,将自己的那份三下五除二吃得干净了。谢长空这会也吃完了午饭,正坐在那处等真铁出来。
真铁知道正是时候,悠悠然走出火房,假意去收拾碗筷。谢长空轻咳一声:“沈木,你可有话对老夫讲?”
真铁一笑:“回谢师伯,弟子并无要事向您禀报,不知您老有何教诲?”
谢长空弹弹长衫后缓缓起身说:“你可知道华温侯在冲灵门处于何种地位?”
真铁顿了顿才说:“华家的世子,也是总门主的孙子,在冲灵门可以呼风唤雨了。”
谢长空哼了一声:“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招惹他,在武斗台上厮杀还嫌不够,还要在我的散修院里闹事。”
真铁笑了笑说:“谢师伯当真看不出来么?”
谢长空随即冷面道:“你这是怪我老眼昏花了?”
真铁躬身一拜:“弟子不敢,既然谢师伯不甚知晓,这便如实禀告了。沈木与华师兄并无仇怨,也从未招惹。
只不过沈木与云娆走得近了些,引起华师兄无明业火,三番五次找弟子的晦气,半月之前终是忍无可忍,才答应与他武斗台上分高下。
结果可想而知,沈木自然是惨败,险些丢了性命,华师兄还算好心,将我送到淬体院安逸真人那处救治。千门主知晓此事之后,也是为了让我躲避是非,这才将我送到谢师伯这里求个庇护
。没想到,华师兄对您也……竟在今天又寻上门来羞辱,弟子出于无奈,也只好反击。”
谢长空略一沉吟,自语道:“安逸真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