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瞬间睁大,原来我这么炫酷呢!
“快,再跟我说说!”
我一骨溜坐起了身子,摇晃着薄从怀的胳膊,满眼冒星星,很感兴趣。
薄从怀宠溺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勾了勾我的鼻尖,
“沈玉诉,你为什么对自己的事也这么八卦呢?”
拍开他的手,无视他的调侃,我现在只想知道关于我前世的更多信息。
凤凰,这可太带感了吧!
我已经幻想到自己扇着一双大翅膀,周身发光的样子了,真帅呀!
“其实上神五族之前一直都有互相联姻的习俗,
不过自从那场大战之后,五族的领袖几乎全部换新了,
所以这个习俗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我们的父辈更希望自己的子女真正幸福安康,对于婚姻大事,也更多在于尊重子女的意见。”
“而我们两族一直以来都相交甚好,经常相聚,我和你的哥哥们关系也是不错的。”
说到这,薄从怀面上十分得意,好像这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
“所以,我们并不是父母之命吗?”
好像听他的意思,作为他这一代,是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意选择婚姻对象的。
那是他先看上我的,还是我先看上他的,又或者,是我们心意相通?
“不算是吧,但也有父母的原因,
是因为我们自小便相识,很小的时候我们的父母就给我们定了娃娃亲。”
“那我们是谁追的谁?”
我在意的是这个问题。
“呃”,
薄从怀被噎了一下,“你的重点到底在哪里啊?!”
我追问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这可是关乎谁主动的问题,虽然我现在作为普通人类是高攀他这个上神了,但是之前我可也是与他旗鼓相当的上神之一呀!
这个面子我得要!
没想到我自己对于身份的适应和转变还是很强的,这不会就是小人得志吧?
“不难回答,不想回答!”
薄从怀莫名其妙地生气了,无论我撒娇还是佯装生气,他都没有再理我。
好吧……
可是这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啊……
难道是大黑龙追求我在先?
按照他的傲娇性格,不承认也正常。
这样一想,顺理成章,我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很好,特别好!
美美地睡了一觉,醒过来薄从怀已经没在房间里了。
想到他气恼的样子,我又忍不住笑了一声。
天有些阴沉,但是时间还算早,我百无聊赖地裹了外套出了门。
陈最坐在秋千上,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袍外套,领口、袖口和衣摆处都加了淡紫色的绒毛,看起来是非常保暖。
自从蛇村一行之后,我对这条可怜白蛇的恐惧完全消散了,甚至生出一些朋友间的喜欢。
陈最又瘦了,本来养身体的时候就清瘦,现在又消减了不少,整个人散发着颓废消沉的气质,是一个完美的病态美人。
“你醒了?”
他正在细细擦拭祝织留下的那颗暗紫色珠子,掀掀眼皮,气若游丝地飘出一句话。
我一边将长发扎起来,一边走近坐下,“薄从怀呢?”
“你男人,你问我?”
看来他心态调整的还可以,又恢复到毒舌的吐槽状态。
对此,我十分欣慰。
“我醒过来他就没在了,你看到他了吗?”
坐在圆桌边,我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和薄从怀在一起久了,我也喜欢上了饮茶。
茶杯中飘起缈缈热气,带着一股茉莉花的香味,清新静心。
“我出来的时候,他也没在。”
陈最单手捧着圆珠,另一只手曲成一个兰花指,捏着一个绸缎手绢,一遍又一遍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我和陈最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薄从怀,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交谈下去的必要。
我低头吹气品茶,他低头擦拭圆珠,都没有再开启一个新的话题,却意外的,没有任何尴尬和不适。
突然余光瞥见一个白衣身影,现在后院门口的稀疏栅栏外,徘徊踌躇。
盼寻院是不会有陌生人能轻易进来的,那必然是段缘启或者虞晚。
看身型,虞晚的概率要大一些。
难道她有什么事情?
“是虞晚吗?”
我出言询问,打破了门外身形的犹豫,只见那人脚步一顿,随即转身渐渐靠近。
“是,表嫂,是我。”
虞晚双手紧握,眉心微皱,是心中焦急,却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
“有什么事吗?先过来坐着。”
我冲她摆摆手,她比较慢热,平日里看到,都是和段缘启在一起。
今天突然独自前来,按照她的谨慎性格,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不便开口求助的事情。
陈最没有言语,也没有多看,只是像一个石雕一般坐着,手上动作不停,明显是对我们的交谈并不感兴趣的样子。
“我贸然前来,实在是冒昧了。”
我给虞晚倒了一杯茶,她手围着茶杯相互交握,先是开口道了歉。
我一抿嘴,轻轻微笑,
“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玉诉就好,我叫你晚儿,可以吗?”
见她太过拘束,我主动破冰。
我倒不是对谁都这么好脾气,只是我实在是很喜欢她,是真心实意想要和她交朋友。
她也微微一笑,左边脸颊有一个淡淡的酒窝,给她的清冷面孔添上了一些平易近人的生活气息。
“你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她听到我问,笑容一收,眉毛又簇了起来,
“是,我有事想要拜托表哥帮忙。”
原来是找薄从怀帮忙的,我说为什么她会在门外踌躇不前,看来是害怕麻烦别人。
真是善解人意啊。
“呃,可是他现在没在,你有什么事,先说给我听吧。”
她舔了舔嘴唇,有些为难,“是阿启,我觉得他最近有点奇怪。”
虞晚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婉转动听,此刻清泉缓缓流淌,道出了她最近几天所感。
原来自从段缘启和段予一大吵一架之后,段缘启一直郁郁寡欢,成天苦着一张脸,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独自愧疚不已。
虞晚看在眼里,每次想要出言劝和,却被段缘启勉强扯出的微笑噎了回去。
她知道,阿启不愿自己担心,也不愿自己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