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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我的心止不住地下坠,双手也不自觉握紧。

薄从怀回握我的手,的声音突然在我脑中响起,“别怕,我一定能找到办法带你回去。”

我低着头浅浅苦笑,突然明白无尘口中那句“天命不可违”是什么意思。

薄从怀另一只手搭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椅背,“所以你引我们来这密室,只是想告诉我,我夫人的命世上无物可救?”

“自然不是。丛某自知若无玄珩上神当面的手下留情,怎么会有今日身为一城之主的结果。”

丛凝停顿几秒,头更低了,“噬元珠初到我手中时,灵气也已丧失,看起来和一枚普通的玻璃珠没有区别。但是您看现在……”

他说着,向我们展示了噬元珠的流光溢彩。

“你用了什么方法?”

“丛某只是花了点心思,求到了一点宁心草,噬元珠就恢复了一些灵气,成了现在的模样。”

“如果玄珩上神可以将上神境内五味灵草搜集一齐,供鸣诉玉吸收滋养,夫人的命一定可救。”

薄从怀的手指愉悦地敲出了节奏,“那现下,我该如何将夫人的魂魄带离奈何城?”

“这正是丛某将噬元珠奉到您面前的原因,五大神器之间有所感应,若已噬灵珠之灵力传输给鸣诉玉,便可供夫人魂魄安然无恙回到肉身之内。”

薄从怀嘴角翘起,“说吧,你的条件。”

“丛某这条命本来就是上神您施舍的,怎么还敢在您面前谈及条件呢?”

“别啰嗦,我不想欠你人情。”

“丛某现在身属妖界,上神若怜悯,那就请在夫人体内阴气被完全逐出之后,分其中十分之一给我吧。”

我没忍住发问,“你要我的阴气干什么?”

“夫人有所不知,至阴之人只能吸引天地之中至纯阴气,这种阴气对您来说是拖累,而对我这样的妖魔而言,能够助我功力大增,实属不易。”

竟然还有人将我体内阴气看作宝,以此来换取我的性命,当真是祸福相依了。

薄从怀在用目光与我达成一致后点头答应,“这个简单,双方各取所需,倒也不相不辜负。你说的办法可行,应该如何做?”

“不难,只需要玄珩上神的几滴血。”

一提到血,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联想到了血契,这对我来说并不是美好的回忆,“为什么要阿怀的血?”

“上神之血是世间阳气最盛的物事,有了上神之血,便可以作为灵力传输的纽带。”

薄从怀将手翻转手掌向上,“几滴血而已,不足挂齿。”

我反握住他的手,“等等,我觉得,取你的血不太保险。”

这个丛凝表面貌似是在为我们考虑,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是只一面就让我和陈最都觉得奇怪的人,我隐隐觉得他另有所图。

薄从怀冲我微微摇头,“无妨,只是几滴血。”

“可是……”

“只要能救你,要我的命也可以。”

说着,薄从怀已用意念刺破自己的手指,瞬间就有血珠渗了出来。

丛凝拿起一旁一只空的茶盏奉到薄从怀手下,取走了一杯底的鲜血。

有了薄从怀的血作引,我脖颈上的鸣诉玉突然向受了召唤一般自行从我的衣领中飞出,悬在半空。

而木匣之中的噬灵珠也闪烁了一瞬,一丝细闪光芒从中流出。

盛着薄从怀鲜血的茶盏处于鸣诉玉和噬灵珠之间,小幅度地高速摆动。

下一秒,茶盏四分五裂,而其中的血却稳稳地悬停在了半空之中。

自噬灵珠中而出的光芒经过鲜血,缓慢而坚定地移动到了鸣诉玉周围,将鸣诉玉包裹其中。

半分钟后,一切归于平常。

光芒消失了,鸣诉玉也再次垂到了我的胸前,只是肉眼看着亮了几分,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

丛凝合上木匣,在我和薄从怀面前鞠躬行礼,“玄珩上神,噬灵珠中的灵气已经过渡到鸣诉玉汇总,快带夫人离开妖界吧。”

薄从怀的声音中压制不住惊喜,“待诉诉身上阴气根除,我会亲自来找你兑现承诺。”

没想到丛凝却一转话锋,“玄珩上神,丛某还有最后一句话想要奉告二位。”

我和薄从怀不明其意,都沉默着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不要再来妖界了,夫人身上有比至阴之气更吸引妖界的东西。”

不论薄从怀再怎么问,丛凝竟是不再多言一句,将我们送出了密室。

我和薄从怀百思不得其解地沿原路向外走,一是陈最还在齐静澜那里,二是我想在离开之前与齐静澜和阿烁阿悲道别。

走出不久,身边突然窜出一个小厮,“我奉齐掌事之命在此等候二位,引领二位返回齐府。”

听声音和看低垂的眉眼,好像是之前在齐府外替我通传的那个家丁。

我微微点头,并不放在心上,寒暄客气,“麻烦你了。”

小厮自顾自转身在我们前边几步远的距离引路,我将目光转移到身边的薄从怀,“阿怀,你怎么知道我在妖界呢?”

薄从怀本来也在打量前方的家丁,被我一问,回过神来,“是奂脊,她感应到了你的位置。我来晚了,让你担惊受怕这么久。”

他的目光柔情似水,我被看得有些羞涩。

“哦对了,刚刚那个城主是谁啊,你们之前有交情?”

“他两百年前是只榕树精,修炼成人形之后四处行骗。

我偶然一个机会遇上他骗了一家人妻离子散,我当时想要一把肆焰烧了他,但是他一直苦苦求饶,并保证自此以后会一心向善,我才留了他一条命,只是断了他的灵根,他再想修炼就只能到妖界成榕树妖了。”

“在这里遇到他我也很意外,没想到他当真修炼成妖,还当上了奈何城的城主。”

我点头,“还挺励志的。”

薄从怀抬手一勾我的鼻尖,“你呀,什么事都往好处想。”

我皱皱鼻子,刚想反驳,眼角余光中寒光一闪,变故陡生。

前方背对着我们带路的家丁不知何时举起一把银刀,直冲向我的面容而来。

而我和薄从怀正斜着身子朝着对方,双双没有防备,待我看清家丁的动作和眼中的杀意之时,刀剑已经捅进了薄从怀的左侧大臂,鲜血染红了他的袖子,滴答滴答在地上凝成了一小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