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显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他认为我这种菜鸟,李青山三两下就能将我打趴,于是说:“这样吧,你斧子的招式是小卫子教的,你也练了有些日子了,你与小卫子过招让朕看看。”
卫一听了直往郑显身后躲,笑着说:“陛下说笑了,奴婢又不是她的师父,岂能与她过招。”
郑显喝道:“让你与她过招就过招,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郑显的脾气越来越坏,再加上今日又没有好好休息,心情更是暴躁,卫一不敢惹他,只好慢慢挪到我面前,说:“阿蛮想如何比划?”
老天啊,刚刚在外面打了一架回来,累得全身散了架,我根本就不想比好吗!
但我看郑显的脸色不太好,不比的话肯定又要发脾气,只好说:“那随便比划一下。”
郑显一拍桌子,吼道:“不许随便比划,你们俩给我认真打,如果让朕发现有谁放水,朕定然要他好看。”
卫一只好拿起放在一旁的长棍,“咔嚓”一声,徒手将棍子一分为二,将其中一截扔给我,说:“那我们便开始吧。”
卫一的内力炉火纯青,光看他将一根比我手臂还要粗的棍子轻轻松松的掰成两段,我就知道我只有挨打的份了,
我咬了咬牙,说:“那就开始吧。”
我边说边挥着棍子用斧子的招式横劈了出去。
我的招式是卫一教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清楚得很,我再怎么变化着出招,他都能轻松分解。
就像是一个三岁孩儿和一个成年男子打架一样,再怎么用力都是白费劲。
我被卫一耍得团团转,没一会,我就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气得我把棍子一扔,说:“不玩了,累死我了。”
郑显看得哈哈大笑,说:“以后你不用去练马场了,来找小卫子陪你练武,绝对要比李青山强。”
这不是直接限制了我外出的自由吗?
我气得一跺脚,转身就往走。
郑显看到我走了,吼了一嗓子:“马上要用晚膳了,你去哪儿?”
我头也不回地吼道:“我去洗把脸。”
郑显看着我的背影笑了,说:“想跟朕斗,还是嫩了一点。”
卫一苦着脸去捡被我扔掉的棍子,说:“陛下,你何苦这样为难奴婢呢?奴婢一大把年纪,经不过折腾呀?”
郑显白了卫一一眼,说:“这几年朕身体不好,没有再与你一起练功,你都懈怠了,如今有阿蛮在,你也该动起来了。”
卫一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地说:“奴婢只侍奉陛下一个,也只愿和陛下练功,其他人等,不关奴婢的事。”
郑显站了起来,拍了拍卫的肩膀,说:“你只要一想到她是朕的大运之人,你伺候她,就会如同伺候朕一样上心了。”
卫一张大嘴巴,却发现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来反驳,只好又默默地把嘴闭上。
郑显说:“朕饿了,今日被那桂敏德胡搞蛮缠了半天,累死朕了。早些用过晚膳,早些歇息,明日估计他还会来找朕掰扯,没有足够的精神还真是应付不了他。”
卫一赶紧叫人备膳。
我回到屋子的时候才发现何婉儿就住在我隔壁,可是她那屋子太过安静,根本就不像住了一个不足岁的婴儿。
我进了何婉儿的屋里,何婉儿正抱着九殿下在喂牛乳,看到我又想要起来行礼,我连忙走过去说:“不必客气,好好坐着吧。”
何婉儿没有做过母亲,不知道该如何养育婴儿,于是郑显派了两个有经验的嬷嬷过来帮忙。
可是尽管有嬷嬷,何婉儿还是样样亲力亲为,喂奶、换尿布,不嫌脏,不嫌累,乐于其中。
我问:“可有太医来看过九殿下了?”
何婉儿点了点头,说:“太医来过了。说九殿下长期喂养不足,以至身体十分虚弱,需好好养着,少食多餐,还需每日饮用健脾开胃的药,才能确保健康成长。”
皇宫什么都有,居然还喂养不足,可见桂兰芝的心思有多歹毒,根本就没打算好好养大九殿下。
我气得恨不得揍桂兰芝一顿,这姓桂的一家,真是黑心肠,烂心肝,坏事做尽了。
正在这时,一个嬷嬷突然说:“九殿下好像拉臭臭了。”
何婉儿连忙放下勺子,抱着九殿下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准备给九殿下换尿布。
看到这里忙成一团,我只好悄悄退了出去。
回到屋里,郑显派来伺候我的宫女明珠看到我回来了,连忙上前给我解披风。
明珠的年纪和我相仿,也是十四岁,性格活泼,是个话唠子。
按理来说,在宫中要慎言谨行,像明珠这样喜欢唠嗑的宫女真不多见。也不知道郑显去哪找来的,明珠和普通的宫女完全不一样。
我的性格本来有些沉闷,结果这明珠来了以后,比苏伯文还要能说,只要我愿意,她能在我面前自言自语说一天,吱吱喳喳的。
明珠将披风挂到衣挂上,又端来热水给我洗面,洗了面后又给我端了一杯热茶,伺候得非常周到。
我刚喝了一口茶,明珠低声说:“二少爷,你见着隔壁的主子了吗?”
我点点头,说:“见着了。”
明珠一听,立马兴奋了,那浑身的八卦之火熊熊烧起,亮着双眼说:“这位主子叫何婉儿,进宫十来年了,只是一个昭仪,可是被召来做了九殿下的代母后,立马就被陛下抬为贵妃。”
“贵妃?”我有些吃惊地问:“这晋位也晋得太快了吧?”
“连你都觉得她晋位晋太快了,后宫的那些子主知道了,可不得了。”明珠兴奋得两只眼睛的火苗都快溢出来了,继续说:“听说那桂贵妃和皇后一接到旨,就立马吐血了,皇后娘娘还发狂摔了好多东西,吓得太监将圣旨扔下就跑了。”
我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
明珠兴奋过头,脱口而出:“哎呀,二少爷你傻呀。”
明珠说完后,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嘴。
我笑了笑,说:“我不介意,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