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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薄从怀反应堪称一模一样,无视陈最直接抬腿就走。

陈最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夜观天象,今夜必有大事发生,所以才在这里等你们两个的。”

我和薄从怀对视一眼,默契地一笑,我先开口,“陈半仙,你都会观天象了?”

陈最幽幽地用淡绿色眼眸看我,然后轻轻地但是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薄从怀随后补充,道出了我们对视之中传递的怀疑,“今晚哪有天象给你观?”

“哎呀你不懂,反正你们要相信我说的话就是了。”

以一敌二,陈最直接丢弃自己的悠然自得,叉着腰梗着细脖子,声音也变得粗哑了一些。

“好啦,没时间和你闹,你要是睡不着就去擦你的珠子嘛。”

再和他聊闲话耽搁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启程。

陈最最近神神叨叨的,我看他是闲在盼寻院里憋出精神病了。

我先迈了步,薄从怀轻声说完一句“回见”也跟上了我的步伐。

我们两个走得头也不回,没有看到陈最在身后担忧的神情。

闪现到挽音酒吧门口,深巷之中因为少了从酒吧中透出的灯光,更是一片昏暗,所以也并没有路人发现我们的突然出现。

现在时间已然到了凌晨,小巷外自发形成的小吃街已经撤了不少移动商铺,只有几个小摊还在零零散散地为还未下班的打工人服务着。

酒吧头顶的木头招牌因为一段时间没人打理,显得有些破败,“挽音酒吧”四个字也让人觉出物是人非的悲凉。

薄从怀感受到了我的哀伤,无言地抬手搂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往怀中带了带。

巷子口传来一男一女两个路人的交谈声。

“诶,我记得之前这里有一家酒吧吧?生意还不错啊。”

“好像是有一个,我听我同事说过呢,不知道为什么不开了。”

“我还说什么时候下班早过来放松一下,怎么就关门了呢……”

声音飘远,两人离去,只是很平常普通的交谈,却让我不禁想起那个媚眼如丝的少女。

当真是物是人非啊,再过一段时间,哪会有人还记得那朵迷人的虞美人呢?

“好了别难过了,起码,她们姐妹团聚了不是吗?”

听到薄从怀的安慰,我抿唇点点头。

这已经算作不错的结局了,只是如果虞晚虞因之间没有误会,她们应该会更幸福吧。

转头看向薄从怀,“薄从怀,我们以后一定不要产生误会好吗?”

“不要瞒我不要骗我,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好吗?”

薄从怀怔了一瞬,然后微笑着勾了勾我的鼻尖,“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酒吧的玻璃门被一段松松垮垮的铁链锁住,向内一推,能形成一道半人宽的缝隙。

薄从怀打了一个响指,铁链松动滑向地面,此刻大门即可随意打开。

我们推门进入,门上的铃铛清脆地响起,只是那股清幽的百合香味消失了。

酒吧内的桌椅装饰一概没动,和我们初次到来一样,只是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灰尘堆积的味道,有点呛人。

“这里好像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哦。”

我握着薄从怀的胳膊,因为天黑,并且几乎无光,我只能靠着他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桌椅绊倒。

薄从怀应该是低头看了看我,然后无声地向上摊开手掌,一簇蓝火在他掌心中跳跃而生,

“这样好一些吗?”

我不住点头,“嗯嗯嗯”,小龙人真是太贴心啦!

借着肆焰的蓝光,我发现一道几乎干涸成了黑色的血迹,模模糊糊,但是又连绵不断,直通向了酒吧内部。

倒吸一口凉气,我握着薄从怀胳膊的手下意识收紧,“这是什么?!”

“我们去看看。”

薄从怀显得很淡定,我怀疑他没有燃起肆焰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毕竟他的一双龙眼睛十分好用。

跟着血迹向内走,径直来到了吧台之后的走廊。

这里我们来过的,不过没有去过其他房间,只在肖暮的带领下直接走进了尽头的那一间。

在抬腿就要踏进走廊之时,薄从怀突然在我身前停了脚步,“小心,这里好像被人设了阵。”

因为我什么都感觉不出来,所以只能惶惶然地跟着停了迈腿的动作,贴在薄从怀身边,惊恐地看着肆焰在我们面前跳动。

薄从怀凝神感受片刻,有点疑惑,“奇怪,设下的并不是具有攻击性或防御性的法术,设阵之人是为何呢?”

我想他应该是在自言自语,因为我并不能回答他的这个疑问。

薄从怀率先走进走廊,站在第一个房间门口,他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门上的图案,“镇压符?”

他进入之前先摆手示意我等等,现在听到他的自言自语,我瞪着一双眼睛,

却是因为角度问题,并无法看清房门上的全部图案,急得我连忙开口,“是什么?”

薄从怀没有转头,然而一只手向我伸了过来,我顺势搭上他的手掌,走到他身边站住,这才得以看清门上描龙画虎的胡乱图案。

那是一个整体呈圆形的阵法图案,细致处画着什么实在是看不明白,不过画图的人用的颜料我能认出来。

是血,因为散发着血腥味,又呈暗红色,只是不知道是人血还是动物血。

“如果我没认错,这应该是用来镇压灵魂的阵法,画符之人用自己的鲜血画作,效力倍增。”

我并没有开口,薄从怀就很自觉地向我做起了解释科普。

我了然地点头,算是对门上这个奇怪又陌生的图案有了初步的认知。

“可是,这是谁画的呢?又是为了什么?”

我记得初次开始,挽音酒吧并没有这样的阵法,因为在记忆里,没有闻到过如此浓重的血腥气味。

“目前还不清楚,既然它存在,就说明有它存在的道理。”

“也许在这扇门之后,有什么可怕的魂魄正在伺机而动。”

薄从怀思考了一瞬,然后意有所指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只是这句回答,让我后背无端起了一层白毛汗。

已知永远都不会令人产生巨大的恐惧。

只有未知引发的无限幻想,才会激发出最深层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