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人任务完成的圆满,而且从来不居功,地位倒是提升的相当快,连那只小土狼带路的时候都会摇摇尾巴的。
不过余润秋最近心里总感觉压着什么东西似的,接二连三的宝物出世,让他感觉这天道应该憋了个大的。
不仅是他,就连司南弦最近都常常皱着眉头,余润秋就好几次看到他闭着眼睛,像是在空气之中感受着什么?
他奇奇怪怪的祭司之力余润秋是知道的,但也没说是一个寻宝定位器呀,难道还能让他感应出来不成?
余润秋看他连续好几天都没有放松神色,是准备带着他单独出去约个会什么的,去找他时,司南弦又在闭着眼睛,旁边的应龙有样学样,闭着眼睛,两只爪爪还在空气中扑腾。
“噗”。不好意思,可是真的好好笑。
司南弦听到动静睁开眼睛,最近空气中漂浮的灵力不太对劲,与海洋的力量极其相似,就好像在进行什么融合似的,他原本一个鲛人在岸上应该是感觉有些干的,可现在这个湿度,他觉得就算现在远离海洋,他都可以活下去。
“我觉得我们最近是要准备一下,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司南弦很严肃,他观察过好几日,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人类暂时可能还感觉不到,可他每天都能有一种舒服的感觉,浑身都是那种清清凉凉,仿佛置身于海底似的。
余润秋布下结界:“以你的感应大概会发生什么事情”?
司南弦犹豫了一下子,还是开口:“海洋要登陆了”。
余润秋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他很快放松下来,现在的海洋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没有那种特别畏惧的感觉,都是修过仙的人,即便是海啸,也可以简简单单撑下来。
“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很不一般,我能在里面感受到有些熟悉的力量”。司南弦怕的就是这个,鲛人基本都在缥缈,人鱼据说只剩一位,这一位还在余润秋的空间中,那么这次的动静会是谁整出来的?
两人还没有想好要不要从现在卧底的地方脱离,可这暴雨不给他们犹豫的时间,就在他们商量过的第2天,连绵的暴雨开始侵袭。
这暴雨毫无征兆,就是一声惊雷炸响之后,天上的大雨就好像一盆一盆往每个人头上倒一样,精确而又冰凉。
一开始大家都只认为这是极端天气,余润秋也只是小小的担心了一下,想着下完便算了。
可是第2天,大雨还是没有一点要停下的趋势,现在他终于开始有点不淡定了,他走出门去,黄沙都被淹成一坨,各个地方的黄沙陷落把这宫殿变得像难民营一样,要不是还有一个护盾撑着,这些黄沙估计早就穿破房顶埋了他们。
第3天,倾倒的大雨还是没有停下,沙漠已经彻底抵抗不住,开始大片地方出现积水,宫殿的护盾外面都已经积了半个人那么高。
两个人坐在房间中。准备商量后续的对策,可是岁岁却毫无征兆的出现。
余润秋吓了一大跳,赶紧封结界。
岁岁的眼睛亮的可怕:“我闻到了族人的气息”。
“什么”?余润秋感到非常讶异,根据他奶奶说的,人鱼一族应该已经遭到全灭才是,难道说有人像岁岁一样活了下来?
“你能找到气息的源头吗”?如果真的是人鱼一族的报复,余润秋也不会多加阻拦,灭族之恨,无论是为了岁岁,还是为了这个他没什么好感的世界,他都没有理由去阻拦一下。
可他心中的石头沉甸甸的,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而猫的第六感一向是最准的,看着岁岁期待的眼神,余润秋有一种预感,他的孩子这一次会被彻底催熟。
真是可悲啊,来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受到监控,就连岁岁的成长都好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他不愿意让他背着仇恨活下去。
岁岁兴奋的点头,族人的气息很浓,而且不止一位,他心中燃起希望,或许还有人鱼和他一样,也逃离了那场灭亡之灾,他们人鱼一族还有希望。
由于两人表现良好,这一次莫名其妙的申请外出也没有遭受阻拦,地面上染着黄沙的流水沾染不上他们的分毫,天空中瓢泼的大雨连遮挡他们的视线都做不到。
神界的人从出生就有一定实力,就这点自然灾害,他相信只要不是太废物都能躲得过去,所以折腾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两人远离宫殿之后,先是把易容面具找个地方卸掉,才把岁岁放出来带路,现在地面上到处都积满了水,有司南弦和岁岁带着,余润秋倒是没必要浪费灵力闪现。
三个人来到海洋附近停下,岁岁出神地望着海:“他们就在这里”。
余润秋皱着眉头在考虑要不要让岁岁先回仙府,在接近这个地方之后,他不祥的第六感越来越严重,他总有一种感觉,如果不制止,他会后悔死。
“他在呼唤我”。岁岁还是个小孩儿,现在又继承了父皇母后对子民的爱护,于是毫不犹豫的第一时间冲进海洋。
余润秋一个闪现追到海洋之中,可是人类终究和鱼有着天大的差别,更何况他连陆地上的路都认不出,在这四处都是礁石的海洋中,他只绕了两圈,就成功迷失方向。
司南弦也在第一时间追下海洋了,不过一股水流太过急速,竟然一时间圈住他让他动弹不得,司南弦作为海族的祭司第1次体验到这种感觉。
想到余润秋和岁岁都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司南弦爆发出力量,要强行驯服这片海洋,双方立刻开始争斗,简直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岁岁冲下去之后,头脑才略微清醒,在下面没看到族人,他想着先找两位父亲,可是海洋中强大的两股力量一直在拖着他进入战斗。
其中一方似乎是支持他的,就好像在告诉他,这片海洋就是他的。
岁岁冷静下来没有立刻加入,而是在海洋中寻找两位父亲的气息,没有,气息似乎被什么掩盖掉了,岁岁一时之间有些紧张。
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刚刚自己是昏了头,居然做出这种让父亲担心的事情。