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倒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楚宁的修行，根本不需要姬清秋插手，甚至这一度让姬清秋觉得自己这个师傅没有尽到职责似的。
不过楚宁对此的解释很简单，没有师傅，就没有现在的他！
姬清秋心中的失落顿时消失不见。
弟子倒是能安慰到实处的。
不过也是。
弟子正是因为有自己的修行路数，方才能走得如此快，甚至走出了姬清秋都没能走出的路。
挺好的，不拘一格嘛。
晚上，楚宁除了研究修行的事情，更多的则是研究塑形与定型一事了。
“师傅一看，如果按成饼状的话，它就不会乱动。”
“反而揉捏成其他的形状，就会从另外一边跑出来，就控制不住。”
对于这种无聊的行为，姬清秋倒是很乐得回应。
“是不是宁儿你的手太小了？”
“应该是师傅的太大了，一只手把握不过来？”
“那两只手不就好了？”
“但另外一个呢，不就把握不到了么？”
姬清秋失笑道：“做人不能太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可知晓这个道理？”
楚宁呵呵一笑。
“那是对弱者说的，强者当然是，全都要！”
姬清秋微微叹息，揉了揉楚宁的脑袋。
“无妨，都是你的，无非这边腻味了换另一边，若是单个腻味了便一起，要不然为师再生出两个来？”
楚宁猛然一愣，急忙摇头。
“不了不了，现在足矣，太多了那就变得奇怪了。”
姬清秋眯眼笑了笑：“为师逗你的，这怎么可能再变多出来两个？”
楚宁嗯了一声，换了个更贴贴的姿势，打算直接给自己闷死过去。
然而下一秒，楚宁猛然想起来什么。
“坏了，光想着和师傅待在一起了，忘了说正事了。”
姬清秋的眼神有些怪异。
“宁儿，不是为师责备你，修行的事情，自然要放在第一位的，我辈修士求道求长生，才是最重要的，可懂？”
楚宁面不改色道：“弟子也是求道求长生啊，难道不一样哒？”
“不许学诛仙卖萌，有话快说。”
果然，师傅连他的话术都学了不少.......
“弟子想问师傅的长生楼是几层？”
姬清秋面露疑惑，显然有些不解：“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难道是修行上的问题？长生楼自然是九层了，以你的资质，也必然是九层才对。”
长生楼可以低，两层三层四层的都有，资质最好的，自然是九层了，为最高。
姬清秋座下弟子都没有修行九层往下的，都是神品天赋，跟你开玩笑的？
然而听到楚宁问这话的时候，姬清秋便是担忧了起来。
以宁儿资质，九层不是板上钉钉的？
楚宁一脸怪异：“连师傅这般人，都是九层，为何弟子是十层？”
“十层？”
饶是她的目光也是不由得诧异起来。
“你不要动，为师先看看。”
下一秒，楚宁只感觉自己从内到外都被一抹神识包裹。
那种感觉，就好像光着身子被丢到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大街上，无数人盯着，还有人在拿手机录像.......
这神识探查是不是强的过头了些，弟子遭不住啊......
片刻之后，姬清秋便是脸色怪异的回神。
“十层，闻所未闻呐？九为天地大道极数，境界以九为分，长生楼为仙道根基，也是以九为分，象征顺应天道，自是正道天象之象，倒是从未听说过有十层的。”
楚宁猛然瞪大眼睛，一把握住师傅的手。
“那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不能是弟子修行岔了路吧？”
那要是修行岔了路提升不了，还怎么入圣，还怎么拿回失去的尊严！
断然不可！
姬清秋皱起眉头，也是沉吟思索。
“总之为师所了解到的，十层长生楼倒也闻所未闻，毕竟此间修行路都是万年之内所定义的，故而不知。”
“或许那万年之外能有所洞悉？”
楚宁忽然想到了穷奇的提示。
“要不然明日问问那剑主，有师傅在，那剑主也跑不了，要是不服就揍到它服，然后让他交待？”
姬清秋轻咳一声，提醒道：“宁儿，我魔宗虽然名声在外，但也是讲道理的，实力无非是用来作证我们道理的助力，不能用实力来讲道理。”
“既然于剑主有所求，那明日便先尝试着沟通沟通，如此这般才是好的。”
楚宁了然，差点忘了魔宗传统！
凡事先讲道理，道理讲完了再考虑别的。
“弟子受教了！”
姬清秋微微一笑，面露欣慰。
能教会弟子一些东西也是好的。
不过十层长生楼的事情，的确是有些闻所未闻了。
连她都是九层，天底下还有比九层更高的？
若以天道之极数的九为定义，九就是顺应天道的。
十算什么？超越天道的存在？
二人则是很默契地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现在也能把那剑主拉出来问一顿，不过师徒俩人都已经睡到一起去了。
都是修仙的，谁差你那一天两天的？
明天的事情自然明天去做了。
其实以俩人现如今的修为，倒也不必休息，一个打坐，一晚上就过去了。
只是总不能就这样贴贴抱抱摸摸到明天早上去吧？
如此一来，也太怪了。
姬清秋甚至觉得自己不拦着，楚宁真能这么做。
宁儿总爱研究这塑形定形一道，乐此不疲，偶尔倒也会学学小孩子什么的。
她有些无奈出言提醒：“夜都已经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否则天都要亮了。”
楚宁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蹭到了姬清秋的怀里。
“师傅好香啊.......”
“本来就香。”
“师傅抱起来好软.......”
“本来就是软的，你到底要不要睡，不睡就出去练剑。”
楚宁依恋不已地蹭了蹭，对这种威胁熟视无睹。
“师傅身上好暖和啊！”
“死人才是凉的。”
楚宁：“.......”
“算了，弟子还是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