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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贵人嘴巴毒,是众所周知之事,只不过她没什么脑子,倒也没人把她那两句讽刺放在心里。

但凡有点脑子的,也知道要挑她如今没有宠爱的事情反击。

但却很少有人像沈眉庄这般,不断用恬贵人失子一事刺痛于她。

毕竟这只会引来恬贵人更加恶毒的咒骂与讥讽,谁又会愿意在这件事儿上与她多费口舌。

“恬贵人也真是有趣,失子之事不怪罪魁祸首,却偏偏与我在皇后娘娘宫中争锋。

难不成,恬贵人当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只会讥讽无辜之人吗?”

用这种事情回敬恬贵人,根本就是无用功。

陵容在旁边看的过瘾,她时不时看看四周,又与夏冬春私下里咬耳朵,算计着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吵完。

毕竟她还想去沈眉庄面前,和沈眉庄聊一聊小施的事情。

这可是继续分化沈眉庄与甄嬛的好机会,自己又怎么能就此放过呢?

至于夏冬春,则是习惯等着恬贵人了,毕竟跟在恬贵人后面日子过得也不差,偶尔还能捞点好处。

她只需要动动嘴皮,帮恬贵人查个人或者是查件事就行了,这生活过得简直不要太轻松。

唯一不好的,就是自己没什么宠爱。家里又催着自己早日生下皇嗣,当真是烦人的很。

皇上不来自己宫里,难不成还能把他绑过来啊。

夏冬春这里还在纠结呢,恬贵人与惠贵人的争吵就已经落了下帷幕,她刚想抓住陵容说两句话,陵容却已经转身走了。

夏冬春跺了跺脚,盘算着晚点去找陵容,看看她能不能帮自己个忙,想办法得些皇上的宠爱。

陵容那边,她本就想要和沈眉庄聊上两句,略加快了速度,便追上了沈眉庄一行人。

“惠贵人。”

“嫔妾给安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沈眉庄最是恪守礼数,她一听见陵容呼唤便停下了脚步,“安嫔娘娘叫住嫔妾,是有何吩咐。”

“我虽是嫔位,也称不上一声娘娘。”陵容笑着叫了起,“还是像从前一样,叫我安妹妹就好。”

沈眉庄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时候安陵容叫住自己,心思并不单纯,很有可能是来做些什么挑拨离间之事,

为着不上当,她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安妹妹是有何事?”

“我是想着既然都出来了,便去御花园中走一走。

因着和姐姐回咸福宫的方向顺路,想一起聊聊天罢了。”

沈眉庄点了点头,“自从圆明园回来之后,你我二人便未曾像这般在私下里聊天了。”

“园中发生的事情,着实是出乎我的意料。除了能给姐姐送些补品,也不知道能从何劝起了。”

其实是陵容有意疏远了沈眉庄,毕竟沈眉庄脑子虽聪明,但都是用在甄嬛身上的,自己和她交往太深,也得不到什么好。

甚至她和温实初的关系,也只会连累自己。

“妹妹不劝是对的,事已至此,我已不想说太多。”

沈眉庄倒是不介意这件事,毕竟甄嬛作为她最好的姐妹,都能背叛自己,下狠手到如此地步。

安陵容一个在宫中认识的所谓姐妹,又怎么可能会真心相待。

“甄常在被年答应下毒,差点丢了性命。她犯下的罪,也能偿还一二了。”

“安妹妹,”沈眉庄冷了脸,就连语气都有些不耐,“我不想多提她,妹妹若是想和我闲聊,便换个话题吧。”

呦,没想到沈眉庄居然这么敏感。难不成甄嬛中毒的事情里,她还真掺和其中了?

毕竟那个小施曾经在咸福宫伺候过,谁知道如今还是不是沈眉庄的人呢。

“是妹妹的不是,”陵容语含歉意,她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我就是想着被杖毙的人中,有个叫小施的,他曾经似乎在姐姐你的宫中伺候过。

因此,便多说了两句,姐姐勿要怪罪。”

提到小施的名字,沈眉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只不过她还是不愿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而已。

“只要栩常在不会多心便好,也免得姐姐与她再生争执。”

听到甄嬛的名字,沈眉庄本想继续发作,但陵容的下一句话,却叫她不得不多想。

是啊,小施曾经在存菊堂伺候,陵容知道,甄嬛也一定知道。

若是她觉得中毒一事,是自己吩咐小施动手,又栽赃给年答应的话,岂不是又要面对她的报复了吗。

天象一事就叫自己元气大伤,若是再来一次,自己这条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如今就连温实初都重回了她的麾下,自己在宫中没有第二个得力的太医,看来是时候叫家里帮忙了。

思及此处,沈眉庄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恶心,她干呕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忍住恶心。

陵容立在一旁瞧着她的样子,倒是觉得沈眉庄似乎是有孕了,毕竟这没由来的恶心感,和害喜实在是太像了。

“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服。”陵容换上一副关切的笑脸,她叫照水与采星一起,扶着沈眉庄坐在凉亭中,“待回了咸福宫,便叫太医为姐姐把脉吧。”

“无事,想来是今日吃坏了东西,方才有些恶心。”

沈眉庄心中也隐隐有个猜想,她此时有些高兴又有些慌乱,若是真的有孕,要如何让皇上认定是他的孩子。

毕竟皇上已经许久不去咸福宫了,若此时有孕,皇上定会怀疑的。

至于高兴……沈眉庄不着痕迹地摸摸自己肚子,这里有了实初的骨肉。

这是自己和所爱之人的孩子,一定要想办法留下,未来的岁岁朝朝,他和孩子都会陪着自己。

“姐姐,沈姐姐?”陵容一直关注着沈眉庄,自然能看到她抚摸肚子的动作。

果真,这沈眉庄还是像前世一般大胆,与温实初有了肌肤之亲,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

端庄大方的大家闺秀,做起事来还真是叫人大吃一惊啊。

“怎么了安妹妹?”

沈眉庄假装镇定,心下却已经开始慌了,若是被这安陵容发现自己怀里实初的孩子,只怕是……

“姐姐看来确有不适,想来是天气渐渐热了,眉姐姐染了暑热。”

毕竟沈眉庄是否有孕,陵容根本无法确定,她方才叫照水扶着沈眉庄坐下,为得就是要照水顺势为沈眉庄把脉。

她瞧了照水一眼,照水心领神会,悄悄地点了点头。

“采星,记得为姐姐煮一碗绿豆汤,清热解暑,最好不过了。”

“是,安嫔娘娘。”采星乖巧行礼,她扶起沈眉庄,在陵容一声声关切下缓缓离开。

直到她们的身影完全消失,陵容方才开口,“怎么样,惠贵人可是有孕了?”

“八九不离十。”照水不敢托大,毕竟她学医刚刚入门,若是把错了脉,坏了小主的大事可就不好了。

“这惠贵人,自从圆明园回来之后,便没怎么侍寝了。

皇上偶尔去了她那里,她也只是找了借口,将皇上推去敬妃处。

照水,你说惠贵人这孩子,会是谁的呢?”

照水早就从小主口中得知了惠贵人与温太医的瓜葛,倒是却想不到他们二人居然会这般越界。

“小主,惠贵人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平日里瞧着是个克己守礼的,没想到私下里竟这般放纵。”

陵容瞧了照水一眼,她倒是同意照水对沈眉庄的评价,“那你觉得,皇上三妻四妾,又算什么呢?”

“小主,皇上或者其他男子三妻四妾,起码是过了明路的,各个都有身份的。

可是惠贵人这般,不就是私通吗,没名没分,和那些没皮没脸的男子养外室有什么区别。”

照水倒是看的清楚,她毫不避讳对惠贵人行为的不解,“那些有妻室的男子,哪个不知道养外室逛青楼是不对的,但就喜欢偷偷摸摸。”

“你说的对,若是惠贵人没有为人妾室,仍是那个沈家的大小姐的话,她养十个八个面首,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她已成了皇上的惠贵人,再做出这些事情,就真的失了身份,又毁了德行。

无论放在哪一个朝代,都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

陵容当然知道,沈眉庄对皇上已经没有一丝感情了,只可惜她人在后宫,无法与皇上和离。

“若是这事儿被皇上知道,怕是连沈家……”

“那是她沈眉庄的家人,不是我们的,我们没有必要帮她。”

沈眉庄走到今天这地步,全是她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怪不了别人,只能怪她自己太相信甄嬛了。

只不过这一世要不要将她与温实初的事情抖落出来,陵容还是要好好考虑一番。

这可不是件小事儿,总要换取更大的利益才行。

“小主,我们……”

“权当做不知就好,惠贵人一定会想尽办法保住这个孩子,想必这几天,就要想办法复宠了。”

陵容猜测的不错,沈眉庄当日便急急忙忙叫了温实初过来为自己把脉,确认了已经怀胎的事实。

只不过那害喜的症状还真不是因为有孕,而是因为暑热所致。

只能说冥冥之中,注定了沈眉庄与温实初的龌龊之事要被人发现。

不过温实初倒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被马钱子毒害的嬛妹妹,另一边是怀了自己孩子的惠惠贵人。

他就只有一个人,都不知道该负责诊治哪一个人更好了。

但很明显,沈眉庄有孕之事不能让其他人发现,若是由别的太医照料,也要等到皇上临幸过惠贵人之后才行。

温实初咬了咬牙,便主动向栩常在推辞照料之事,并向她推荐了靠谱的卫临,负责后续的排毒调理。

只不过栩常在刚刚中毒,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别的太医。

但她却不好直接挽留温太医,便一味装作为难的模样,一边说着只能相信实初哥哥了,另一边又劝他不必照顾自己的身体了。

温实初本就对甄嬛情根深种,如今瞧她为了自己压下害怕,一颗心早就乱了方寸。

一个是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甚至怀了自己孩子的女子,一个是年少倾心的宁愿为她终身不娶的嬛妹妹。

温实初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在她二人中抉择,只好选择全部都要,苦了自己日日奔波在后宫之中。

但虽然身体疲惫,温实初心中却高兴地很,看医书都比平日里更加起劲。

卫临私下里告诉陵容太医院之事的时候,都觉得这温太医最近愈发离谱了。

平日里他只会按照排班值守,鲜少主动要求增加值守的天数,导致何太医和卫临自己,值守的天数都直线下降。

不用值守自然是好事,只不过卫临不知道温太医为何这样,急的有些抓耳挠腮。

反倒是陵容,并不好奇这背后的原因。听了卫临的回禀之后,也只是神色淡淡地吩咐照水送上赏赐。

卫临离开不久,皇上的圣旨便传了下来,答应年氏谋害栩常在和端妃,如今已经被贬为庶人,送进冷宫安置了。

只不过念在她如今已经痴傻,便许她留在翊坤宫中,除了颂芝之外,其他所有奴仆都送去浣衣局,负责清洗衣物。

至于端妃宫中的婢女,皇上下令让她们重入内务府,待调教一月之后,便会依例再分入各宫之中。

皇上这次圣旨下的很快,丝毫没有从前顾虑年家的模样。

只不过年大将军到底还活着,得知自己的妹妹居然被贬为庶人,甚至打入冷宫。

当即便闹了起来,说什么都要冲回紫禁城,向皇上讨要一个说法。

若不是岳钟琪劝住了他,只怕年羹尧都能为了年世兰做出立时谋反的事情来。

没过几天,年羹尧问华贵妃安的奏折便送到了养心殿。

年羹尧在奏折之中历数自己的功勋,斥责皇上为何这般对待忠臣良将,不仅贬了他年羹尧的官位,还叫年氏女成了庶人。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皇上唰地一声合上奏折,丢在桌面上发出响亮的啪嗒声。

苏培盛吓的一抖,皇上自从登基之后,便甚少这般气恼,看来年大将军这次,真是悬了。

“年羹尧,还真是敢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