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消食儿后,在宝鹊等人的伺候下,泡了一个花瓣澡。
这花瓣还是安陵容可惜未来几年不得见梅花,提前命宝鹊带人在倚梅园摘取的。
淡淡的梅香萦绕,安陵容心里开心得不得了。
好消息总是要与人分享的,安陵容酝酿了好一会儿,蚊子般在心底嗡嗡响。
“舔狗不得好死,你在吗?”
【我在呢。】
安陵容将近期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像个要求夸赞的孩子一样,想要寻求表扬。
【你做得很不错!】
“我虽阻止了莞常在和皇上的第一次碰面,但隔不久他们又在御花园相逢,皇上以果郡王的身份与甄嬛赏花谈词。”
【让华妃毁了御花园,再泼上大粪。】
面对臭气熏天的御花园,就不信皇上还有兴致和美人调笑。
“这......”
实属有些难度。
安陵容委婉的解释。
“坤宁宫后头的御花园,建于前朝永乐四年,当时称为宫后苑,占地将近十七亩。以钦安殿为中心,两边共有宫殿二十座左右。园中奇石珍草无数......”
就算华妃再恃宠而骄,那是万万不敢对整个御花园下手的。
否则前朝后宫必定怨声载道,整个年家都不够砍的。
系统也一时间内有些卡壳儿,他也没想到连一粒米都不浪费的皇帝家会有这么大的园子。
【舔狗要奋斗!舔狗要奋斗!舔狗要奋斗!】
来生意了!
【宿主聪明伶俐,定会想出解决之道。】
系统匆忙丢下一句话,就再也没有动静。
今日在宫宴上爆出有孕,明日就会传遍后宫,且看碎玉轩那边的反应吧。
毕竟永和宫内的桂花树仍旧枝繁叶茂。
安陵容想通后,沉沉的睡去。
永和宫后殿,焦心不已的宝娟等到同屋的宝鸽打起了小呼噜,轻手轻脚的出门,与侧门不起眼的小太监对视了一眼,匆匆出门。
景仁宫
剪秋小声禀告。
“娘娘,永和宫宝娟求见。”
皇后将手上的黄金护甲随手扔在台子上,稍后冷漠的声音响起。
“让她进来吧。”
宝娟一进门,重重的跪在地上。
“奴婢无能,有负娘娘所托,请娘娘降罪。”
“降罪?你说得倒是轻巧。”
皇后犀利地盯着伏地的宝娟,恨不得将无能之人洞穿。
剪秋陪伴小姐多年,自是了解小姐的苦楚。
她上前给胸脯剧烈起伏的皇后顺气,低声安慰。
“娘娘,事已至此,何不让宝娟将功赎罪?”
玉嫔掌管永和宫后,她们的人更难安插进去。
宝娟是永和宫里最接近玉嫔的人,只是她无能,到现在都未得到玉嫔的看重。
一听闻剪秋替她说话,宝娟当即抓住了活命的机会,连连磕头。
“请娘娘饶奴婢一命,奴婢定会为娘娘肝脑涂地。”
“别将额头磕红了,起来回话。”
皇后淡淡的吩咐。
“奴婢谢过娘娘,奴婢跪着就成,请娘娘示下。”
“你现下整日在永和宫里做什么?细细道来。”
宝娟胆战心惊地汇报。
“娘娘,奴婢一日三次跟着宝鸽到御膳房取膳,未时初至申时初在院子里绣荷包。”
废物!!!
皇后懒得搭理这种蠢人,她看了一眼剪秋。
“你来安排吧。”
剪秋处事老练,不到一炷香就来回话。
“娘娘,都安排下去了。”
皇后抚着乌黑的头发,慢条斯理地说。
“玉嫔有喜,太后、皇上都极为看重这一胎,本宫作为皇后,自然要有所表示。”
“剪秋,吩咐花草房,明个儿给永和宫送一些好看的花木。”
“玉嫔看得开心,更有利于皇嗣长成。”
“是,娘娘,奴婢定会好好安排。”
中宫还未孕有子嗣,妾室怎敢抢先!
“着内务府那边挑选一些适合有孕之人用的东西送过去。”
“还有从私库里挑......,将先帝赏的九连环也添上吧。”
“娘娘,那可是先帝爷赐给咱们......的东西。您还年轻,还有生育子嗣的机会,万万不可......”
剪秋极力阻止。
皇后心中一片凄凉,皇上连除夕夜都宿在养心殿,她如何能怀得上孩子。
“剪秋,正是先帝爷赐下的,皇上才能看到本宫的一片诚心。”
“明日叫章弥来给本宫请平安脉。”
“是,娘娘。”
皇后挥退剪秋,默默地盯着铜镜中的自己。
扪心自问,她还有机会吗?
延庆殿
“娘娘,不好了,华妃娘娘又来了。”
一位宫女惊慌失措的禀报着。
“来就来吧,这些年都已经习惯了。”
齐月宾病歪歪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华妃每每受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这些年来,她真的已经习惯了。
若非为了将军府的老弱,她根本不会苟延残喘的活着。
“齐月宾,你个贱人!”
“颂芝,伺候端妃用药。”
“是,娘娘。”
随行的小太监熟门熟路地按住端妃的两只胳膊,颂芝拿着碗就死命地往她嘴里灌。
溢出来的药水洒落在薄薄的衣衫上。
华妃尤觉不够,反手一巴掌将人搧歪在床上。
“齐月宾,我的孩儿没了,你怎么能好好的活着?”
端妃擦了一把脸上的药汁,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又有妃嫔遇喜吧?”
每当后宫之中有人怀孕,华妃当晚必定会可劲儿地来折腾她。
可惜啊,她恨错了人。
端妃微不可察的轻瞟了一眼自华妃进来后,就缩在角落里的宫女。
有她在,终究还会留下一条贱命。
端妃的话一出,又换来了华妃的一耳光。
颂芝心疼地上前。
“娘娘,对付这起子贱人,何须您亲自动手。您在旁边歇会儿,交给奴婢就成。”
有那机灵的小太监又点上了几根蜡烛,以方便娘娘观看。
一个多时辰后,心中郁气散去不少的华妃带着人离开,徒留奄奄一息的端妃躺在床上。
宫女看着双眼紧闭的女人,抖着手将手指放到了鼻端。
察觉到还有气儿在,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转身也出了延庆殿。
其它宫中没有特别大的动静,但灯火也亮到了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