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姜琴掐着唐悦儿手臂的手越发的用力。她袖子下的手臂瞬间就出现了一片青紫!
而就在这一刻!却见那床上的唐悦儿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发黑发亮,散发出渗人的光,如同鬼魅一样。
姜琴心中一惊,吓的要往后退。
结果,却发现自己的袖摆居然让唐悦儿那惨白的手给死死的抓住了。接着没等她反应过来,唐悦儿已经拉拽着她坐了起来,接着猛的从口中“噗!”的一声又喷出了一口血来!
那血直接喷到了姜琴的脸上。
姜琴吓的“啊!”的尖叫一声,她用手捂住脸下意识的转身要走,却感觉唐悦儿的一双手从她的腰部一点点的向上移,一把就揪住了她领口的衣服。
她睁开眼,正见嘴边满是鲜血的唐悦儿的脸放大在她的面前。
姜琴吓的浑身发抖,惊恐道:“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你为什么害我?”唐悦儿死死的拽着她,一双睁大的眼瞳仿若鬼魅,“为什么害我?”
正在这时,刚听到喊声的周子越也忙反了回来,他看到唐悦儿终于醒了,还拽着姜琴的衣服,急忙上前来拉住她道:“悦儿,你怎么了?”
唐悦儿用一双血手依然死死的揪着她的衣领道:“你这个贱人,你想害死我,你想害死我?!”
姜琴害怕极了,她大喊着:“我没有!我没有!”
“悦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周子越不知道为何她刚醒就这样。
唐悦儿压根就不理他,而是死死的盯着姜琴:“没有?”她斜着嘴角冷笑一声,接着狠狠一拽,就把姜琴身上的腰带给拽了下来。
几朵云香花瞬间从她的腰带中飞落了下来。
云香花!
周子越记得,唐悦儿可是云香花严重过敏啊!
她的身上怎么会有这花?
“这……”周子越愕然。
姜琴也呆住了,她的身上怎么会有这花?这是什么花?她压根就不知道啊?
那唐悦儿口中流着血,却森冷的看着她:“那日花灯会你就用这花没把我给害死,如今你又贼心不死,带了这花来靠近我,我哪里对不起你,我哪里对不起你,你非要害死我你才善罢甘休?!”唐悦儿像是疯了一样,狠狠的揪着她的衣领拼命的摇摆着,接着她因为用力过度,自己身子一歪又栽到了床上。
而因为那地上的花,唐悦儿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悦儿!”周子越急忙拉住了她。
“这是什么花我根本不认识我不知道啊。”姜琴惊恐至极,她说,“什么花灯会?我为什么要带着这花到花灯会,我没有带。我没有害你,今天这花也不是我的,我没有……”
唐悦儿趴在床上,仰头看着周子越道:“世子,你不爱我大可以冷落我,休了我,我毫无怨言,但请你不要让其他人来害我,我纵使百般不对,却也是你的妻子,我的肚子怀着的是你的孩子,你侯府唯一的血脉啊!”
“你就那么忍心看着……我被人害死吗?”唐悦儿死死的按住周子越的手,抬起猩红的眼瞳,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那是无比绝望的眼神。
看的周子越心生动容!
是啊。她确实有千般错,让永宁侯府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脱不开关系。但是她成了如今这副样子,也算是付出代价了。她一个女子被害成如今这副样子,他也真的是于心不忍!
“姜琴!”周子越赫然抬头,目光猩红的瞪向了姜琴!
姜琴吓的浑身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世子,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做过,我从来没有把这花带在身上,请世子相信我,世子。”她泪流满面的望着他。
周子越的眼眶猩红,看着那满地的云香花道:“不是你?难道这花是自己进入到你的腰带里去的?”
姜琴猛然想起,刚才唐悦儿的手是拉着她的腰带爬上来的,她愕然的看向她。
“世子,是她,她自己……”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周子越猛的站起来,抬手就“啪!”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姜琴被打的趴在地上,嘴角都流出了鲜血。
“来人!”周子越吩咐道,“把这个贱人拉下去,关到仓库里,不得出来!”
很快,外面就有人走了进来。
姜琴十分委屈,她一边哭喊着一边被拖了下去。
周子越也不敢耽搁,急忙让下人把地上的云香花全部收拾了下去。打开窗户的同时,把床铺和被子也让人迅速拿下去换掉了。接着他拉住唐悦儿的手,感慨自己疏忽居然让她受了这样的委屈。
他没说什么,直接把她给拥入了怀里。
“悦儿。”此时此刻,他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抱着她,“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他实在是该死!
只是想着让姜琴当侧室能为唐悦儿分担,却没有想到唐悦儿居然被她陷害至此。
他太疏忽了。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唐悦儿被他生生拽在怀里,伸出手来抹了一把自己嘴边的血,瞳孔里散发出一股阴沉的光。
呸!
这个时候说对不起有个屁用!
不过她也毫不在意了。
趴在周子越怀里的唐悦儿唇角扬起了笑意。
不是谁都想让她死吗?
那天她高烧昏迷,但其实耳朵都听的见。是谁把她送回到侯府,又是谁把她扔在草坪里差点一命呜呼。她的内心里清清楚楚!
说她翻不了身?
她怎么翻不了身?
她不仅要翻身。
还要跑呢?
想到这里,唐悦儿蜷缩在周子越的怀里,得意的闭上了猩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