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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啊?”我偏头,环住他的脖子。

见我十分感兴趣,薄从怀竟然卖起关子提起条件。

只见他狡黠坏笑,环着我的手戳了戳我的腰窝。

我一激灵,下意识想躲,却被他围住。

他冲我眨眨眼,嗓音低沉诱惑,“叫声老公听听。”

这大黑龙什么时候变这么坏了?

我恼怒地捶他的胳膊,“趁人之危,放我起来!”

“不要!你叫一声,我给你讲故事听。”薄从怀一歪头,明目张胆地耍起了无赖。

我梗着脖子,我是十分好奇的,但是对于他这个无理要求,我很羞涩,所以十分纠结,沉默着不说话。

薄从怀捏了捏我的鼻尖,又柔声哄骗道:“叫嘛,诉诉~”

真是受不了一个化作人形能有一米九的大黑龙头靠在我肩头,眨巴眼睛撒娇,成何体统!

我一狠心一咬牙一闭眼,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老……公……”。

虽然我叫得敷衍,但是薄从怀很受用,一张堆满笑的脸像是开遍满山的花,低头在我胳膊上蹭了蹭,“你真可爱。”

我苦笑一声,我沈玉诉也是落魄了~

看他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无法自拔,我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摆,催促道:“快和我说说嘛。”

我总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吧,得把故事听完。

薄从怀轻咳一声,敛了笑容,“其实事情很简单……”

宫剑锋在通灵局从事数十年,可谓是个人精,也有些灵气在身上,能够摸骨辨人。

收养宫肆宫念两人,除了一瞬的善念,更多是看他俩骨骼惊奇,好好培养,今后能够成为自己晋升路上的左膀右臂。

一男一女,一阳一阴,一明一暗。

宫肆一把唐刀,近战肉搏是强项,一身强壮的肌肉就是他实力的代表,

沉默寡言,却十分听话,下手干脆利落,轻轻就可以将脖颈扭断;

宫念一把银色匕首,刀尖永远涂着一种自己研制的巨型毒药,善于暗杀用毒,

冷酷娇艳,是一朵开放在沼泽边缘轻轻摇曳的罂粟花。

宫剑锋除了将二人当作子女来养,更是当作手下来信任,只要有调查抓捕行动,一定会带上宫肆宫念,从未有过失手。

行动当夜,宫剑锋动了歪念头,想要以我体内的阴气吸引三只妖。

为了天衣无缝,还设计引走了薄从怀,这都不必多说。

只是,宫肆意外受伤后,宫念追踪蝙蝠妖,一人一妖,边打边跑,竟然到了十几公里之外。

等手下的阿松带人循着踪迹跟了上去,只剩下宫念一人。

她十分狼狈,嘴角挂着一丝鲜血,捂着汩汩流血的胳膊,一瘸一拐地走在山路之中。

“她没打过蝙蝠妖?”我有些吃惊。

“所以我说,通灵局都是废物。”

薄从怀不屑地冷哼一声,“连这种级别的妖都能败,人界竟然奢望让他们来对付妖界。”

“怎么会呢?那三个妖怪很厉害吗?”

对比于宫肆宫念的实力,这确实十分蹊跷,看薄从怀的意思,作恶的三个妖怪并不是厉害的级别啊。

“问题既然不在对方身上,那自然就出在他们自己内部。”

薄从怀一针见血,“无论如何,能杀杀宫剑锋那个老狐狸的戾气也是好的。”

“你很讨厌通灵局吗?可是我看你们相处还算和睦啊……”我有些不确定地提出疑问。

除了最后薄从怀发现宫剑锋利用我诱敌,前边几次相处来看,他们的关系怎么来看都不应该这样差啊。

薄从怀微微叹气,“倒也算不得讨厌,只是看不得宫剑锋利用你而已。”

“前些年我在人界寻你,宫剑锋帮了我不少忙,要不我这次也不会答应帮他的。”

果然,薄从怀是欠宫剑锋一个人情的,要不就凭他的性子,能一把火把通灵局烧了。

“如今,一笔勾销。”

他面无表情,目光却似暗潮汹涌的海水,隐藏着我看不清的情绪。

“好了,不说这个了,下午没有什么事,我带你去个地方。” 语气突然轻松,薄从怀神秘地眨眨眼。

我刚准备开口询问,突然听到房门被轻轻叩响,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在门外响起,“从怀哥哥,我是来……道歉的。”

薄从怀起身拉开房门,段予一站在门口,双手交握,垂在身前,神情委屈。

见到薄从怀开门,抽搭一声,“对不起从怀哥哥,是我说错话了。”

“你似乎搞错对象了,你应该向你的表嫂道歉。”

薄从怀冷声回答,侧身往旁边一撤,我和段予一正面相对。

有些尴尬,我一扬手,干巴巴地来一句“嗨~”。

嗯,更尴尬了,我哭t^t……

段予一皱起眉,眼睛偷瞟一旁负手而立的薄从怀,咬了咬嘴唇,对着我小声道:“对……对不起。”

“没关系”,我一扯嘴角,想露出一个十分善解人意的笑容。

但是很有可能笑比哭还难看,因为我看到段予一眉毛皱得更紧了。

得到我的谅解,段予一冲着薄从怀一侧身,嘟着一张小嘴,眨巴着大眼睛,像一只单纯的小兔子,十分可爱,

“从怀哥哥,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只要你以后注意言行,我自然不会再生气。”

薄从怀也没有再刁难她,难得地给了一个还算是柔和的脸色。

薄颜汐站在中间大屋的门口,十分优雅端庄地一拍手,遥遥传来一声安慰,

“都是一家人,阿怀哪能真生你气呢?”

段予一抽搭一声,这才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上前一步就要去拉薄从怀的胳膊,被薄从怀后撤一步躲开。

段予一不解地眨巴眼睛,“从怀哥哥,你不是不生我的气了吗?”

薄从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沉默着横着两步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示意给段予一看,

“只有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才能牵我的手。”

段予一怔住,看着我们十指相握的手,突然一抬头,“哇”一声哭出声来。

这次更盛于刚才,大张着一张嘴,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我和薄从怀对视,我用唇语问他,“她怎么了?”

薄从怀无奈耸肩,摇摇头,用唇语回复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