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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现在,我只是沈玉诉

胡邻?在哪?

我抬起头四周看看,哪有什么胡邻?

但是当我循着薄从怀的目光,发现他正在盯着我怀里的小毛球看,目光十分不善,甚至可以算作充满敌意。

我很不解,“你是在说小毛球吗?”

薄从怀直接出手,拎住了毛球的后脖颈,将它提到自己面前。

我“诶——”了一声,想要伸手去护,却见眼前红光一闪即逝,

薄从怀手里的毛球不见了,我们身边却是站着一个面色凝重深沉的胡邻。

我一脸问号,我抱了这么久的柔软可爱小毛球竟然是胡邻?

薄从怀冷哼一声,“怎么不接着装了?小人行径,卑鄙无耻!”

胡邻没有搭话,而是转头看向我,眉毛微簇,“对不起,阿诉,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只觉得心中某一块悄悄地碎掉了:

我的天伦之乐美梦啊……

就这样破灭了……

薄从怀很谨慎小心地一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全身肌肉绷直僵硬,很抵触地与胡邻相对,

“你们青丘设局掳走诉诉,居心叵测,你少假惺惺地装无辜。”

胡邻抿了抿唇,“事情原由和幕后黑手我会查清楚,给阿诉一个交代。”

脑海中灵光一闪,我终于记起了在洞中的那个梦。

那个温柔的神秘人,和眼前胡邻的脸慢慢重合。

那八成不是一个梦,而是胡邻在我沉睡之后化作人形,替我盖上了外套抵御寒冷。

因为恢复了部分的前世记忆,所以我现在面对胡邻有些别扭。

更重要的是,他虽然以小狐狸的形态欺骗了我,但是确实没有伤害我,反而替我指明了方向,带我走出了困境,这让我也不免心生感激之情。

扯了扯薄从怀的衣袖,我安抚似的给了他一个眼神。

薄从怀本就和胡邻不对付,现在我被莫名其妙带到青丘,他肯定更为恼怒。

接收到我的目光,薄从怀一身的戾气稍稍收敛平和了些许,没好气地从鼻孔呼出两道冷气,他颇不自在地偏过了头。

“阿诉,我……”

“没关系,我不怪你。”

我打断胡邻的道歉和解释,语气中满是真诚。

胡邻的双眸惊喜地亮了一瞬,我咽了一口口水,低头斟酌着开口,

“你知道我恢复了一部分前世的记忆吗?就是季含钦的那一世。”

胡邻愣在原地,魅惑十足的丹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不解地歪了歪头,好像是在理解我说的话。

薄从怀紧张地握住我的一侧胳膊,“恢复了记忆?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

我摇头,“没事”。

胡邻停滞了半天,然后缓缓地眨了两下眼睛,“你……都记起来了?”

“是的,我们那一世的相处,我都记得。”

我颇为为难地点点头,其实我一直在考虑,怎么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胡邻坦白这件事。

毕竟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起码已经是好友了。

不可否认,那段记忆对我的情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我记得他如同兄长般对我和阿婆的细微照顾,也记得他傻小子一样害羞脸红,更加记得他对我那种微妙奇异的情感。

可惜,我是具有季含钦回忆的沈玉诉,并不是真正的她。

我能感受到她的真情实感,也能真切体会到她对于胡邻的感受。

但是那只是一段梦,醒过来,我还是沈玉诉。

“那你……”

胡邻有些口不择言,也许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对于他来说,确实很难一时就接受。

“对不起胡邻,那一世没有给你的答案,我现在也无法站在沈玉诉的角度说明。”

“我确实有了那一世的记忆,但是,现在,我只是沈玉诉,不是季含钦。”

我一边缓慢摇头,一边一字一顿地说出了我的决定。

胡邻的眼眶开始发红,他舔了舔嘴唇,“可是,你已经恢复记忆了不是吗?”

“是,但是那段记忆对我来说更像是一场梦,梦醒了,我们还要往前走不是吗?”

作为朋友,我对胡邻的失落和难过有些不忍,可是有些话在一开始就不说明白,后边会引起更大更深的误会。

我不想将季含钦对胡邻的那段美好纯洁的感情消耗殆尽,也不想和这位老朋友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梦醒了……梦醒了?”

胡邻喃喃重复着我的话,眉头紧锁着,痛苦不解的表情实在我见犹怜。

我叹了一口,向前一步,轻轻拍了拍胡邻的一侧肩膀,

“胡邻,不要再等下去了,有些事情不是一直等下去就会有结果的。”

胡邻像是突然回过神似的,抬头目光灼热地凝视着我,他的眼中起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

“钦钦,你是……不要我了吗?”

如同恳求的低声询问,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以一句“对不起”作为回应。

没有句号,这段感情就永远不会有答案,胡邻的等待也永远没有尽头。

季含钦和胡邻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到底如何才算是一个对双方都好的答案呢?

也许,季含钦死在那个夜晚,是命运特意为之。

在我说完那三个字之后,胡邻彻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站在原地,无力地垂着头,本来挺直的腰背也显出疲态。

我退后一步,转头看向薄从怀,对视而无言。

薄从怀抬手摸了摸我的头,竟然十分善解人意,并没有开口讽刺他的死对头。

我伸手,用手指勾住薄从怀垂落在身旁的手,声音很轻,“薄从怀,我们回盼寻院好不好?”

我感觉很累,身体和精神都很累,现在只想回到盼寻院的那张松软大床上,窝在里边睡觉。

薄从怀很心疼地点点头,“好,我们回家。”

离开之前,我转头看了看胡邻。

他还直着眼睛站着,神情悲恸,一动不动,对于我和薄从怀的对话动作都是一律的没有反应。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如此难以接受的伤痛,也许只能用时间这剂良药慢慢抚平。

和薄从怀十指相扣,我们转身走出了头顶茂密的树林。

只是在双脚刚踏上外围绿地之时,本来晴空万里的碧蓝天空突然变得阴沉,

天边积攒着大片黑沉沉的乌云,也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以极快的速度覆盖了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