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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我连忙挥刀去迎。

还好跟韦昌学了一段时间功夫,刀一挥出去便有了感觉。

劈、切、挑、推,一套刀法完整地使了出来。

可安康还死死地扯着我的手,让我的刀法不能完全发挥,但也能吓得黑衣人连连后退。

安康看着面前的刀光剑影,吓得本来能的往后退,他一退,我不得不也被他扯着往后退,就这样,我们边打边退,又退回到了马车前。

那个黑衣人退了几步后,发现我们也在后退,咬了咬牙,又朝我们冲了上来。

看着来势汹汹的黑衣人,我不得不挣脱安康的手,挥刀迎了上去。

安康看着空荡荡的手,又看了看和黑衣人斗在一起的我,咬了咬牙,握着棍就想上前帮忙,结果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了一个黑衣人,趁安康不备,一剑朝他砍了下去,还好安康反应快,吓得“啊”一声惊叫,连忙举起棍子去挡。

谁知道“咣”的一声,木棍竟然被砍成两截!

安康直接吓呆了,看着手里断掉的两截木棍,一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黑衣人连忙又补上一剑,安康没有东西阻挡,吓得想转身就跑,可是他的速度哪里有专业杀手的速度快!

只见黑衣人的剑银光一闪,直接砍在了安康的肩膀上!

安康一声惨叫响彻夜空,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想去救安康,可自己都应顾不暇,手忙脚乱,开头的三板式早就被黑衣人识破,要不是我仗着力气大,早就被黑衣人砍死了。

这是一条深巷,夜黑后,平时就极少人行走,再加上现在全城戒严,根本没有人敢在街上乱晃,想等人来救,恐怕比登天还要难。

安康挨了一剑后,疼得整个人都痉挛了,只要黑衣人再补多一剑,就能要了他的命。

韦昌被人缠住了,看来今晚的黑衣人不少,而且实力也不差,要不然凭韦昌的身手,也不至被缠得无法分身。

我无心恋战,作势向前砍了一刀,然后掉头就跑,可是黑衣人并没有打算放过我,我刚一转身,那长剑就朝我的后背刺了过来。

可是凭我的本事,根本没有力能去挡这一剑。

我是想着以一剑换一刀,他们刺我一剑,我还黑衣人一刀,应该还能救下安康。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如果我中了一剑,还有没有能力再去救安康这个问题!

安康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剑就要刺穿我的身体,吓得大叫:“二少爷不可!”

正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黑衣人身后,黑影身上的短刀轻轻一划,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就被划出一条血痕,黑衣人连忙捂住喉咙,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栽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这个黑衣人一死,我的危机便解除了,我边忙扑到安康身边,把他扶了起来就往车厢里推。

安康死活不肯进车厢,我气急说:“你现在受了伤,留在外面只会连累我们。”

安康听了似乎很受伤,咬了咬牙,一骨碌的爬进车厢。

我朝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伊平喊:“快给安康包扎伤口。”

伊平吓得角落里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听到我说给安康包扎伤口,只好擦了一把眼泪,爬了过来,想摸黑给安康包扎,但安康死死按住伤口不让伊平碰。

伊平没办法,只好又缩回角落里继续哭。

黑影杀了那个黑衣人后,慢慢退回到我身边。

这个黑影虽然也是一身黑,也蒙着脸,但他靠近我的时候,我却觉得很安心。

因为这个黑影身上传来淡淡的草木清香让我很熟悉,熟悉到不敢相信他回来了。

另一个黑衣人见同伴死了,毫不留情挥剑又朝我们攻了上来。

黑影将我往边上轻轻一推,挥着短刀迎了上去。

黑影的身手很好,又灵活刁钻,只过了几招,便用同样的手法,一刀割断黑衣人的喉咙,黑衣人就这样子嘎了。

黑影一个翻身,轻轻落到我身边,说了句“保重”就想离开,可这时候,深巷一座大院的宅门突然打开,杜长丰手握长枪,带着一队手持火把的御林军冲了出来。

这时韦昌那边的黑衣人也解决完了,他身上受不了少的伤,衣服破破烂烂的,鲜血直流。

韦昌踉踉跄跄走到黑影的身旁,低声说:“你不该现身的。”

黑影冷哼了一声,说:“我不现身,只怕阿蛮又要受伤了。”

我冷冷地看着杜长丰,说:“你为了逼他现身,竟然拿我的命来开玩笑?”

杜长丰没理我,对黑影说:“好久不见,公孙大人。想不到公孙大人的身手如此了得,是末将小看你了。”

黑影没有接话。

我气极了,握着刀指着杜长丰骂道:“我问你话呢,你聋了吗?你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是吗?是太子还是陛下叫你这样做的?想要我的命便趁早拿去,何必做那么多龊龊龌、下流之事?”

我越说越气,挥刀就朝杜长丰砍去。

杜长丰没想到我真的会砍他,吓得连忙握起枪来挡。

我的功夫连杜长丰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但我知道他不敢真的伤我,这样便够了。

我挥刀乱砍,杜长丰那边顿时乱成一团,等他好不容易制服我,公孙文早就无影无踪。

杜长丰气得朝我用力一推,我被他推得飞了出去,然后狠狠摔到地上,我只觉喉咙一甜,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嘴里喷着血沫哈哈大笑,说:“杜长丰,我如果死了,陛下肯定将你生煎剥皮!”

说完,我两眼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我这么一摔,足足三天后才醒来。

我的屋里燃着炭火,身上盖着又软又厚又暖的棉被,睡醒的时候,我竟出了一身的薄汗。

看到我醒来,坐在床边凳子上为我诊脉的孙太医这才松了口气,说:“好了,好了,终于出汗了,这下肯定能退热了。”

伊平连忙拿了帕子来为我擦汗。

我看着一脸凝重的孙太医,不解地问:“孙太医你怎么来了?”

孙太医朝翻了一个白眼,说:“我能不来吗?你都快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