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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被废为庶人的第二日,陵容便将在月地云居查到的东西交给了淳答应。

“这是从月地云居搜到的东西,藏的十分隐蔽,至于是什么你还是自己查一查吧。”

陵容没有与淳答应多说,信与不信都是她的选择,反正甄嬛已经被贬为庶人了,虽是关在圆明园的冷宫之中,离紫禁城有点远,但想要动手,可远比被禁足的时候容易多了。

这一局中赢的人很多,虽然皇后没能走出景仁宫,但她也算是为三阿哥除掉了四阿哥了——虽然明面上皇上留下了弘历的命,但明眼人也都看的出来,皇上已经不再看重他了。

三阿哥,五阿哥还有几个已经懂事的小孩子,时不时就会被皇上带在身边,偶尔拿出一两件国事,叫他们帮忙出出主意。

只不过弘易弘昱年龄太小,只能说是凑数的,皇上主要还是考察三阿哥和五阿哥的能力罢了。

只不过与弘时行事不谨,弘昼骄矜狂妄,皇上带了两人不过一月,就开始整日唉声叹气起来了。

陵容听的发笑,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她只能给皇上斟茶递水,安抚皇上两个阿哥还小,日后慢慢教导就是了。

话里话外,陵容都能感觉出来,这三个较大的儿子中,最叫皇上满意的其实还是弘历,只不过他残害手足,所做事情太过,皇上心中有气,不愿意教导他罢了。

“三阿哥和五阿哥都是好的,”陵容瞧着皇上的脸色,还是开口劝慰,“三阿哥行事不谨,其实与皇后娘娘还有李常在有关。”

“容儿何出此言?”皇上听闻陵容这般说话,心中登时便有些不喜,连语气都有些不悦起来。

“皇后娘娘常年摄六宫事宜,对三阿哥在规矩和学业上要求很高。

所以三阿哥在做事时,常常会过于考虑规矩,而忽略了其他重要的事情。

这不是三阿哥的错,也不是皇后娘娘的错,只不过需要给三阿哥时间调整而已。”

听着陵容这般解释,皇上脸色好了很多,他嗯了一声,“整治水患问题时,弘时常常只看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朕教导其学会加派人手调查,就会听话加派人手。

但他只会听朕的话,丝毫不考虑这样做的原因,也不懂请教询问,弘昼这一点倒比他强上不少。”

“毕竟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三阿哥即是子也是臣,自然要听从皇上安排了。

虽然不求甚解,但胜在尊敬守则,人还这么小,便能懂得这些道理,皇上应该高兴才是。”

“容儿你不懂,皇室子弟,不该只追求守规矩的。”

陵容点了点头,像是十分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一般,“至于五阿哥,自小便在外养病,裕嫔瞧他身体本就不好,怨及自身,自然在其他事情上对五阿哥娇惯些。

从刚刚回宫到现在,五阿哥的性子已经收敛许多了,皇上想必是看的见的。”

“朕自然看得见,只不过……”皇上长叹了口气,心中郁结仍在,“这般资质,还差的远呢。”

陵容只装作不懂皇上在说什么,她能宽慰的也宽慰了,顺便还踩了皇后和裕嫔两脚,只是皇上更关心两个皇子,没有在意罢了。

当然,还有一个缘故是皇上并不在意皇后和裕嫔,他方才不悦,也是因为两个阿哥而已。

“弘昱呢,这两日叫他看的书可看了?”

“弘昱在看,只不过字还认不全呢,还是攸宁教他慢慢读。”

陵容也是有些无奈,看书这方面攸宁更加聪慧,几乎一看就懂,皇上若是问的是攸宁,自己就有许多话要夸了。

“攸宁倒是爱读书,不像她额娘抄诗都要磨磨蹭蹭许久,交上来的字叫人没眼看。”

话说着说着还说到自己身上了,陵容一挑眉,就说攸宁的字儿可比自己写的难看多了。

“哦?朕可不相信。”皇上笑的促狭,立刻便起身去找攸宁与弘昱,说什么都要看看两个孩子写的字儿如何了。

陵容装模作样地阻拦了一番,倒更坚定了皇上去看两个孩子的心。

“娘娘,皇上倒是很喜欢公主。”

“生下来就是个福星,皇上自然喜欢,再加上攸宁聪慧又爱笑爱闹,瞧见她心生欢喜也是正常。”

对于这些小孩子,陵容倒是不吝啬于夸奖,只不过是自家孩子,这夸起来多少会存着点私心。

照水跟着笑了,她照顾攸宁与弘昱最久,自然也是怎么看怎么好。

“裕嫔的身体,过不了这个月了吧。”

“是,娘娘。”照水跟着点头,如今裕嫔身体已经差到了极点,也是时候叫她早归极乐了。

“希望她能挑个合适的时间死,能最后帮一下五阿哥最好了。”

其实对于陵容来说,裕嫔死了就好,早与晚区别不大,若是能借她的死再做些文章才是最重要的。

“奴婢想起一件事情,”照水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件来,“叶澜依姑娘来信了。”

陵容面露疑惑,展开那印着猫爪的信件仔细看了看,内容很短,是叶澜依用暗码写的——皇上派人来济州,沈眉庄被带走,我暂时离开济州去往江南。

沈眉庄居然被被皇上的人带走了?陵容将这封信团成一团,嘱咐着照水烧掉,心里却在疑惑着,皇上将沈眉庄带回来的原因是什么。

此时此刻的沈眉庄又被安置在哪里,是已经秘密处死了?还是被软禁在不知名的地方呢?

皇上没有将沈眉庄就地处死,应该就是故意留下来了,只不过如今还不知道皇上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只能仔细查一查了,只不过皇上想要藏的人,我们很难找到。”

陵容本来觉得可以暂时喘口气,没想到又要开始提防了,先是甄嬛后是沈眉庄,这姐妹两个果真是难缠的家伙。

“叶澜依那里,知道她最新住址后,记得派人送些银子过去,她一个人在外漂泊不容易,我们多照应些。”

“放心吧娘娘,夫人和萧姨娘都有接济的。

更何况,我们的凌琅少爷是会试第一,殿试第三,如今也有了正七品的官职,不需要娘娘多说,就已经安排好了。”

“凌琅自己争气,我们也不能拖累他。银子的事儿,对我们来说要比他得来轻易的多。”

陵容在宫中忙于算计的时候,凌琅早就顺利通过各种考试,全然不像安比槐一般需要时时刻刻看顾着。

“父亲那儿的人再多加派些,喜欢美人儿就给他多送几个。”

“知道了娘娘。”照水心中算计着这几件事情,很快便理出一个轻重缓急,着手去处理了。

当夜皇上便宿在了承乾宫,淳答应本想来找,却也只能拖到了第二日。

她的目的很直接,就是想要问一问关于甄嬛的事儿。

陵容没有晾着,皇上一离开便将淳答应请了进来,甚至连早膳都没能好好用。

“这药我查了,是能引人上瘾的药,你确定是在甄嬛那儿查到的?”

“信不信由你,我也只不过是帮个忙而已,运气好才查到这种东西。

如今甄嬛已经得到了惩罚,你就算不做任何事,也算是为七阿哥报仇了。”

淳答应哼了一声,自从七阿哥去世之后,她便不再像从前那般一味装作天真烂漫了,就连妆容都开始变得艳丽起来了。

这样子叫陵容瞧在眼里,感觉与甄嬛前世以熹妃的身份回宫时也差不多了,难不成是容颜有损,才以浓妆遮掩吗?

“如果真的是她,我自然要亲自为七阿哥讨回公道,所以我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她。”

“我没办法告诉你,”陵容又盯着淳答应的脸看了一会儿,方才露出个笑容来,“如今甄嬛在圆明园,你不如自己派人去问好了。

免得冤枉了好人,叫你们姐妹离心。”

似乎是被这姐妹二字给刺痛了,淳答应哼了一声便走,但到了门口,还是老老实实行了个礼,方才跺了一脚出门去了。

没过两日,陵容便听到了淳答应派人去圆明园的消息,只不过凭她一个人自然是做不到的,还要有人帮忙才行。

帮忙之人到底是谁,陵容并没有查出来,但与淳答应交好,或者是想利用淳答应害甄嬛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祺贵人的储秀宫倒是没什么动静,娘娘,我们是不是猜错了?”

“祺贵人不会忍下这口气的,依照她的脾气,怕是恨不得亲自去圆明园,叫甄嬛绝了生息。”

只不过祺贵人如今都没有动静,倒是叫陵容有些奇怪,差点就要怀疑祺贵人是那种有皇上做主就能忍下怨气的人了。

好在,芳菁姑姑在这时候跑了过来。她附在陵容耳朵上,将甄远道与甄夫人在流放的路上染上鼠疫的事儿告诉了陵容。

鼠疫这事儿前世是陵容做的,这一世倒是变成祺贵人,不得不说这法子歹毒却好用,能让仇人受尽了折磨。

“听说为了防止被传染,甄远道与甄夫人被关在了地窖之中。

如今已经五天五夜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祺贵人不会给他们活得机会的,更何况没有太医诊治,三五日也就死透了。”

陵容对这病症倒是有几分了解,她当时也是用尽了手段,才叫甄远道在狱中倒了大霉。

“这两日莞贵人、不,甄氏就会知道了,不知道她还能有什么办法,救她们甄家。”

“无论有什么办法也来不及救她的父母了,”芳菁姑姑倒是看的透彻,“如今甄家还有两个女眷,倒是还能想办法救上一救。”

“果郡王那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芳菁摇了摇头,“果郡王府是被皇上派人看住的,平日里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恐怕果郡王甚至都不知道甄氏夫妇染上鼠疫的事儿。”

陵容状似可惜的叹了口气,她唉了一声,“这样英雄救美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溜走了。”

在陵容慨叹之时,淳答应派出去的人已经到了圆明园,那人例行公事般询问关于药物的事,不出意外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七阿哥之死,皇上已经查了个清楚,是意外。这所谓的药物,想来是别有用心之人放进月地云居的。

让我猜一猜,最近只有晟妃与敬贵妃来过圆明园,敬贵妃为人和善,对我也是十足友好,自是不会做出这种栽赃陷害之事。

这样算来,也只有晟妃一个了,我说的可对?”

甄嬛自是聪明,猜的十分准确,来人也并没有瞒着,甚至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们主子被人骗了,能拿出这种药来,自然知道这药的作用。

想来谋害七阿哥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查出药物的人来。”

甄嬛三言两语便想摆脱自己的嫌疑,她所说之事虽然都是猜测,但却十分笃定,叫人忍不住想要相信,“连皇上都查不到的东西,凭她一个妃位之人,又如何能找的出呢?

除非她就是那个下手之人,想要趁我被害之时落井下石,叫淳答应也来对付我。

毕竟她那个落了的孩子与我有关,怕是心中仍旧念念不忘,想要报仇雪恨呢。”

来人愣了一瞬,显然是被甄嬛这一套说辞给打动了,但很快,她便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抛诸脑后。

证据比猜测更接近答案,她不能就这样随便信了这谋害七阿哥凶手的话,叫小主的准备白白浪费。

“今儿奴婢来圆明园还有一件事儿,是关于甄远道夫妻的,想必你很想知道。”

“他们怎么了?”甄嬛下意识便觉得并非什么好事,她故作镇定,不敢叫旁人看出她的急切来,“可是流放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儿?”

“甄远道与其夫人染上了鼠疫,被押送的官兵关进了地窖之中,已经整整五日了。”

“什么?”听闻这个消息,甄嬛只觉得头晕目眩、手脚发软,她站起身来想要问个清楚,但那人只是十分冷漠地又重复了一次。

“在地窖里五天五夜,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可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