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过了大约几分钟,奂脊的幻影又在我面前出现,

“主人,他们已经动身了,不久后就会到的。”

我点头,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不清醒,所以晃了晃,冲着她叮嘱,

“让他们一路小心,不要引人注目。”

“是”,奂脊消失,整个酒吧里唯一的光也消失了。

我抱着薄从怀,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本来一片寂静的空间里,突然传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不远不近,缓慢而清晰。

视线被薄从怀的头挡得严严实实,我根本看不到声音来源处到底是什么东西伺机而动,缓缓靠近。

现在我和薄从怀的状态简直是漏洞百出——

如果是哪一个不怀好意的仇敌在此时对我俩发动攻击,我们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能承受。

明明走廊只有短短的十几米,脚步声却持续了很久,久到后边我甚至分不清那是现实还是我的幻觉。

“主人。”

奂脊的突然呼唤唤醒了我,我侧过头去看,通过奂脊身体周围的微弱光芒,我首先看到一道橙红色的影子疾冲而来。

是小云那个小家伙。

它来了,陈最也来了。

“你看我说什么,今晚你们必定……”

也许奂脊求助时只说了事态紧急,并没有详细说明,所以陈最一边靠近一边还在语气轻快地吹嘘着他今晚的夜观天象。

他夜视能力相当不错,所以踏进走廊的瞬间,便看到了昏迷的薄从怀和被压住的我。

薄从怀的脸埋在我的里侧肩膀,他并不能立刻看出最真实的情况,只是仅凭这个诡异的姿势,他便判断出局势不妙。

加快了步伐走近,他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在蹲下身子戳了戳薄从怀而后者毫无反应后,他的眉毛皱得更紧了,像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球。

“他怎么了?”

“说来话长,先帮我把他搬开吧,我要被压死了。”

陈最貌似本来并没有任何薄从怀的重量全部压在我身上的意识,在我气若游丝地说出诉求后,他恍然大悟。

他的双手伸到薄从怀的腋下,我俩一齐用力,连拽带推的,终于是将薄从怀给移动了几分,仰面朝上地挪到了旁边。

他的面色很不好,在奂脊微弱的蓝光下,散发着衰败的气息。

陈最什么都没多说,盘腿坐在薄从怀身侧,拢起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腕脉息。

时间仿佛静止,我的心高高悬起,直到陈最吐出一口气,

“他没大事,就是身体虚弱,我回去给他调一副药,喝了休息几天就好。”

我立刻追问,“他怎么会身体虚弱呢,你也知道的,他平时壮得像头牛。”

陈最张嘴结舌,眼光也开始躲闪着不看我。

我想他和薄从怀一定是有什么瞒着我,所以伸着头追寻他的目光,一再追问下去。

陈最被我问得烦了,但是应该是提前受了薄从怀的嘱托,只能搪塞着道:

“你不要问我了,你等他醒了自己问他吧。”

这句话算是彻底断了我从他嘴里打听消息的想法,只好作罢。

我转而垂眸去看平静的薄从怀。

我们一个全息投影、一只鹦鹉、一条化作人形十分虚弱的白蛇和一个没太有力气的我,怎么才能把薄从怀带回盼寻院呢……

这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在这里无限制地耗下去了。。

等天光大亮,先不说不知道通灵局的人什么时候会来探访凶案现场,我们的形迹暴露人前也有了更大的可能。

小云站在我的肩头,很懂事地一反常态的安静,只是用它毛茸茸的脑袋靠着我的脖颈。

突然想到它,我转头像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看向陈最,“你们刚刚,是怎么飞来的?”

陈最莫名其妙,“什么怎么飞来的,这个小家伙用翅膀飞的呗。”

“它这么小,能驮得动你?”

“你不是见过它的各种形态嘛,它可以变大呀,可稳了。”

和我的猜想一致,小云是可以变身大鹏鸟的,那样的大小,足够驮着我们三个成人。

而且它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化作人形,灵力和体力应该都充足。

小云“唧唧”一声,从我肩头扑棱翅膀飞到我面前的地砖上,瞪着大眼睛打量我。

我伸手一点它的尖喙,“小云宝宝,一会就看你的啦!”

和陈最一左一右架起薄从怀之前,我突然想起那根手杖。

薄从怀说过要带走它,他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我自然要替他完成心愿。

转过身,我在身边紧紧跟随的奂脊的微光下,准备返回里侧房间寻找那根手杖。

只是转身还没迈步,我突然如遭雷劈一般愣在原地。

就在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的身后,一双黑色牛皮亮面皮鞋静静地摆放在里侧房门之前,皮鞋表面还溅有豆大的血迹。

这双鞋我刚见过,是在死掉的阴灵商人的脚上。

联想起刚刚无人时的那串脚步声,我后背瞬间竖起一层汗毛。

战战兢兢地绕过这双鞋,我向房内走去。

在本就昏暗的蓝光照明下,看到了一串渗着鲜红血迹的脚印。

正是这双皮鞋留下的,直通向了房门正对的墙壁。

可是阴灵商人的血明明已经流干了,怎么还会有鲜血呢?

借着奂脊的光,我缓慢抬头,定睛去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墙上本来悬挂的无头尸体凭空消失了,无影无踪。

稍远处的房间内部是何情形我看不清,不知道他是否蛰伏在某个角落。

细细回想,除了那串脚步声,我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他是何时逃过了钉进他四肢躯干的长铁钉的呢?

事情变得诡异了,这里除了眼睛能够看到的,还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隐于无形,暗自窥视。

我们之中战力最高的薄从怀晕倒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准备速战速决,找到手杖后就立刻带着他们离开。

弓着腰低下头仔细寻找,我记得那根手杖掉落的大概方位,所以也不算是漫无目的,带着奂脊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